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累了。南宫丁霖明明都快要累到吐血,可是却睡不着。
他在想着,他在认识隗故恒以后,都做了什么。
保护着隗故恒的安全,护着他安康,但在百花弥宫的弟子想要做着坏事时,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先帮着自己的同门,而没有听过隗故恒的意见。
如果他早一点儿与隗故恒商量着,听着隗故恒拿出最好的主意,那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事后的这一系列事件?
百花弥宫的弟子会因为隗故恒的包容,而有了栖身之所。
现在再说着这些,已是无用,任何事情都已是来不及了。
他深吸口气,最后是重重的吐了出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他正闭着眼睛,深深入睡的时候,就感觉到身边有异动。
恩?是隗故恒吗?南宫丁霖转过身时,扬着手臂,就重重的砸了下去。
“别动,睡觉,太累了。”南宫丁霖嘟囔着。
隗故恒那边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才让他满意。
“这就对了,不要乱吵。”南宫丁霖还是在说个不停,但是却没有人会回答于他,因为……隗故恒早就走了。
出了房间的隗故恒,扭着手臂,请着两位武师吃了饭,又为林思思及他的同门送了行。
他们一个劲的问着,到底是哪几座城池,他们可以先去驱污,再安排如何居住。
隗故恒看着他们充满着希冀的目光,就知道他们对于未来是充满着期待。
在皓雪峰上生活得久了,没有了安全感。
隗故恒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也将话说得特别的明白,可以将城划给他们,但是隗南一事,必须要处理。
这是自然,还有百花弥宫的弟子无处可去,跟随在隗南的身边。
在他们离开之时,两位武师自然也明白了隗故恒的身份,但是,也绝对不好拆穿。
“辛苦了。”武师怕也只能是这么说。
隗故恒微微点头,道,“他们想要一个家园的心,是很迫切的,我可以感觉得到,但是……”
他转过头,看着两位武师,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并不信任他们,在我看来,他们作乱这么久,怕是不好收心的。”
所以,隗故恒极有可能还是处于危险之中。
“是啊。”武师感慨着,“他们的确不易对付。
“人呢?人哪里去了?”南宫丁霖拼命的寻找着隗故恒,最终是看到隗故恒在楼下时,才扶额叹气,要慢慢的走回去。
“下来,吃饭。”隗故恒扬声道。
“公子。”武师起身道,“我们去准备一下,随时可以出发。”
“好。”隗故恒点着头,他们还是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一时都不能耽误的。
赶回大都,隗故恒的脑海中仅有这四个字,因为,他可是答应了百花弥宫的弟子,也觉得这是一件更容易做到的事情。
“我饿了。”南宫丁霖理所当然的坐到了隗故恒的对面,闷闷不乐的说道,“你走就走了,摆什么枕头。”
南宫丁霖闷闷的说,“我还怕吵醒你,起得很慢。”
隗故恒笑道,“是啊,我也是怕吵醒你,才摆了个枕头。”
伙计摆上了早膳,而隗故恒就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南宫丁霖来听。
这原本就是件好事,南宫丁霖可谓是求之不得啊。
“行,就靠你了。”南宫丁霖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厉害。”
隗故恒轻轻摇头,对于这样的恭维,可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好好听着。
“这不是厉害吧。”隗故恒说道,“原本就是打算这么做了,你们百花弥宫的弟子,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所以才说,隗故恒总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行,委屈你了。”南宫丁霖摆着手,安抚着隗故恒似的,说道,“以后,这些事情啊,都是听你的,可否?”
这还差不多。隗故恒淡淡一笑,算是满意了。
他们暂时就将此事略过不计,也雇了几匹马来,尽快的赶路。
兴许是因为隗故恒在外时,身心安宁,身子骨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不知道骑马之时,能不能撑得住。
“撑不住了,就说。”南宫丁霖笑着,“我们也可以放慢脚步,慢慢的走过去。”
好,怎么样都好,只是这些话听起来,就是令人舒服了许多。
“我们也应该收拾着,准备出发了。”南宫丁霖起身道,“今儿的心情,可是真够好的。”
的确,很好!
隗故恒也是有着这样的念头,可能是因为突然间就对于此事,有了决定,而让自己的神情轻松又放松吧。
这比起其他的一些强硬的法子,要好了许多。
自然,隗故恒的心里面是少不了一些警惕之心,南宫丁霖自然也懂得隗故恒的心肠来。
有些人,总是令人觉得不安分,需要安安静静的去收拾着他们才好。
“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南宫丁霖与隗故恒回到各自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行李,这就准备上路了。
在他们离开时,这店里的客人还是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想问出一个究竟,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因为,南宫丁霖与隗故恒是不可能对他们说出太多东西来的。
四人骑马而行,很快就离了城中。
在他们的认知中,隗南一定还会再对隗故恒下手,百花弥宫的弟子也会明暗相拦。
结果,是他们猜错了。
一路顺风,没有任何阻力,有的时候还会看到散落的百花弥宫的弟子,正在想办法与其他人汇合。
明明就看到他们四个人,但却没有任何敌意。
“看来,这位林师姐做事,很有本事。”南宫丁霖赞叹道,“这才几日光景,看来各位同门都已经知道了你的主意。”
“会不会打草惊蛇?”隗故恒忽然问道。
他更关注于隗南会不会突然转向,打击报复。
“想得太多,就不成事了。”南宫丁霖冷笑着,“俘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们,我们也不过是做着利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