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没有再得罪他吧?”南宫丁霖闷闷的问着。
他倒也不是需要隗故恒的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语。
隗故恒感慨的叹着,“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啊,真的是难以说得清,但是我也知道,佳灵是很相信你的。”
“他相信我?你这就是在玩笑了。”南宫丁霖抱怨着,“你是没有看到,这段时间,这位郡主真的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的。”
隗故恒依然只是浅笑,不曾回答。
如果说,佳灵是真的不相信着南宫丁霖的话,哪里还会留着他在大都,早就想方设法的将他赶走,绝对不会留他半句话。
“你们以后还是好好相处吧。”隗故恒笑着,“你想啊,如果说,你最后又得罪了她,对你可是没有好处。
“我怎么会怕她?”南宫丁霖不以为然的说,“如果我怕她,那才没有意思呢。”
瞧瞧,口是心非。
如果南宫丁霖不“怕”佳灵,为何在当时总是不够和气的表情?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隗故恒笑着说道,“与我就不必如此了,以后,就好好相处吧。”
以后到了新都,百花弥宫的弟子所居之处,也是不远。
隗故恒是想要控制百花弥宫的弟子,自然,也有可能会被反过来控制。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不是吗?
隗故恒正想着,就看到前面一队人马走过,看起来是正在巡夜。
“着实辛苦啊。”南宫丁霖感慨着。
“是啊,很辛苦。”隗故恒笑了笑,“长年皆如此。”
南宫丁霖感慨几句,也觉得天色不早。
虽然隗故恒的情况相较于从前,是大有好转,但还不至于可以东奔西跑的,不是吗?
“走吧,回宫吧。”南宫丁霖凑到隗故恒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哪天再出来。”
“好。”隗故恒轻轻点着头,“那就回去吧。”
啊,真痛快,南宫丁霖还以为要哄着隗故恒很久,才能让隗故恒回宫呢。
只不过,他们走出来的有点远,如果再这么走回去,隗故恒是真的可以吃得消吗?
南宫丁霖只是看着隗故恒,的确是充满着担忧。
“不必这般看着我。”隗故恒浅笑着说道,“只是回宫的一小段路,我是可以走的。”
果然,隗故恒就是知道南宫丁霖的心里面,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他们当真是越发得默契,再是这般下去……
“我跟你说……”南宫丁霖的心情好像是很好,可以与隗故恒好好的聊一聊别的事情。
他们正聊着,一辆马车忽然间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南宫丁霖并不认得马车到底是从哪里的,自然是要护着隗故恒的安危,理所当然的挡在隗故恒的面前。
好险。隗故恒可是被吓了一跳,也就站在了南宫丁霖的身后。
这是谁的马车,意外出现?
“见过陛下!”车夫立即就向隗故恒作揖道,“见过南宫公子。”
“你是谁?”南宫丁霖可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脾气,看到有人拦着他们,那是立即就要出刀了。
“我是陆府的车夫。”车夫忙道,“将军说,如果陛下要回宫,就请上车。”
信不过。南宫丁霖的脑海中就闪出这三个字来,就准备带着隗故恒步行回宫。
其实,隗故恒累了。
他伸手就扯住了南宫丁霖,并不打算让南宫丁霖就带着与他步行回去。
“怎么了?”南宫丁霖不理解的看着隗故恒,就听着她说道,“你不会是想要上车吧?”
“是啊。”隗故恒笑着说,“我累了。”
是,南宫丁霖自然也是知道隗故恒是有些累了,但就这么上车的话……
“不太好吧。”南宫丁霖道,“你认识他?”
不等隗故恒回答,车夫就将陆府的令牌摆到了隗故恒的面前,道,“陆将军知道南宫公子必有怀疑。”
“好!”隗故恒瞧着令牌,的确是陆家的随身之物,没有假的。
他拍了拍南宫丁霖的肩膀,就理所当然的上了车。
这也太相信他们了吧?南宫丁霖闷闷的说道,“显然,在他的心里是相当的不满意的。”
隗故恒先行上了马车,而后,南宫丁霖依然没有动。
“我是想要回去的,你还打算在外面呆一会儿?”隗故恒明知道南宫丁霖是担忧着他的安危,竟然还要这么说,的确是过分了一些。
南宫丁霖撇着嘴,相当不满的看着隗故恒。
“快点吧,我也累了。”隗故恒最终是笑着说道,“瞧瞧你的样子……”
他的样子如何?南宫丁霖最后也只是坐上了马车,陪在隗故恒的身边。
如果真的有问题,他也好护着隗故恒的安危。
结果,只是他一个人想得太多了。
一路无忧,平平安安。
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问题?更何况,大都原本就是相当的安宁。
在百花弥宫的弟子出现之前,大都何尝有过任何麻烦吗?
自然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如果真的有麻烦,我护着你。”南宫丁霖向隗故恒保证着,“不会有人敢对你如何的。”
原本也不会有人敢对隗故恒动手啊,隗故恒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马车当真是送着隗故恒回到宫中,之后,车夫便是驾车离去。
“我不实验室为会有麻烦呢。”南宫丁霖笑着说道,“原来,是一位好人。”
“是啊,真的挺好的。”隗故恒笑着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觉得有问题的,但是有你在,有了麻烦也可以解决。”
等待,隗故恒在说什么?
南宫丁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你是觉得……”南宫丁霖大步的跟了上去,看着隗故恒,很是焦急的说道,“我可以护着你,你才坐上去的?”
“自然。”隗故恒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玩笑,你说,对不对?”
我还有什么对与不对的?
南宫丁霖瞪大着眼睛,好好的打量了隗故恒一番,忽然间发现隗故恒这个小子当真是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