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佳灵郡主愤愤的说道,“我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南宫丁霖就这么走了。”
他出现在隗故恒的面前时,可是好一顿折腾,可是谁能想到,当他离开的时候,是这般的悄无声息。
再看看隗故恒呢?他平时与南宫丁霖也算是形影不离,感情甚佳,可是当南宫丁霖离开以后,他也不见得会有多伤害。
惟有了解着隗故恒的人才知道,隗故恒并不是不关怀,也不是不伤心,而是……
他是国君,所有的情绪皆不能外泄。
隗故恒就坐于城门之前,闭目养神,他们要等的人迟迟不曾归来。
其实,启明也算是一个聪明且体贴的人,自然也有可能是陆婉儿的提醒。
他们原本应该是在昨夜入城,但是却选择于天明时。
只不过,隗故恒却是在天未亮时就出现于城门外,倒是让人吃惊了。
隗故恒只是静静的会使在那里,当他听到一阵阵的马蹄音时,才将眼睛睁开。
此队最前者,正是启明。
启明在看到隗故恒的时候,显然是有些吃惊,怕是万万没有料到,隗故恒会亲自出来相迎着。
既然相迎也就算了,瞧着样子怕是等待的时间不是特别的短了。
启明立即就跳下了马车,往隗故恒这边而来。
“见过陛下。”启明向隗故恒作揖道。
隗故恒慢慢的起了身,扶了扶启明的手臂,“启将军,辛苦了。”
“应该的。”启明向隗故恒说道。
是启明自己要娶老婆,才会千里而来,自然是应该的。
与启明相熟的人,都一一的见过了礼,就都又站在了隗故恒的面前。
七月门的弟子没有跟上来,所以,隗故恒也只是见到了启明。
“进城吧!”隗故恒看着启明带来的人,沉沉的说道。
“谢陛下!”启明转过身去,就让他带来的人都驻扎于城外。
尚算守礼。
隗故恒重新上了轿子,就被抬着回了宫中。
这可是隗故恒亲自出来迎着启明,可是给足了启明的面子呢。
只不过,启明也不算是太自在,毕竟,陆家的人除了陆笛之外,并无他人出现。
倒也不是陆家的人会不待见于启明,而是因为,陆家人现除陆笛,皆不在朝中。
隗故恒忽然就打了一个呵欠,隐隐约约的闻到了花香。
百花弥宫的弟子最是爱花,处处都是有花。
就像是南宫丁霖那般,时不时的都会把花儿带在身上,熏得他很不舒服。
只不过,南宫丁霖已经走了。
隗故恒现在闻到的味道,有可能是南宫丁霖之前留下来的。
他轻轻的皱了皱收养,准备在回宫以后,就让苏公公收拾一下。
毕竟人已离开,隗故恒也不必再受着这样的味道,刺激得他的鼻子很不舒服。
轿子先是带着隗故恒入了宫中,请着隗故恒更换衣服,准备再一次接见启明。
至于启明则是要先入了驿馆之中,待隗故恒召见之时,才能入宫。
这般的一来一去,怕是就要费上许多时间了。
“苏公公!”隗故恒唤着正忙着的苏公公,“将一些遗落的花瓣什么的都收一收。”
苏公公自然明白隗故恒的意思,知道隗故恒的鼻子一直不好过,但因为总是有需要到南宫丁霖的地方,所以隗故恒才会一直忍耐着。
现在呢?南宫丁霖都已经走了,隗故恒也就没有打算再委屈着自己,是不是?
“是,陛下!”苏公公想了想,方道,“可是现在就请启将军?”
隗故恒听到苏公公的话时,忽然间就有些犹豫了。
他从来都是会迅速好所有事情的人,正如现在这般。
可是当苏公公提醒着他的时候,他却是有些犹豫了。
换成是其他人,相必也是一样的吧?
“他应该很是劳累,但是,此事也不宜迟。”隗故恒犹豫的说道,“苏公公,我倒是不知道了。”
的确,看得出来。
苏公公自然是不可能给着隗故恒什么意见,只是向隗故恒请示着,就唤了宫人来,陪着隗故恒到殿上。
看起来,隗故恒还是要请着启明入宫来的。
这才符合着隗故恒的性子,能够今天办的事情是从来就不喜欢拖到明天的。
苏公公也早早的就派着人去请着启明准备了,在隗故恒快要到达殿中时,启明就也入了宫中。
看来,启明对隗故恒的习惯也算是很了解了吧?
隗故恒与启明见面以后,自然是要谈着正事。
隗故恒的身边只有苏公公,而启明则是独身而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无非是隗故恒请得启明先自己去陆家提亲,无论启明与陆婉儿的关系到底如何,隗故恒并不希望以自己的身份去压着陆家的长辈们去同意着这门亲事,怕是陆家的人也不会太舒服的吧
隗故恒的确是很为他人着想,也希望启明可以明白。
凡事都是要自己争取得好,而启明也是有备而来,自然是不会让隗故恒太操心。
既然,事情都定下来了,而现在需要的则是启明亲自去办的,不是吗?
隗故恒瞧着启明离去的身影,忽然很是疲惫。
“陛下?”苏公公见隗故恒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立即就紧张起来。
在南宫丁霖离开之时,隗故恒远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静,可是,隗故恒却是从来都不动声色。
这样的隗故恒着实是令人心中不安,但是,又总是不能与隗故恒硬是强劝吧?
“我没事。”隗故恒直了直腰,“怕是这几天很少提剑,有些无力了。”
苏公公很是心疼着隗故恒,但是也不好多劝说,只能是低着头,扶着隗故恒,先是一步步的离开了这里。
隗故恒的身子骨的确是越发得不好,可能是回到宫中以后,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
他原本是想要放着手的,可是他的两个弟弟,唉……
他若是不在时,皆能独挡一面,可是他一回来,自然是一个个的避得厉害。
再这么下去,他何时可以交割?
“我的两个弟弟。”隗故恒忽然说道,“他们的心思,我从来都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