沈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穆萧,他昨天下午是装醉了?“你不是很早就…。”
穆萧眉头一挑冲着沈熙一番挤眉弄眼,“我要是很早就醉了岂不是就听不到这么有趣的消息了,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话告诉我姐,她会不会…。”
沈熙一边心虚一边疑惑的扭头看着穆萧,昨天下午都是骆青离再说,他似乎没有说什么,他看着穆萧道,“你去说试试,反应你姐是不会把骆青离五马分尸的。”
两人脚下迈着步子,穆萧一副痞相看戏的盯着沈熙,挑了挑眉毛,“哦?那会不会胡思乱想呢,毕竟你昨天可是吓的不轻哦。”
穆萧说完拍了拍沈熙的肩膀,然后快步上楼。昨天他明明听了骆青离的话后震撼的有些木愣的走神。
沈熙拿着折扇戳了戳眉心,这个穆萧,那夜他不是不胜酒力早早的就趴到在桌子上了么,他刚刚明明话里有话,又是何意?
他不会是…乐见其成吧!
沈熙摇着脑袋上楼,进了房间就坐在桌子边上发呆发愣,他刚刚听完穆萧的话后竟然在心中问自己,‘真叫骆青离说中啦。’
他问完就吓坏了,他怎么会喜欢穆恒呢,如果按骆青离说的,不不不,骆青离说的那些都是醉酒的话,他怎么能因为几句醉话就心神大乱呢。
吃晚饭的时候沈熙没有下来,穆恒也没有下来,骆青离和南宫铃儿也没有下来,穆萧一个人吃的索然无味,甚是无趣,这些人都有心事不成,就算其他人有,他姐又有什么心事,她难道喜欢沈熙,看不出来啊,他便草草的吃了几口上楼去找穆恒。
他停在穆恒的门口抬手敲了几下,听到里面传来穆恒的声音才推开门。一开门就看见穆恒阴沉着脸,看着他的时候明显目光里闪烁着愠怒,冰冷的眸子发着寒意,显然实在生气,而且似乎和他有关。
穆萧有些发虚的弱弱的问,“怎么了这是?”
“默念…是何人?”
穆萧微懵,立马摇着头,“不认识啊。”
他是真不认识,所以答的很真诚,很认真。穆恒怀疑的眼神盯着穆萧,他那双眼睛没有骗人,她又说了句,“苏州琳琅轩…可有印象。”
穆萧眼神闪着飘忽,琳琅轩是苏州有名的青楼妓馆,他有些疑惑,甚至是莫名其妙,为何他姐无缘无故的问起苏州的烟花柳巷,竟还问他。
他又立马反驳说,“我没去过。”他下意识的先澄清自己,说的太急,有些狡辩的味道。穆恒歪头打量着他,那目光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穆恒半信半疑,蹙眉琢磨着又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和父王都严禁你去这些不干不净的地方,那都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明白,我绝不允许你与风尘女子有染。”
“我知道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去过,风尘女子我也一个都不认识啊。”
穆萧见穆恒不信,又继续道,“就算父王的话我不听,姐姐的话我还是铭记于心的,我对琳琅轩也只是听过几回名字罢了,至于你刚刚提到的默念,我真的没有听过。”
穆恒见他又是发誓又是表态说的极其认真,也不知是抵死不认还是心虚,她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敲了敲那封信,说道,“那为何沈熙飞鸽传书,说你为了个风尘女子沉迷酒色,一蹶不振痴痴颠颠,竟还用本座给你的信鸽。”
这信鸽可是御王府专用的,都是用来传递十万火急的军务,她让穆萧带着一只也是怕他出门有个什么意外。
穆萧恍然大悟,这封信怎么才到她姐手里,而去还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默念,默念,他怎么不知道这封信里还有这个名字啊。
他有些无从解释的慌乱心虚,他们当初合计要诓骗他姐下江南的,谁曾想她早早就到了杭州,又辗转到了苏州呢。
本是天助我也的好事,偏偏因为他们之前的自作聪明,给弄巧成拙了。
这封信是沈熙和骆青离合计写下的,那信里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个大致,反正就是他在江南的青楼为了个名妓痴情断肠啥的,哪个青楼,哪个名妓他是不晓得。
他们也没有让他细看这封信,未曾想穆恒这一连几个质问他竟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难怪他再三保证,她还是不相信。
穆恒琥珀色的眸子若有所思,淡淡的问,“是沈熙妖言惑众,诬陷与你,还是你有所隐瞒,却有默念此人?”
穆恒见他发愣的站在那里一句辩解也没有,心中就越发的质疑他刚刚的话,他这个弟弟是半路出现的,她对他还不甚了解,但是她觉得她有足够的耐心就行了,再则,他跟着沈熙身后,她多少也是放心。
他是骨子里就是这样的性子,还是叫骆青离给带坏了呢?
穆萧摇头又连忙说,“绝对没有默念这个人。”
“那就是沈熙诬陷。”
“这个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可是不知从何说起啊。”
“你在狡辩?还是想搪塞过去!”
穆萧此时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他要妥协他们的法子,与他们苟合。穆恒呼出一口气又道,“你到江南的时候,我那个样子像是个为了青楼女子要死要活的样子么?”
穆恒琥珀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着,确实不像,要是像那也早就叫她看出端倪了,那这信…又是从何说起啊。
“那这信…是你在戏弄我,还是沈熙的戏弄我,还是你们两个人合谋戏弄于我?”
“不能说是戏弄,这只能说是变相的求助,”
“求助?这封信里,我可是没有看出求助的意思,你为什么求助?”
穆萧呵呵笑得心虚的说,“其实也不知求助。”
穆萧挑眉有些不耐烦的皱着眉头问,“又不是求助啦?”
“关键是这三言两语吧,它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穆恒盯着桌上的那封信,若是这信里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他们这般用意又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愈发的好奇,他们这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