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诧异又不安的看向了他。
虽然,他们一致认为,南宫丁霖是不会害着隗故恒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南宫丁霖闷闷的说道,“如果有事,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他早就跑了。
现在的南宫丁霖忽然间就变得特别的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犹豫,仿若是在衡量着什么。
这样的他令人不安。
隗故恒对南宫丁霖也算是特别的相信了吧?可是看到这样的他以后,心里面着实是有些不太安心呢。
“好了,不要再说着这些,如果有人,就问一问他,愿意不愿意带着我们走这一趟。”当隗故恒这般说时,纵然是有人不太同意着隗故恒的说法的,但是又有拿着隗故恒怎么办呢?
其实,他们的心里也是相当的没有底气的,总是觉得不太对劲似的呢?
“他们在想着什么?”南宫丁霖对隗故恒笑着说道,“是不是怕我会害你?”
隗故恒知道当南宫丁霖这般说时,只是笑了笑,当他的心事被人这般轻易的拆穿时,他难道还应该再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吗?有很多事情啊,当真是说清楚的。
“走!”隗故恒喝着。
与其在这里说着,商量着,那远远不如直接就把话放在这里,直接就依着他们的性子,就去做着此事了。
之后还有着什么,那倒是没有那般的重要,不是吗?
凡事,都是要试一试的。
他们的确是很快就到了那一边,一眼就看到,那里正站着什么人来。
最先有反应的不是翱翎营的少年郎们,而是南宫丁霖。
但见南宫丁霖似笑非笑的背起了手,摇摇晃晃的就走向了那船去。
“哟,好久不见了?”南宫丁霖的声音可是不见得会有多小,就这么明晃晃的传了出来。
隗故恒略有几分不安,他倒不是对南宫丁霖特别的不相信,而是过分的相信了。
“哟,这不是南宫丁霖吗?”那船上的人笑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在,我当然也会在!”南宫丁霖笑嘻嘻的说,“送我一程呗。”
仅仅是送上一程,并没有什么问题的,不是吗?
可是船上的弟子并没有这样的打算,而是理所当然的回绝了他来。
“还有其他的同门呢,怕是坐不下的。”那人笑着说道。
哟,竟然是笑成了这样!
隗故恒摸了摸下巴,他的心里面也算是有数了。
哪里还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呢?一看就是知道,怕是他们知道,南宫丁霖与他们不太能够算是一条心了吧?
显然,南宫丁霖也是知道,早早的就被他们发现,怕是以后的关系呀,也是不可能好好的相处了。
这并不是一件大事,纵然是不好处相,又能够有什么大不了的?
隗故恒浅浅的笑了笑,就跟着走了上去。
当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的言语时,就知道南宫丁霖啊,最后还是偏帮着他们的,这对于隗故恒来说,已经很足够了,不是吗?
“怎么了?”那船上的人还笑着说,“不让你上船,你不开心了?”
“是啊,你是知道的,我一般特别的小气!”南宫丁霖很是无奈的说道,“不让我上船,我怎么能开心呢?”
事实上,南宫丁霖到底是不是开心的,这与旁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纵然是眼前的这一位,也显然是没有将南宫丁霖当回事。
可是,跟在南宫丁霖身后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有事的吧?
他看到隗故恒带着人走来时,不由得一怔,忽然就指向了南宫丁霖,“都说你背叛了百花弥宫,看来是真的?”
背叛?这个词也太严重了吧?
“行了!”南宫丁霖挥开那个人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跟着他们,就是背叛,你知道那个死了的宓天云可是帮着他们杀了我们的同门,又算是什么?”
那人很是惊讶,“不可能的。”
“不可能你个头啊!”南宫丁霖一挥手,就冷笑着,“行了,就不要再活在自欺欺人中了,就是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这帮与不帮的,看来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够说得算的。
因为隗故恒可谓是人多势众,是绝对打不过的。
那个人啊惟有死死的瞪着南宫丁霖,这是难得的坚毅起来。
隗故恒依然只是冷冷的的看着他们,并不知道南宫丁霖最后会是如何处理着这桩事情。
“别废话了!”南宫丁霖直接就伸手抓着同门,“开船。”
这般的凶残,怕是不多见吧。
隗故恒闷闷的想着,最后却是摇着头,拿着南宫丁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呀。
只不过,这样也是好的。
在隗故恒看起来,南宫丁霖是有着自己的主意,那就让他继续办着此事吧。
那个人被南宫丁霖抓得疼,谁知道,又挨了一下,立即就怂了。
那人老老实实的就拿起了船浆,看向了隗故恒他们。
隗故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觉得这个人会有可能要对他们不利,不由得戒备起来。
可是那个人却真的是划起躺来,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隗故恒很是吃惊,好像在这忽然间,也有很多不太懂得的事情了呢?
“这是……”隗故恒犹豫的问道。
南宫丁霖不过是不屑一笑,显然是没有将这桩事情放在心里,可是,他一转头,就又露出很是无奈的表情来。
这就是百花弥宫的弟子,欺软怕硬!
如果跟着能够帮着他们的好后台,那就是死活要抓信,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可是这个后台有点不太靠谱的时候,他们会立即就寻个其他的方向,再不理会于原来的后台。
正如眼前的这一位,看到他一个人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是早早的就放弃了。
什么“背叛”?大家都是一样的,碰到更好的,就立即扭头就换人跟随。
他想到这里时,忽然间觉得很是悲凉一般,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某一侧,头也不抬头看向前方,那眼中竟然有点小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