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隗故恒的身份?
隗故恒的身份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所有人都只是盯着他看啊看,看到他的地位与身份,但是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身后的努力。
说到底,南宫丁霖现在的确是有些心疼着隗故恒了,觉得隗故恒所面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困难。
如果换成是他,极有可能会大发雷霆的,可是隗故恒从来就没有过,包括现在也是一样的。
隗故恒在听到那个人的话时,也是平平静静的,就好像是对方只是在说着一个事实,与他并没有那么的难听。
“你不能这样。”南宫丁霖还是在与隗故恒说着话,可是把隗故恒弄得特别的无奈。
他们现在难道不是应该保持着安静,然后听着对方的言语吗?
“嘘。”隗故恒抿着唇,讪笑着。
他们可是不能够被里面的人发现啊,一旦发现,那就不太可能会听到其他的动静了。
“好了。”那个人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以鲁阿卫那个笨蛋,一定是会把他们引入到陷阱当中,我们去看看。”
不,只是他一个人去看看。
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活着的人,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了无声息的傀儡。
且在隗故恒看来,这些傀儡一个个的都是非常的没有杀伤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不是吗?
他伸手就拉住了南宫丁霖,将南宫丁霖拉扯到一边去,不想让那个男人发现他的身影。
他们避得很好,也将那走出院子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显然,隗故恒是认得的。
他轻轻的皱着眉头,觉得有一丝的不可思议,于他看来,那些原本也不太应该出现的人,现在怎么可以轻易的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他?”隗故恒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南宫丁霖立即就看向了隗故恒,知道隗故恒是地这个人特别有印象的。
他是谁啊?南宫丁霖立即就伸出手臂来,轻轻的撞着隗故恒,想要让隗故恒告诉他,对方的身份。
可是隗故恒哪里有这样的心情,他仅仅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跟着上前,生怕会将对方错失似的。
他的长相,是隗故恒不会弄错的。
南宫丁霖故意将隗故恒拉扯住,走得拖拖拉拉的与那个人保持着距离,也可以让隗故恒与他说说的说句话。
隗故恒也是真的拿着南宫丁霖没有办法,有什么还可以说的?事情就明摆着挂在眼前的,不是吗?
“是东国的隗家人。”隗故恒忽然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应该是世子隗清。”
当隗故恒这般说时,南宫丁霖却是皱起了眉头。
再是怎么样都怕是不会想到,竟然有可能是东国的皇室。
东国的隗室凋零,就算是有男丁也是极远的宗亲,与嫡室血脉离得特别的远。
在两国试图交好时,双方都派着皇室宗亲来回走动着,隗清是来过一次的。
令隗故恒感觉到印象深刻的是隗清认为自己的能力卓越,那皇位应该有能力者居之,也是让隗故恒很赞赏的。
毕竟,有野心和抱负的人,才会有一个真正可信的目标去努力实现它。
结果却是出乎了隗故恒的意料,隗清在回到东国以后,竟然生病而亡,听说是染上了什么瘟疫来。
现在于隗故恒看来,怕是另有缘故的吧?
无论究竟是哪一种可能性,此人的的确确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且是带着一定的野心。
只要是这样的人物,他们都一定要万分的小心,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城中的百姓。
南宫丁霖听着隗故恒讲了几句关于隗清的事情,就双手抱臂,瞧着那个男人。
“他染了魔气。”南宫丁霖对隗故恒说道,“瞧着他悠然自得的样子,应该不算是有人为难于他。”
是吗?隗故恒只是侧过头去,瞧了瞧隗故恒,却是没有多说出什么话来。
南宫丁霖的眼力要远远好于他。
他们一路向前,听着隗清在那里絮絮叨叨,听得隗故恒的头皮发麻。
这样的碎碎念仅有一种可能,就是隗清一直处于孤独的环境中,没有人说话,所以才总是会自言自语,起码当初是隗故恒认得的隗清,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绪的。
隗故恒轻轻的皱着眉头,当真是不理解。
他们最后来到了此府的后院,那里有一座假山,但是山前去是布着密密的机关,没有一处是经过掩饰的。
如果说,在这边是人人都可以瞧得到,那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这机关是针对着要某一隐秘之处。
任何人在隐秘之处,都是看不到外面的机关的。
隗故恒的手心里面立即就捏出了一把汗来,大概是知道会发生何事了。
看来,正如隗清之前所说,应该是鲁阿卫会引着陆笛他们,重新出现在面前吧。
隗故恒的面色一沉,当真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有人要从那地道中出来。”南宫丁霖忽然对隗故恒说道。
地道?隗故恒的眼睛可是一直都是没闲着的,哪里瞧得到什么秘道来,为何南宫丁霖只是稍稍一看,就看到了呢?
他立即就东张西望,也终于瞧到假山之侧,有一处洞口,应该就是所谓的秘道。
最先出来的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鲁阿卫,或者是陆笛他们,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一个百花弥宫的弟子。
隗故恒轻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前方,大概是知道会发生何事了。
此时,有异。
“世子。”百花弥宫的弟子稍稍作揖,就笑着说,“他们要从地道中出来了,可是做好准备了。”
的确是隗清,纵然在此之前,隗故恒对南宫丁霖讲了许多关于隗清的事情,但是当有人真的这般唤着他的时候,隗故恒的心情还是着实是的格外复杂。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现在……
“启动机关,我要把他们打成筛子。”隗清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像是已经看到隗故恒他们变成塞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