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翱翎营的少年郎们,自然知道天空异变,实是有妖。
他们没有办法弄清楚事情发生的缘故,惟有好好的保护着隗故恒,才是他们当下可以做到的事情。
隗故恒正在休息,自然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备箭。”隗故恒忽然听到陆笛的声音,使得他迅速的就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动弹。
以陆笛的沉稳性子,自然不可能随随便的喊得这般大声,这外面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隗故恒轻皱着眉头,心里面略有几分不满的压抑来。
究竟是何事,才会他的人这般的失措?
“快护。”有人说道。
隗故恒倒真的起了好奇心来,毕竟现在的他也只能感觉到一点儿来。
那就是外面应该是天黑了。
他才不过是稍稍的休息一会儿,怎么就能天黑?
隗故恒的心里面浮现出这样的疑惑来,但是很快就又将这样的疑惑抛到了脑后去。
正是在此时,外面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令他不得不起身,好好的去瞧瞧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当他掀来帘子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陛下,快进去!”陆笛见隗故恒欲要出来,那是相当的焦急,立即就对着隗故恒叫着。
隗故恒听到陆笛的话时,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好像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
也没有必要事事都放在心上的,不是吗?
隗故恒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那漫天而下的花瓣,哭笑不得。
看来,百花弥宫是真的缠上他了。
无论他躲是不躲,怕是此劫都过不去的。
隗故恒的人之所以是那样的紧张,实在是因为有先例可循。
之前就是因为这些花瓣,使得皇后入墓险些发生意外,他们哪里可以让此事再一次发生?
他们是拼尽了全力,希望可以护得隗故恒的周全,可是隗故恒却是驻足于外,不肯回去。
“陛下!”陆笛喊着,“此事可大可小啊。”
那是大事,还是小事?
隗故恒笑了笑,“阁下畏首畏尾,好生无趣,如果想要取我隗故恒的性命,不如痛快,可好?”
他还真的是特别的大方,简单的就将此事说了出去,显险是不将这着手脚之人,放于眼中。
“陛下!”陆笛立即就将隗故恒护于身后,但凡是有花瓣而落,他们都尽力的挥去,甚至是用箭去射。
这可不好,白白的浪费了力气。
“阁下的花,应该是无害的吧?”隗故恒继续笑着说道,“依我之见……”
隗故恒为何这般的胸有成竹?因为已经有好些花瓣落下,却没有一个炸开。
由此可见,散花之人是另有安排。
隗故恒不过是在这里,用了用激将法,希望此人现出形来,好让他们把事情弄个清楚。
就算是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他也希望可以做一个明白鬼。
“陛下!”陆笛快要被隗故恒急坏了,怎么就能这么的不“懂事”,难道没有看到少年郎们,为了他而在拼命吗?
隗故恒有些失望,此人胆小至极。
明明就是在附近,为何却是不肯……
忽的,正在营地上空盘旋下落的花瓣,就往同一个方向吹了过去。
如果大的风,绝对是……人为的。
隗故恒立即就回过头去,就看到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在摔了过来,狠狠的落了地,溅起一地的鲜花来。
此人,他们不认得。
“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冒充我百花弥宫的弟子?”南宫丁霖也跳了出来,挽起袖子,冲到前面去,挥起了手,就给方对抡了一拳。
看得出来,这一拳是挺用力。
这男人刚刚爬起来,就被南宫丁霖硬生生的打晕了过去。
隗故恒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后又慢慢的把嘴巴闭上了。
好样的。
“起来!”南宫丁霖对着已经昏迷的男子叫嚷着,“刚才不是很厉害吗?快点起来,我们打一架。”
他应该是正常的吧?隗故恒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悠悠的叹了口气。
显然,他对南宫丁霖的作法,不是特别的理解。
不过没有关系,他相信,南宫丁霖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南宫公子。”隗故恒唤道,“我累了,可以休息吗?”
“可以。”南宫丁霖摆了摆手。
隗故恒抬头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那些花瓣,纷纷落了地,再有几阵风,怕是就吹得特别的干净吧。
只不过,天依然是黑的,黑得诡异,好像将有暴风雨来临。
隗故恒收起了心思来,就回到了帐中。
当他刚刚入帐,忽然间就想到自己方才想到的那句话来。
将有暴风雨来临。
这应该事实。隗故恒忽然间就又冲了出去,看着正准备散下去的少年郎们。
“陆笛。”隗故恒喝着。
南宫丁霖正狠狠的挥下去一个拳头,正好就听到隗故恒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向了他。
隗故恒向南宫丁霖点了点头,示意着他继续做着手里面的事情。
好嘞,不就是打人吗?
南宫丁霖现在是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是想着要把这个人好好的教训一顿。
敢冒充百花弥宫的弟子,不了起了。
“陛下!”陆笛快步走到隗故恒的身边,就听到隗故恒说,“快收拾一下,看起来是要下暴风雨了。”
是吗?陆笛看了一眼天空,有些犹豫。
隗故恒虽然是认为要下暴雨,但是陆笛却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似的呢?
“陛下!”陆笛终于说道,“那天上的好像不是乌云。”
“不是!”南宫丁霖直起了腰来,转头对他们说道,“是魔气,这城里有人作妖,没抓着。”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冷笑着,“这个家伙交给你们了,好好的审一审,没准就能问出一点儿特别的东西来。”
隗故恒轻轻的皱着眉头,魔气……怕是许多年都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他以为,处处都恢复了平静,他只要统一两国,就算是完成了今生的使命。
现在看来,那绝对是他异想天开,把生活想象得太过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