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荒了。仅仅是一座荒城,却是让几位使者好生难过啊。
他们再是想不到,一座好端端的城池,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来。
原本,都应该是好好的,不是吗?
“怎么了?”隗故恒看到几位使者在背对着他的时候,竟然在默默的抹着眼泪,还是让他很吃惊的。
他细细一问起来,才知道此城在数月前并非如此。
“这是因为,东国有人在这边界的几座城中作乱。”陆婉儿解释着,“为的就是让两国之事,受到阻挠。”
原来是这样的?隗故恒听着这样的话时,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很是恼火。这样的人,哪里都有。
隗故恒轻皱着眉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陆姑娘,不要以为你是七月门的人,就可以信口开河!”忽然有人对陆婉儿怒着,“难道你以为,把此事推到东国的身上,就没事了?”
说话的人是谁?自然是东国的使者。隗故恒听到这个声音以后,就转过头去,瞧向了那位使者。
隗故恒是不是可以理解,七月门并没有怎么受到这些臣子的待见,而是有了其他的想法来。
“否则呢,大人觉得,是谁所为?”陆婉儿冷笑着,“西国国君都站在了这里,难道你以为,会是西国之人的民为吗?”
她在说话的时候啊,总是这么直白。
隗故恒笑了笑,就对陆婉儿说道,“别急,总是会知道的。”
哼,他就是一个软性子。陆婉儿听到隗故恒像是和事佬一般的言语,就变得非常的生气。
此时站在一旁的南宫丁霖,还在继续着浑身上下舒服呢。
他只要听到陆婉儿说话,就觉得心里面极不自在,就好像是被狠狠的抽着。
可是,隗故恒在说着自己的主见时,南宫丁霖好像是更生气。
没有主见,或者是想要粉饰着太平的人,真让人生气。
“咳咳!”南宫丁霖重重的咳了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太可笑了。”
当南宫丁霖这般说时,陆婉儿就接了过去,“几位大人应该是明白东国的处境,究竟是谁所为,各位的心里怕是也会是有数的吧。”
有数吗?隗故恒听到此言时,那脸色就变得相当的难看。
出事的是西国的城池,而非东国。
东国之人敢针对着西国的百姓,这就足以令隗故恒十分恼火的了。
“陛下!”一位使者大人立即就向隗故恒作揖道,“我们的确不知道此事,还望陛下明察啊。
隗故恒不等陆婉儿开口,就打算了这位使者大人的话,“那我就先去收城,这出手毁城之人自然会来找我,只要他出现,我们就有办法对付。”
隗故恒是有什么办法了吗?南宫丁霖站在隗故恒的身后,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
“咳!”南宫丁霖笑了笑,就继续说道,“陛下的主意最多,任何人最后都是逃不过陛下的算计的。”
隗故恒只是在保证着一件事情的发展,可是南宫丁霖的话却是令人不自在。
“陛下,请吧!”陆婉儿向隗故恒作揖道,“东国负责此事的大人,已经在前面的城中相候了。”
已经相候了,是吗?这算是隗故恒有生以来,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现在终于到了终点了。
他笑了笑,显然在他的心里面,也是十分自在的。
“好,走!”隗故恒完全没有要停留下来,好好休息的意思。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隗故恒怎么可能会做出停留呢?
陆婉儿看着隗故恒的神情,知道隗故恒甚是急于将此事做成,那他们最好还是不要继续耽误了会更好一些。
“请!”隗故恒向几位使者作揖道。
几位使者的心里面自然是各有想法,可是隗故恒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们又怎么好反驳着呢?
他们忙着就回了隗故恒的礼来,看着隗故恒先行了一步以后,他们才立即跟了上去。
总之,心情是有些复杂的呀。
隗故恒才没有理会着他们的心思,而是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
此城很小,轻易通过。
陆婉儿并没有收起关于此城的结界,而是与隗故恒继续向前。
有了此界,就可以保证那些鸦鸟被挡于城外,才可以让隗故恒与东国之人签订此约。
隗故恒的心中更是感激,正是因为有了陆婉儿的相助,他们才可以平安无事,只不过,依着隗故恒的判断,陆婉儿平时在东国的生活,怕是不尽人意吧,或者说是偌大的七月门,早不比当初。
无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这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只不过,他再瞧着几位相随的使者大人,也根本就不自在起来。
他们当中,怕了悄是每一个人都觉得,两国交好是好事吧,隗故恒之前一直都没有防着他们,现在却已经起了这份心肠来。
他是不作声的向前,而其他人则是一直跟着他。
两城相距并不远,不过是走了半日的光景就到了。
此时的隗故恒已然是筋疲力尽,他真的是尽了全力了,但是效果看起来,有此示尽人意!
“陛下!”陆婉儿适时的扶住了隗故恒,“还能再撑一撑吗?”
“可以!”隗故恒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可是他更清楚,如果没有南宫丁霖的相助,怕是他连这最基本的都是撑不过去的。
他的心中是一阵忧伤,可是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来,继续向前。
至于南宫丁霖呢?他从一直陪在隗故恒身边的那个人,一路“后退”,变成了所有人的最后一人。
他也不想离得那么远来着,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就离隗故恒越来越远,非常的有距离了。
他不爽!南宫丁霖的脸上就写着这三个字,看得一旁的翱翎营的少年郎,心里更是不自在,就只是想要离着他远远的。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南宫丁霖忽然间就感觉到,身边的人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是过分的友善了。
那少年尴尬的转过了头去,只是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