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与他接近,现在是隗故恒的心里最大的疑惑。
如果接近了,那他有可能会面对着危险。
谁都不希望自己在明知道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是要往前面冲着,那岂不是疯了吗?
隗故恒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盯着南宫丁霖的背脊,正在犹豫。
“你怎么回事?”南宫丁霖也是累了,就直起了腰,“你是能走的,对吧?”
“应该可以!”隗故恒说道。
如果,这也是他的幻想,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那就走走!”南宫丁霖很不放心,可是又急于离开此处。
他不知道隗故恒的心里面究竟是在算计着什么,他只知道,如果再不跑,怕是就来不及了。
“好!”隗故恒点了点头。
他跟在南宫丁霖的身后,不由得伸了伸手,显然,他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并且是准备动手了。
如果这真的是他的幻想,如同之前一样,对方应该是会消失的。
这哪里是魔瘴,分明就是他的心魔啊。
隗故恒正在想着的时候,就慢慢的将手抬手,准备随时动手了。
“我告诉你。”南宫丁霖说道,“我把那个人打得半死,但是却还是让他跑了,但是我看清楚了……”
他一回头,就注意到隗故恒的手正抬着,很是尴尬。
“手抽筋了?”南宫丁霖皱着眉头,问向隗故恒。
隗故恒讪讪一笑,“有些疼,动一动。”
“好!”南宫丁霖是完全没有看出隗故恒的异样,只是满脑子都是如此离开,“那个人应该就是厉风。”
是厉风?不可能。
隗故恒可是记得在当时,厉风是被陆笛抓住的。
“看来,陆笛是有一位很厉害的舅舅啊!”南宫丁霖很是感慨的说道,“如果他弃明投暗,没准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了。”
可是,陆笛决定不会。
隗故恒叹了口气,他想要将翱翎营的权限抓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对陆笛又是全心全意的相信。
也是够矛盾的了。
“叹气?做什么?”南宫丁霖挥着手,问过隗故恒以后,就忍不住的自言自语,“这个方向是对的呀,怎么走不出去?”
“厉风原本是位好长辈。”隗故恒的话题就直接扯到了别人的身上,南宫丁霖也不过是想要与他说着话,那他就可以一直说个不停,“虽然没有年长于我们,但是很有风范,可是后来因为厉家有人叛逃,他觉得一切都是我们隗家的错,所以就选择离开,甚至像是现在,想要对付我。”
啊,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南宫丁霖点了点头,忽然一闪,人就不见了。
隗故恒立即就停下了脚步,他刚刚还认为自己没有那么相信这个南宫丁霖,怎么就能同他走出这么远的距离。
就不怕,对方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吗?
真糟糕,他太大意了。
隗故恒正在恼火之时,就听到了南宫丁霖的动静来,“隗故恒,你拉我一把。”
现在没有翱翎营的人,天天跟在南宫丁霖的身后,天天听着他的话,盯着他的举动,他自然是会在言行上,稍显得自在一些。
隗故恒不由得惊讶起来,忽然间想到,南宫丁霖有可能不是……幻想,是真人。
“你在哪儿?”隗故恒问道。
南宫丁霖叹了口气,“算了,你还不要找我了,你再受了伤,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了。”
再受伤?莫非是南宫丁霖遇到了危险来?他正在想着,就立即向前又走了一步,可是把南宫丁霖吓得够呛。
“隗故恒,我说过了,好好站在原地,不要乱动,我一会儿就上去找你。”南宫丁霖立即就焦急的提醒着隗故恒,说道,“真倒霉,这魔瘴敢不敢散开?”
既然能够聚在一起,自然也会有散开的能力,可是,究竟要如何做才行呢?
隗故恒只是站在那里,就是可以用手足无措来形容他现在的姿态来。
这也真的就是令他又有了莫名其妙的想法来,就比如说……他真的很无用。
如果他稍稍有用一些,哪里还会再碰上这些事情来?
他如果有南宫丁霖一半的能力,怕是已经走出去了吧。
隗故恒倒是听话,就真真切切的站在原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但是他的内心似乎是真的在滴血一般。
单是一句“时运不济”,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你是摔在哪里了吧!”隗故恒问道,“我很好奇,究竟如何让这里散开才是。”
“杀了厉风。”南宫丁霖说道,“杀了他,就可以让这魔瘴散掉,但是,就算是你,或者陆笛和他面对面,应该是下不去手的吧。”
此时的隗故恒轻轻的皱起了眉来,的确是这样的。
他和陆笛都不过是表面上强硬卫些,哪里真的会对厉风动手?
如果真的可以狠下心来,要了他的性命。怎么会留着他?
这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好了,让开,我出来!”南宫丁霖感慨着,“我们到底是在什么鬼地方,还有下坡路。”
忽的,隗故恒就听到有沙石滚落的声音来。
他的心中一凉,就有了些许的震惊想法来。
也许南宫丁霖根本就是摔在一个特别危险的地方,但是因为同样看不清楚,所以才会以为自己很是安全?
“南宫丁霖,不要动,我来救我。”隗故恒一面说着,一面蹲下,努力的就将手伸给了南宫丁霖。
他希望南宫丁霖可以抓得住,但是,那沙石滚落的声音是越来越清晰。
“南宫……”隗故恒正准备喊着,就听到南宫丁霖喝着,“你退后几步,不许再往前,我很快就能上去。”
很快就能上去,那是要有多快?隗故恒的心里浮现出种种的猜测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答案啊。
“倒霉透了。”南宫丁霖抱怨着,“我到底是来了一个什么鬼地方?”
隗故恒退好几步,就再一次俯下身去,慢慢的摸索着。
真的是有一个很大的坡度,甚至在隗故恒感觉起来,好像是垂直的。
他还摸一只手,是的,是手。
“南宫丁霖,是你的手吧?”隗故恒问道。
南宫丁霖叹了口气,“当然,我很快就下去,你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