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雨了吗?可是天还是很晴的呀。
南宫丁霖半眯着眼睛,纳闷的想着的时候,就又从天而降下水来,立即全部都淋到了他的脸上。
不是在下雨,是有人在泼着他的水。
南宫丁霖立即就恼火的坐了起来,很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坏,敢这么对他。
结果,他发现是隗故恒。
隗故恒看到南宫丁霖已醒,才松了口气。
“感觉如何?”隗故恒问着他。
明明是隗故恒更不舒服一些,现在却是要关怀着另一个人。
南宫丁霖立即就重重的擦了擦脸,“你可以掐我的人中,不用淋水吧。”
是啊,隗故恒尴尬的笑着,的确是他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那般多的事情。
“很抱歉。”隗故恒笑着说道,“我没有想到。”
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一定还有很多。
南宫丁霖在心里面抱怨着,再看向隗故恒的无害笑容时,也真的是拿着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谁让隗故恒是西王,他只是百花弥宫的一个普通弟子。
南宫丁霖只是在地上坐了一坐儿,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
毕竟是从高处滚了下来,换成是谁都未必会受得了的。
他还咳了咳,怕是因为隗故恒的缘故,还受了风。
“我们要怎么上去?”隗故恒喃喃的说道。
上去?南宫丁霖又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这魔瘴消失了?”
消失了?在隗故恒看来,可是不会变得这么轻易的事情啊。
他只是低下头来,看向南宫丁霖,说道,“在我看来,应该不是消失了,而是……他发现我们不在上面,就暂时收起来了吧?”
还有这样的本事吗?
隗故恒看着南宫丁霖想要起身,就上前扶了他一把。
“我跟你说!”南宫丁霖指着隗故恒,恼火的说,“我可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隗故恒自然知道,怕这是在南宫丁霖做过的最不要命的事情吧。
“我以后要……”南宫丁霖正准备向隗故恒要求着条件的时候,忽然间就像是卡住了似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呢?
他想要什么?只要是他开了口,想必隗故恒都是会给他的吧?
毕竟,这是救命恩人啊。
“我要……”南宫丁霖还是没有说出个条件来,这真的是在南宫丁霖的“生命”中,从来就不会发生的事情啊。
隗故恒笑了笑,“很多报酬。”
“对,很多报酬。”南宫丁霖又打了一个喷嚏,但是心里面却是相当的不自在。
因为他知道自己好像想要的,并不是这么一样东西来,可是当隗故恒替他开口以后,他根本就不想再反驳。
没有任何反驳的必要,不是吗?
他的心思就是摆在这里的,可以得到隗故恒的赞同,这不是很好吗?
“如何?”隗故恒见南宫丁霖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应该是伤得比他还重。
南宫丁霖立即就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对隗故恒说道,“不,我没事,我很好。”
是吗?隗故恒不是很确定的看向南宫丁霖,总是觉得他在逞强呢。
他也是在晕着,隗故恒想着,就对南宫丁霖说道,“你说,我放出信号来,是控制魔瘴的人最先发现我们,还是说陆笛最先发现?”
当隗故恒说出这句话以后,就真的拿出一个小物件来,只要抛向天空,就可以在天空上散开。
可以让翱翎营的人发现他们的存在,也同样的,会让敌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相当危险的,不是吗?
“太冒险了吧。”南宫丁霖握住了隗故恒手中的东西,“还是不要了,我们的小命也是很重要的。”
隗故恒讪讪一笑,就认可了南宫丁霖的话来。
的确,他们的小命是非常重要的,的确是不能轻易的就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
只不过,隗故恒的心里面还是抱着一丝期待的。
就是期待着,陆笛会先找到他们。
“我们走走。”南宫丁霖道,“我怎么听到水声。”
是啊,前面有水。
隗故恒这般想着,却也听到更加大水流的声音来。
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水,总是会被人视为希望,如果找到流动的水,仿若就是找到了生机一般。
这就是他们的想法,不是吗?
南宫丁霖看着一直扶着他的隗故恒,知道隗故恒也是同样的吃力。
其实,隗故恒说的对,应该是要放出信号来的。
那个放着魔瘴的人会很快的发现他们的位置,可是同样的,陆笛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也会很快就知道他们的踪影。
到时候,逃出去的希望也是不小的。
明明是一个都不需要做出选择的问题,南宫丁霖却是难得的猜测起来。
他就是莫名其妙的任性,就是不希望有人会找到他们。
这样的感觉也是真的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水声是真的不小啊。”南宫丁霖感慨着,“太让人好奇了。”
是啊,隗故恒也好奇着。
他们一路奔来,都不知道走过了多远的路,好像都没有听到这般澎湃的流水声。
可是同样的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被这么嚣张的水流给冲得无影无踪。
“我们要万分的小心!”南宫丁霖对隗故恒说道,“我们一个受伤,一个受重伤,是经不起这些的。”
“知道。”隗故恒轻声说道。
他们相互扶持着,是走走停停,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脚步的声音。
直到,他们真的看到一处河前。
那河道不是很宽,但是水流是特别的急,好像是急于要在哪里汇合一样。
隗故恒忽然间就想到一处来,轻声的说道,“应该是虚无河水。”
啊?不会吧。
南宫丁霖扯了扯袖子,问向隗故恒,“你是说,这是从虚无之海流出来的河水?厉害了,原来在西国境内,是要通过这里的。”
“既然看到了这条河,就证明我们是走出很远的路了。”隗故恒悠悠的说道,“可是,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