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容易,做起来着实是有些困难的。
隗故恒原本是想着,她在心里面多琢磨一些,旁的事情就再看。
谁知道……直到次日时,隗城早早离宫,不知去向。
隗故恒初时也没有特别的在意,一个孩子最后又能去哪里?可是最后却也听闻,他不曾回忻王府。
南宫丁霖原本是正拦着陆笛问东问西,却听到苏公公向隗故恒提起此事时,才隐隐的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隗故恒?”南宫丁霖问道,“可是那小孩子有事了?”
“是。”隗故恒道,“出宫以后,不曾回府,现在也不知道去向。”
当隗故恒这般说时,南宫丁霖却是笑着说道,“没事的,依我看,忻王教出来的孩子是相当的有主意。”
只不过……城中现在各处的人都有,又处处都在迎新,乱得很。
隗故恒只是怕,这个孩子很少会离府,万一在路上发生了意外,那又当如何?
隗城可是隗故恒亲自选择的男儿郎,如果……
“萱公主求见。”有宫人回禀道。
“陆笛。”隗故恒略微的想了想,就让陆笛去寻着隗城,而他暂时就先去看看萱公主是不是又有了什么主意来。
南宫丁霖听到萱公主前来时,那脸色就变得相当的难看,好像在他的心时面,存着浓浓的不满。
“陛下,臣先告退了。”陆笛道。
“去吧。”隗故恒浅浅的笑了笑,“尽快找到这个孩子,我没有答应他的请求,怕是心里不舒服。”
此时,隗故恒就带着苏公公去了书房,瞧瞧萱公主又有了什么更好的见解。
虽然说,他很欣赏牧小姐,但是她总是频繁的进宫,也着实是一件令人不太舒服后事情吧?
最终,他也是要提醒一番的。
当隗故恒想到这里时,忽然间觉得自己当真是对不住牧家。
这么好的女儿,却是因为皇家的缘故,被迫出使他处。
当隗故恒来到御书房后,萱主公就告诉隗故恒一件事情,希望隗故恒可以有一个定夺、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萱公主一大清早就入了宫中,只是想要让他好好的想上一个主意?
其实,倒是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由隗故恒亲自定夺的?厉家陆家哪一个都是可以替他想个办法的。
像萱公主这样郑得其事,倒是有些意外了。
“陛下,城世子在天未亮时,就去了牧家。”萱公主道,“他想要出使川泽,希望牧家可以帮着他说说话。”
隗故恒的脸色微微的泛着青,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这个孩子竟然是这般的不懂事。
不让他出去的原因,难道,他自己想不到吗?
隗故恒沉音道,“然后呢?”
“臣妹认为,城世子的年纪太小,出使于川泽,怕是川泽认为皇兄并不重视。”萱公主的角度,着实是令隗故恒很赞赏,因为隗故恒也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有了更多的私心。
因为隗故恒更是认为,一旦让隗城出使,万一在路上发生了某些意外,他的继承人……
不行的。隗故恒可是很看好隗城。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孩子的脾气,相当的倔强。”隗故恒沉音道,“从前也没有想要去做着某些事情,这一次是忽然间就有了主意,倒是令我措手不及。”
是吗?萱公主笑了笑,“臣妹倒是认为,此事绝对不是城世子忽然间有的想法,应该是已经惦记许久,所以,还要请皇兄好生惦量,莫要让估错了才好。”
估错?隗故恒觉得萱公主此次进宫,并不像是要让他困住隗城,倒像是有另外的一番意思来。
“你在说什么?”隗故恒淡淡一笑,说道,“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由城世子作为使者,自然是有许多都不太对劲的地方,毕竟年轻和阅历都摆在那里,自然是不好的。”萱公主笑着,“臣妹知道,您是打算请一位将军随行,那不如,就给隗城一个小职位,让他随行。”
她不等隗故恒回答,就继续说道,“一来,是可以磨磨他的脾气,二来,也是可以让他知道,没有任何事情是那么容易做好的,不要因为世子的身份,而为所欲为。”
她……有点气人了。隗故恒深望着萱公主,原本是很生气的,随即就笑了起来。
“你应该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隗故恒忽然向萱公主说道,“我不想让他遇到危险,只要平安在大都内就好。”
萱公主直视着隗故恒,完全不曾因为隗故恒的身份,而有半分的退让。
“臣当却记得,皇兄曾经也曾数次远走,为国为民而出力,世子虽然年少,但已非年幼,此等事情是可以做得好的。”萱公主道,“更何况,世子一定是不想永远的生活于羽翼之下,才愿意抛下大都的锦衣玉食,出使川泽,这份赤心怕是并非都内第一位公子都有的,臣妹很是佩服。”
隗故恒忽然间就沉默了下来,倒不是觉得萱公主说得有多么大的道理,只是忽然间觉得这女子,着实是有几分胆量与见识。
“你去川泽,路途遥远,怕是再回来时,已不知是何时。”隗故恒忽然说道,“你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萱公主有一时的失神,却转眼间笑着,“牧家儿女效忠于隗氏,从不忘本,我身为牧家女儿却不曾出过半分的力,却又要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家中长辈兄弟忧心忡忡,如今即封公主,出使川泽自是应该的。川泽虽然远程,但算不上是遥远,如果仅仅靠臣妹出使留任便可以让川泽子民归心,臣妹自当尽力而为,不负皇兄恩德。”
这一番话说得隗故恒也是无不动容,令隗故恒的心里也是有些苦涩来。
一个女儿家……
“苏公公。”隗故恒忽然说道,“传我的旨意,封林副将军为左将军带一支翱翎营的主力,再请启家派出一位少将军,护送萱公主出使,至于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