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隗故恒做了什么?
当他听到鲁阿卫的问题时,那神情也是有些小小的犹豫起来。
一句话啊,就令隗故恒陷入了莫名的沉思当中。
就好像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为自己的百姓,谋过半点利益似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左右的人吗?当然不是,只不过在隗故恒的心里面,看到城中的百姓是这样的态度,才会对自己产生了某些质疑。
“隗故恒!”南宫丁霖忽然叫着隗故恒,“山高皇帝远的,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以为,你能知道吗?”
南宫丁霖可不是在安慰着隗故恒,而是在实话实说。
像隗故恒这样的人,很是容易就将所有的过失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南宫丁霖就是怕着,如果他再不帮着隗故恒一把,隗故恒就有可能会陷入到莫名其妙的自责当中,那不知道要作为,才能够走得出来。
“是啊,我离得这么远,都不知道,你是如何沾得上这些魔气的。”隗故恒悠悠的说道。
他的心里面自然是真正的含了许多的情绪来,每一个都是快要让自己受不住的。
“谁说我沾上了魔气。”鲁阿卫依然嘴硬。
他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看,他一直“保护”的城民,都与他保持着距离,生怕会被谋害。
那些平时与他称兄道弟的男儿们,也是恨不得远远的逃开。
可是他们想要逃,又不敢。
这地上爬的东西,都是他们所认得的,都是一些毒虫啊。
万一他们就真的这般跑起来,那些虫子再扑上来,要了他们的性命可不好。
“不承认,又有如何?”隗故恒冷冷的说道,“我们所有人都是看得见的。”
正是因为看得见,所以才会觉得非常的寒心。
“我自认为,不会薄待你们这些位于较远位置的城主,可是你们现在的行迹,着实是令人寒心。”隗故恒冷冷的说道,“后果,自负吧。”
隗故恒终究是一位国君,无论他到底是想要如何处置着鲁阿卫,都不能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来。
他转过身时,那眼中已是一派寂静。
“南宫公子。”隗故恒唤着,“依你的主意吧。”
恩?南宫丁霖又会有什么主意呢?听起来就会觉得有几分好奇来。
“我有什么主意?”南宫丁霖竟然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儿,直接就问起了隗故恒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打算来,
隗故恒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低音说道,“是驱魔气,还是上毒虫,你看着办吧。”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明白了!”南宫丁霖点着头,“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的。”
做好?会是有多好?
那些毒虫再是按捺不住,拼了命的就往鲁阿卫的身上爬着,就只听到鲁阿卫的吼叫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驱使毒虫?”鲁阿卫的问题是相当的好笑。
难道他没有听到吗?南宫丁霖是百花弥宫的人啊。
“这位公子啊!”终于有人想到要求着南宫丁霖了,“城主对我们特别的好,在瘟疫发生之时,他是以身试药,所以才救回了城中的百姓。”
隗故恒的眉头一皱,“试药?”
“是啊,是啊!”那些原本是想要对隗故恒不利的人,看到隗故恒的身边不止是有陆笛和南宫丁霖,另有翱翎营的弓箭手,早就已经在四周准备好。
他们知道,如果再不放下态度来,怕是只有一死了吧。
“到底是以身试药,还是在试着沾魔气,都是不一定的吧。”南宫丁霖冷笑着,“这魔气可是邪得狠,想要沾上它,最后要用的必然是一些可怕的法子呢。”
他说的都是真的。
隗故恒的心里面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知道了。”隗故恒忽然说道,“他对我说,当时城中瘟疫,来了一位大夫,救了百姓,怕是魔族人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的狠。
“啊!”鲁阿卫是毫不犹豫的就甩开了身上的虫子,疯了似的就往隗故恒的身边冲着。
就在他快要碰到隗故恒的一刹那时,陆笛就拉起长弓,向鲁阿卫射出箭去。
箭在快要没入到鲁阿卫的心口时,就见到这个家伙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有了动静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有这样的能力?
南宫丁霖先是一怔,而后就看向地上的那些虫子,先是茫然了一会儿,之后就迅速的就往隗故恒的身边涌来。
他顿时就明白了,这个鲁阿卫应该就是在离隗故恒很近的地方。
情况也不容得他多想,他就毫不犹豫的扯过了隗故恒的袖子,硬是将隗故恒拉到了他的身边来。
刹那间,刀光就从隗故恒的身后劈过,却总是迟了半分,不曾伤到隗故恒半分。
隗故恒也是惊魂未定,怕是没有想到鲁阿卫会有这么一招来。
“还不快走!”陆笛忽然喝着。
那些百姓当真是傻了眼,他们之前还跟着鲁阿卫来抓着隗故恒,可是现在一转眼,鲁阿卫才变成那个真正可怕的人。
“快跑啊。”有人喊着,
一旦有人开了腔,那其他的百姓就似的是疯了一般,不要命的向前跑着。
隗故恒冷冷的看着那刀光就往百姓奔跑的方向而去,就对陆笛道,“毒虫在哪里,就向哪里射箭。”
他们的本事有限,这般作为才是最好的。
当隗故恒的命令一下,陆笛就向一旁的少年郎们下了命令,他们就只是盯着毒虫而射。
与此同时,跑得慢的百姓,都发现一阵阵的惨叫声,他们被甩得到处乱飞,相当的可怜。
这就是在他的面前,摆弄着自己到有多么苦,却善待于百姓的鲁阿卫之为,当真是令人心寒,也同样令人不耻。
他们面前的地面,渐渐的冒出许多鲜血来,而半空中也有一只箭,就在那里晃来晃去的不肯落地,由此可见,鲁阿卫应该是中了箭。
纵然是在伤重之时,鲁阿卫依然没有在他们的面前露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