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非要说出来吗?
南宫丁霖瞪着林思思的时候,林思思就笑着跑开,于自己同门的身边。
他们是准备着离开,隗故恒那一边呢,又是什么情况?
“隗故恒,都安排好了。”南宫丁霖对隗故恒说道,“让他们出发吧,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
“有道理。”隗故恒轻声的说道,“终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一定要把话说得令人这般的心酸吗?南宫丁霖看着隗故恒,倒是开始心疼着他。
此时,已然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启真与百花弥宫的弟子是尽数离开,至于被关在囚车中的隗南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的顺利,可是隗故恒也是知道,这一路上必然是危险重重,极有可能会发生许多危险之事。
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有什么情况来。
“我们回宫吧!”南宫丁霖是大大方方的对隗故恒说着,“外面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吗?隗故恒微微侧过头来,瞧着南宫丁霖,道,“你是有心事吧。”
一眼看穿。
南宫丁霖向隗故恒讪笑着,觉得隗故恒是真的很容易就将他看得明白。
“有点!”南宫丁霖笑了笑,“我就是觉得,百花弥宫的弟子并不可能全部新城去,心里觉得挺可惜的。”
如果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有些可惜的。
隗故恒笑了笑,最后却是说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依我之见,所有的事情都有缘故,没有什么好过分担心的,我们回宫吧。”
“好!”南宫丁霖笑着拍手,就跟在隗故恒的身后,往城中走去。
他在走时,还忍不住的回过了头。
事情虽然都是有些麻烦,但尚算是顺利,依南宫丁霖之见,隗故恒只要再好好休养着,看到新城大迁,都是有可能的。
南宫丁霖忽然很期待于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跟在隗故恒的身边,也算是真正的飞黄腾达。
“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跟在一国之主的身边,拥有与众不同的未来。”南宫丁霖忽然间就在这里说起隗故恒的好话来,听得隗故恒是哭笑不得的。
这个家伙怕是有一些心事,想要与他好好的说说看,但又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所以才……
隗故恒浅浅的笑了笑,只是听着南宫丁霖说话呢。
“其实,我也怕着自己的同门再闹事,也怕你的人不相信我同门,”南宫丁霖笑了笑,“挺多事的。”
“所以说,我们要好好的眼进。”隗故恒笑着,“你也看到了,七月门的能力在南经之地有多大,这对于我来说,绝对不能算是一件好事,是必须要好好压制的。”
的确如此,南宫丁霖也是这般认为的。
其实,两方都是有问题的,想要真正的融合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起来,他们的确是应该再小心些。
“另外。”隗故恒继续说道,“你要好好的想一想,我们未来还是要做着什么努力的。”
“好。”南宫丁霖笑着,“我们一起想,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是啊,好事。
隗故恒的心里也是这般认为的,他与南宫丁霖回到宫中,就依然进入到政务模式。
因为百花弥宫的弟子真的没有谁留下来,只有南宫丁霖一个人在隗故恒的身边打着转。
如果换成是从前,南宫丁霖必是不能参与到其中。
可是现在的隗故恒的注意力都是在新都之中,自然是可以让南宫丁霖也来听一听的。
甚至,他可以提出一些意见来。
“你实在是太累了。”南宫丁霖最常对隗故恒所说的一句话。
隗故恒仅仅是听着就觉得心思是越来越沉,他也觉得累,但必须要坚持。
新建大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用度还是要调整当中。
当他们修建大都时,西国也没有闲着,正在为新王建新城,这也是很容易发生意外的一个点。
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任何人挑出毛病来。
隗故恒的心中更是清楚,他修的不仅仅是一座王城,更是整个南经之地的中枢,是不可以有差错的。
南宫丁霖也在这段时间,帮了隗故恒许多。
从一个懒得处理任何事情的男子,变得事事都可以亲力亲为,这也着实是一个很大的改变,不是吗?
隗故恒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也是有数的。
这样的改变,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无能”。
虽然日日锻炼,很有成效,但终究不是长寿之相。
又不是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将“帝王星相”的说法,传得到处都是,人心皆认为他是未来的帝王,令他头疼。
单是让东西两国合并,就是这么多年的战事换来的,如果想要统一六地……简直就是玩笑。
他就算是安康,也活不了那么长啊。
隗故恒正是感慨的时候,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悲观消极了,兴许是可以通过别的的办法,来想办法让此事变得更好些。
所以,隗故恒心目中最好的人选,依然是忻王。
六地的面香港人太大,想要好好的收服,不是一朝一夕事啊。
苏公公瞧着隗故恒好几天都是在处理着公事时,知道他很是辛苦,就服侍着他去休息。
南宫丁霖则是留在殿内,看着那偌大的南经地图,若有所思。
小小的青泊湖。
那一片湖水令南宫丁霖是印象深刻,他甚至一度想着应该用那泊水来对付着隗南。
现在,它也在地图上。
苏公公回来时,就看到南宫丁霖正对着地图的某一片发呆。
“南宫公子!”苏公公立即就问着他,“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这里!”南宫丁霖指着青泊湖,“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隗故恒最喜欢的地方。”
苏公公的面色一酸,有些想哭。
“陛下很爱自由。”苏公公道,“希望可以远游。”
“那只是一种希望吧!”南宫丁霖叹着,“怕是他这一生,都无法远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