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有办法?因为有些尴尬。
南宫丁霖是没有办法直接说出,他对于隗故恒的保护,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罢了,你的想法,我也不是特别的了解。”佳灵似乎对于眼前的南宫丁霖,多了几分理解一般,“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说不出口。”
是啊,说不出口。南宫丁霖尴尬又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的困扰来。
的确是应该说,在很多情况下,是有些无从下口的。
“好,那就不要再说了。”佳灵上前一步,拍了拍南宫丁霖的肩膀,之后就笑着说道,“能多大的事儿啊,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
是的,没有关系的。
南宫丁霖轻轻的点了一个头,算是赞同了佳灵的话,可是一转眼,就觉得哪里好像是不太对劲呢?
佳灵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啊,是不是哪里听错了?
应该是听错了吧?怎么会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呢。
“你说什么呢。”南宫丁霖拍开佳灵,“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佳灵是难得的对南宫丁霖温和有加,这在从前看来,是完全不存在的呀。
佳灵离开以后,南宫丁霖就寻向了隗故恒,可是却听说隗故恒已经累到睡着的消息时,就只能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现在的南宫丁霖是怎么了?好像对于百花弥宫的事情,也不似从前那般的热心呢?
那是因为现在的他,算是心里有底,自然是不急不急的。
其实,隗故恒是知道南宫丁霖来过的,也知道南宫丁霖已经离开。
他之所以会选择不出声,是因为他在琢磨着自己的事儿。
他的事……
有些让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
“我的心里总像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打扰着我的判断。”隗故恒对石剑说道,“你可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他问得特别的温柔,估计换成是谁听了,心里面都会觉得痒痒的,又暖暖的吧?
可是这样的“暖”,却是假的。
隗故恒现在的心情是相当的低落,非常的不好,甚至是有些尴尬的。
当真是特别的尴尬。
隗故恒认真的看着立于前方的石剑,继续说道,“我总是以为自己会有很正确的判断,但是后来却是渐渐的发现,心里面总是会有另一个声音冒出来,相当不客气的就打断了我所有的念想。”
那个声音所说的话,都不是对的。
隗故恒看起来支是另一番样子,现在的他是平平静静的,相当的理智。
可是他却知道,如果真的遇到了某些正在发生中的事情,他一定是没有这么的好脾气,一定会爆发出来的。
到那个时候,一定会非常的吓人的。
隗故恒算是对自己特别的了解了吧?立于他前面的石剑,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特别的安静。
安静,令人不安。
“你在想什么?还是说,你没有在?”隗故恒继续问着,“是不是我说了这么多,对于你来说,特别的可笑?”
“南宫丁霖来了。”剑灵忽然对隗故恒开了口,但是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着实是令人吃惊了些。
什么?隗故恒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石剑,好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它会忽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他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来,道,“他来了又如何?你好像是对他特别的介意呢?”
隗故恒说的没有错吧?在他看起来,眼前的这只剑灵好像对南宫丁霖没有特别大的好感度呢?
剑灵不过是哼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答着隗故恒。
兴许是在剑灵的眼中,南宫丁霖的的确确不是一个特别招着他喜欢的人吧?
毕竟,谁没有办法,去改变着一个人。
而隗故恒偏偏还是觉得,南宫丁霖是有可取之处的,不是吗?
“真的是太糟糕了。”隗故恒摇着头,“他是我的好友,是非常好的那一种。”
剑灵再一次哼了一声,让人不知道,它究竟是在哼哼着什么,听起来是有小小的意思,但实在是让隗故恒不太理解似的。
“你到底是怎么了?”隗故恒继续问道,“那,我就先去为南宫丁霖开门了。”
当隗故恒说着,且站了起来时,就听到剑灵悠悠的说,“这个家伙,哼。”
看起来……他是打算说了,对不对?
隗故恒就又坐了回来,似乎是没有打算为即将过来的南宫丁霖去开个门什么的。
如此作为,叫人不太理解呢?
“怎么了?”隗故恒笑着问,“说说看,我还是挺好奇的。”
剑灵也是话不少的人,就对隗故恒讲起了,那南宫丁霖就是打算将它丢掉的想法来。
虽然,隗故恒始终是微笑着,但是对于南宫丁霖的作为,还是可以充分理解的啊。
“我知道了。”隗故恒笑着点了点头,“其实说到底,你是在生气。”
自然是在生气的。剑灵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听到隗故恒继续说道,“可是,如果我觉得,他这么做并没有做呢?因为他是为了保护我。”
当剑灵听着隗故恒这般说时,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此俨灵也是聪明的,不是吗?它哪里会不知道隗故恒的意思呢?
南宫丁霖之所以对石剑是十分防范的样子来,无非是因为,石剑曾经过分的难驯,险些伤到隗故恒。
除此原因之外,也再是没有其他的了。
隗故恒正是在微笑着的时候,却是在转头间,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
恩,也许是南宫丁霖过来了。
“行了,你就继续生气吧。”隗故恒笑着说道,“我去开门。”
也许在隗故恒看起来,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人就应该是南宫丁霖吧?可是,偏生没有如他的所愿。
隗故恒看到的人并不是南宫丁霖,而是一位翱翎营的少年郎。
这是有什么事情吗?隗故恒扫了扫眼前的男儿来,便笑着问道,“有何要事?”
“陛下,是东国的启将军,于半途来了书信。”宫人向隗故恒作揖道,“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