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在请着忻王进宫时,就与忻王商量着,莫要让隗故恒饮酒才好。
忻王在听说东国之事时,自然也是十分的开怀,就进宫来与隗故恒聊天,一同看着江山图。
“这是整片的南经之地。”隗故恒的手一划,笑着说道,“比起六地,的确是差了很多,但,这是隗族的第一步。”
“是,臣弟明白。”忻王忙道。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得心应手。”隗故恒想了想,“所以……”
“臣弟有一事相请。”忻王道,“臣弟想要去助林副将军一臂之力,驻守新城,大造新大都。”
隗故恒只是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神意味不明。
这个小子啊……
“起来,喝酒去。”隗故恒忽然笑着说道。
忻王知道想要让隗故恒改变主意,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但还是要好好尝试一番的。
两兄弟就在御花园中饮酒聊天,而隗故恒是控制不住欣喜的。
“回来是对的。”隗故恒喝了几杯,就有些犯晕,“如果不回来,我就只能在哪个偏远的城镇中,焦急的等着消息,都没有知道最先知道。”
因为喝多,所以想说就说。
忻王看向隗故恒,“皇兄当时不想回来了。”
“可不是嘛,路难走得厉害。”隗故恒感慨着,“这一路上,磕磕绊绊,着实是在辛苦了。”
“所以,皇兄一定要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做着,看着南经之地统一。”忻王说道,“臣弟,助皇兄……”
尽是说着一些客气话。
隗故恒起了身来,摇摇晃晃的伸出手。
石剑立即就到了隗故恒的手中,被他稳稳的抓住。
“皇兄,你这是……”忻王被吓了一跳,连忙就想要阻止,却看到隗故恒轻轻挥手,示意着他躲开。
隗故恒说道,“我开心,我高兴,我要看着南经统一。”
一套剑法于隗故恒的手间很是流畅的耍了出来,看得周围的人都不由得一怔。
包括剑灵在内,都没有想到,隗故恒会有力量爆发的一天。
这力量绝对不容小窥,相当的震憾,很是吓人。
“陛下,陛下啊。”苏公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大叫着扑向隗故恒,希望可以制止于他。
隗故恒已然喝醉,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他都是听得不太清楚的,整个人也是摇摇晃晃,这剑尖落到哪里,哪里就掀起一片砖来。
砖纷纷扬起,重重的摔下,一时起灰尘,竟是让人看不清隗故恒的身影。
外面的人想要冲进来,却被砸伤。
里面的剑灵想要控制住隗故恒,却发现隗故恒的力量根本就远远的在他之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喝了酒的隗故恒,就彻底的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吗?
正是在此时,苏公公忽然大叫一声,就狠狠的扑向了过去。
与此同时,忻王也拿到了一把剑,挡向隗故恒。
他们都以为可以拦得住隗故恒,谁知道,却被双双震飞。
幸好,隗故恒是有收敛的,否则他们的性命都将不保。
“隗故恒?你清醒一点儿。”剑灵吼着。
隗故恒现在是完全听不到只知道挥着剑的他是相当的快活。
这可不行,还是要出手阻止的,不是吗?
剑灵忽的就现身,出现在隗故恒的身边,将那些扬起来的砖石拍到了其他的地方,扬手就将隗故恒打晕。
这一招,最痛快的。
但见隗故恒的身子摇了摇,就往一旁歪了过去,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陛下,陛下啊。”苏公公吓得都快要哭出来,立即就手脚并肜的爬到了隗故恒的身边来,不停的叫着。
隗故恒是稳稳的躺在地上,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是睡着。
忻王也拿着剑,跑到隗故恒的身边,确认着他的安全。
没事,是真的没事,那就好。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隗故恒平安,他们就都好。
“皇兄方才是怎么了?”忻王一时不明,他忍着身上的疼痛,道,“不如先请位太医,过来看看吧。”
苏公公立即就命内侍请着太医过来瞧着原因,而且忻王也受了伤。
忻王知道苏公公是隗故恒身边的老人,自然也是不能怠慢。
只不过……
“我方才好像看到一位少年,将皇兄打晕。”忻王忽然说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兴许是眼花了吧,隗故恒的身边哪里出现过其他人?
太医前来,就先将隗故恒带走,又请着忻王看诊。
苏公公一直伴在隗故恒的身边,直到太医说隗故恒无碍,且看到苏公公的身上有血之时,才令苏公公想到自己也是受了伤的。
这一番折腾,当真是可笑又可叹啊。
隗故恒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没有任何印象,处得相当的踏实。
他在梦中好像还梦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对他们诉说着生活的不易,与想要隐居的心情。
纵然是在梦中,都不曾有人会回答于他,真的是令人悲伤。
隗故恒叹口气,转个身就继续睡去。
一旁的剑灵却是坐于石剑之前,看着手臂上的伤,苦笑着,“看来,你早就在这里了。”
“谁,谁在说话?”隗故恒忽然间就坐了起来,有些慌张着、
他不是在开玩笑,是真正的紧张。
谁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这般讲话,心里怕是都不会有底的吧?
此时,剑灵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清醒的隗故恒身前,作揖道,“臣,剑灵,见过陛下。”
隗故恒看着眼前的少年,用苍老的声音与他说话,当真是反应不过来啊。
“你是谁?”隗故恒指着剑灵,一头雾水。
“臣,剑灵。”剑灵也不管隗故恒能不能听得懂,就抓过隗故恒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契约已定,以后,陛下就是我的主人。”剑灵道,“望,陛下统一南经之地,收服六地,一统天下。”
隗故恒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瞧了瞧眼前的剑灵。
“此梦,诡异。”隗故恒丢下 一句话,转身就躺回到床塌之上,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