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着,牧大人听闻隗故恒邀他入宫时,就大概知道,隗故恒寻着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牧大人早就想好了说词,与隗故恒见面以后,就先行请旨。
有的时候,要赶在陛下的前面说,才是更好听的。
隗故恒看到牧大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失神的。
牧大人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因为他的年纪大了,实在是不好奔波,就准备将妻子,与年纪也有些长的大儿二儿留于大都内,至于其他年轻有为的子嗣,是要跟随在陛下的身边。
一家人,就此分别。
隗故恒倒是没有想过要让牧家分离,与他之前的想法是相当的不一样。
他忙着打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牧大人就说道,“陛下,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再者说,这两地虽然遥远,却终是陛下的领土,待到他们归退时,再回来团聚,也是可以的。”
他抬头道,“年少之时,应该要建功立业,方不负陛下期待。”
隗故恒知道牧大人的意思,赶在他的前面来主,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无论如何,他都会觉得自己是欠了牧家的。
“牧大人!”隗故恒起身,走到牧大人的身前。
牧大人也不知道隗故恒要做什么,情不自禁的退后了数步,就看到隗故恒向他深深作揖道,“牧大人,多谢。”
“陛下!”牧大人忙回礼,这是应该的。
此时,南宫丁霖回来向隗故恒复命,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其实,隗故恒是一个心软的人。
对于他来说,能够跟在隗故恒的身边,是幸事。
毕竟百花弥宫的弟子一个个的都是没有什么心肝,会与隗故恒在一起,让他也是真正的学会了很多。
南宫丁霖就抱着双臂,倚在门上,若有所思。
苏公公瞧见南宫丁霖这副样子,就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暂时带着他离开,去一边喝着茶。
牧大人离开时,南宫丁霖才出现在隗故恒的面前。
“看来,留守于大都的人,定好了。”南宫丁霖笑着,“我以为会是陆笛。”
“我也觉得,陆笛其实很好,但是,总是要有文臣压阵,牧家多年老臣,我信得过。”隗故恒说道,“再者说,陆笛也不可能真的会留下来。”
以陆笛的性子,必是要跟在隗故恒的身边的。
“有道理。”南宫丁霖笑了笑,“你是知道了吧,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就等着时间了。”
“是,时间,”隗故恒点着头,“心中,略有不舍。”
“这容易。”南宫丁霖早就猜到,隗故恒一定是舍不得离开的,便笑着说道,“我带着你出去转一转,把大都好好的走一走,永远的记在心里。”
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的话时,不由得苦笑,看来在南宫丁霖的心中,与他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他应该是再回不到旧都,应该要永远扎根于新都了。
一旁的苏公公听到南宫丁霖的话时,那才是真正的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南宫丁霖会与隗故恒说着这样的话,他就不应该让南宫丁霖见到隗故恒,想办法也是要挡在他们之间。
“陛下,不可!”苏公公忙道,“外面热。”
正是天热之时,如果隗故恒真的离宫,极有可能会生病的。
“苏公公!”南宫丁霖镇压的唤着,“你太保守了。”
“南宫公子,万万不可。”苏公公也是很坚持的。
隗故恒看到这样的一幕,倒是觉得真的很有趣。
他浅浅的笑了笑,方说道,“行了,你们也不必争着什么,我也是打算出宫走走!”
“就是的,有什么的。”南宫丁霖摆着手,“安排的可好了,苏公公也跟着出去转一转,不要总是呆在宫里,多闷啊。”
苏公公真的是很想要把南宫丁霖轰出去,作为国君的隗故恒,天天往外面跑,万一遇到什么麻烦,这要让隗故恒怎么办啊?
“行,苏公公也去。”隗故恒理所当然的说,“只不过,它怎么办?”
隗故恒早就习惯有石剑相伴,如果它不在身边,倒是不习惯。
“不必管我。”剑灵懒洋洋的说道。“你不在宫中,我找个地方,也可以休息一下!”
剑灵陪着隗故恒练武,日夜不休,可是累坏了。
隗故恒听着剑灵的话,不由得浅浅一笑,此事就算是订了。
好了,那就各归各处吧。
隗故恒起身,就让南宫丁霖出去备着,明日就出宫转一转。
苏公公真的是拿着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就依着南宫丁霖的要求去准备,原本是想要哄一哄隗故恒,让隗故恒莫要乱走,可是隗故恒必然了慢不会听着的。
唉,都是年轻人,天天到处乱跑,可是真的适合的?
隗故恒倒是觉得无所谓,出宫看看准备得情况,心里也是有一个数。
毕竟,他身国君,事事亲力亲为也是应该的,他最近为了练剑,已经荒废了许多。
在出发之日时,必然会有更多的公务,一层层的冒出来,等待着他的处理。
他,永远都没有休息的资格。
身为国君,就应该如此。
他之前一直都是在修炼着自己,再之胆是收拾着公务。
如今在临走之时,看一看自己的国都,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南宫公子!”隗故恒笑着,“时间就是一个时辰以后吧,我也不太希望一直在外等候着着,这样就是挺好。”
“知道了。”南宫丁霖听到隗故恒说是想要跟着他出去走一走,但是挺开心的,理所当然的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在一旁很是无奈的苏公公……
南宫丁霖在临时走时,凑到苏公公的面前,大方的说道,“苏公公,别急,我会照顾隗故恒到万无一失的。”
苏公公只是“唉”了一声,不过是自己在担忧,也知道南宫丁霖是会好好照顾着隗故恒,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南宫丁霖是笑呵呵的离开,对于他的作为那是洋洋得意的。
能将隗故恒带出去,那就是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