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有人想到吧?国君会亲自出现于街上,瞧着百姓安居。
“我说,隗故恒,你慢些走。”南宫丁霖跟在隗故恒的身后,懒懒散散的说,“这不是快要到织布纺了吗?”
“这么短的路,你都快要磨去半个时辰了。”隗故恒是头也不回的打趣着,“莫不是因数你老了,走不动了,才以才会央着我也走得慢一些?”
恩?南宫丁霖听着隗故恒的话,当真不是一个滋味,大步的步到隗故恒的身边来。
“乱说什么,我这是怕你吃不消。”南宫丁霖冷冷的哼哼着,“不识好人心。”
隗故恒忽然一愣,扯了扯南宫丁霖的袖子,让他稍稍的正经一些。
他们转头面向一家首饰店,原来是斋娘子带着两名女弟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斋娘子原本是打算晚一些求见隗故恒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见,当真是出乎意料了呢。
“陛下!”斋娘子向隗故恒作揖。
隗故恒笑着,“在外,不必拘谨。”
斋娘子便跟在隗故恒的身边,瞧着南宫丁霖,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斋娘子放下心中的奇怪,他是有目的而来,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毫无影响。
隗故恒听着她的话时,也大概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川泽之地,物产丰富,最多的就是作物,其次就是药材,但是,却因为没有隗氏皇室的统筹,使得他们只能温饱,再无其他,日子在几百年间就清贫了下来。
他曾向南经东国来商讨此事,但因为两地征战不断,没有办法顾及到川泽,此事也惟有作罢。
“幸好,终于两地和平。”斋娘子道,“等着这一天,真的太不容易了。”
数百年间,终于好转。
“我从小就生活于南经,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隗故恒低音说道,“只是在我年幼时之时,陆帅与其夫人曾在魔地生活过,让我听说了一些故事来,对于其他的地方,则是不熟的。”
“天啊,去过魔地?太不可思议了。”斋娘子笑着,“川泽与魔地可是隔着一大片的海,那海上有结界,无从而入,没有想到陆帅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入魔地,我听说魔地的子民喜征战,好杀伐,从无安宁之日。”
“那是过去。”隗故恒笑着,“现在,也是大变了模样,估计现在的情况会更好的。”
他们聊着的时候,隗故恒知道斋娘子是想要以物换物,其实隗故恒则是想着要大力扶持.
此事,正是萱公主以后的责任了。
“我的想法可是能是不太一样。”隗故恒缓笑着说道,“可以让萱公主走时,就带着财富而去,随行的百花弥宫的宫人,可以带着作物而归,两地的往来频繁些,大家都可以得到所需要的东西。”
斋娘子是眉开眼笑,因为身为国君不可能只是关注于眼前,他必然想到的是更远。
以后,南经之地与川泽互通有无,必然都会强富起来。
“让我的同门去?”南宫丁霖犹豫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还要让他们回来吗?”隗故恒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是可以一去不归的吗?”
这倒是,必然是要回来的。
“我懂了。”南宫丁霖点着头。
他们正好来到了织布纺,听着里面是吵吵闹闹的。
唉,同门不团结,只是做着小事情,都能好好的动上一番的手来,哪里会和和气气的去做事?
南宫丁霖只是暗暗的抚着头,拿着正在吵闹的人啊,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隗故恒最先走了进去,这才知道,他们因为物品摆放而喋喋不休,在外面听起来是在吵着架。
有人是希望依着从前于旧都做工时的位置来摆,毕竟是熟悉了,却有想要摆出个新花样。
这人人的意见都不统一呀。
隗故恒感慨的摇着头,觉得当真是没有个办法。
“去管管。”隗故恒提醒着南宫丁霖。
这还是有着客人的,他们吵得是不是太厉害了?
南宫丁霖这才想到,他是应该是要上去好好的劝一劝的,只不过,任着他的力气,能不能将人劝好,都是未知的。
当南宫丁霖这过去时,无论怎么说着,他们都是不肯听着,而后将隗故恒搬出来以后,他们才好些。
隗故恒当然不会管着他们的物品摆放会是如何处理着,只是看着他们都安静下来,才满意的点着头,与斋娘子往一处去瞧着。
“这些事情,我带来的弟子中有人做得很好,可以过来让他们帮忙的。”斋娘子大大方方的笑着,“陛下放心就好。”
隗故恒微微点着头,他当初也是这么听着的。
在隗故恒与斋娘子走来走去时,百花弥宫的弟子就默默的走到了南宫丁霖的身边,轻声的问道,“南宫师弟,你是失宠了吗?”
“谁说……”南宫丁霖正准备反驳时,却是微微一愣,有些错愕的年垧自己的同门,紧皱着眉头,恼火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呢,失什么宠,他这是在办着大事呢,知道吗?”
“知道了。”师姐点着头,随即摇着头,“明明就是有失宠的嫌疑,还在这里否认呢,真的是太要面子了。”
“胡说八道。”南宫丁霖扯着师姐的衣服,就到了另一边去,他也担忧着自己所说的话会被隗故恒听到似的,“不要乱说话,他是正办着正事呢,我带着他来看看,你们做事是有多用心。”
的确是很用心,吵得不可开交,丢人啊。
“这是我们的织布纺,当然是要好好商量着。”师姐摆着头,说,“你要不要过来帮着忙,搬搬东西什么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瞧,隗故恒就带着斋娘子走了过来。
他们立即就站得笔直,仿若之前的争吵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隗故恒看着他们的样子,不过是笑了笑,不曾多言。
斋娘子说明自己可以派着人过来帮忙时,自然是有百花弥宫的弟子表示着同意,自然也是有的人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