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些鸦鸟并非鬼族之物?”隗故恒站在城中,抬头看着形影单只,寻不到同伴的鸦鸟,心中发问。
“是!”陆婉儿向隗故恒说道,“它们都只是普通之物,却以魔气驱之,看来想要阻止两国交好之人,还是很有能耐的。”
越是有能耐,越是可怕。
隗故恒侧过头来,看了看陆婉儿,“今天,会发动进攻?”
“正是!”陆婉儿不以为然的说着。
兴许在陆婉儿的眼中,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不过是小问题,但是在隗故恒看来,却是一些很大的麻烦。
“毕竟,西国的陛下在这里,翱翎营的主力在这里,东国的启将军在这里,七月门的部分弟子在这里,就连几位使者在东国都是极有发言权的。”陆婉儿向隗故恒说着,“有人想要在此时动手,绝对不奇怪。”
大有一网打尽的心态啊。
隗故恒听着陆婉儿之言,就缓缓的点了个头,觉得很有道理。
“我应该准备什么?”隗故恒问道。
隗故恒休息了一日,精神不错,可以奉献一点儿血来。
只要有了他的血,一部分的魔气就没有办法入城了。
“陛下!”陆婉儿知道隗故恒的心思,就轻声的说道,“那些血,也不是万能的,能省就省省吧。”
这一放再放,怕是隗故恒的血啊,早晚会有流干的一天。
隗故恒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这里有什么风景好看吗?你们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南宫丁霖是百寻不到隗故恒,一打听才知道隗故恒与陆婉儿在一起。
相比于启明表现出来的自然,南宫丁霖的心里真的就不是一个滋味,怎么样都摆弄不清楚。
真奇怪,这与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位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的好,在一起聊天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他就是想要跑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非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这样的想法就很奇怪了。
南宫丁霖也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的念想,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情去做事了。
结果呢?就是他跑到隗故恒和陆婉儿的面前,非要挡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态?怕是他自己都不了解吧。
陆婉儿被撞到了一边去,那眼中分明就是写着浓浓的不满啊。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我们在说,今天会有人袭击此城。”隗故恒平平静静的说道,“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南宫丁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就问出这么一件事情来。
他很是吃惊的看着隗故恒,“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东国之人。”陆婉儿说道,“他的目的,怕是人人心中都是有数的吧。”
想要没事,都是很难的。
隗故恒想着,转头看向陆婉儿道,“那你们可是有什么计划。”
隗故恒的话才刚刚落音,就看到头顶上飞来无数只鸦鸟来,它们努力的结成一队,虽然说,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陆婉儿抬头看着天说,“没有计划,请陛下避一避。”
没有计划?隗故恒一怔,怕是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词吧。
隗故恒正想着,他以能不能在此事上帮上忙的时候,却是被南宫丁霖死死的拉住。
“你干什么?”隗故恒喝着南宫丁霖。
“当然是拉着你走,难道你能和他们打一架吗?”南宫丁霖硬是将隗故恒扯得远远的,根本就不让隗故恒留在原地。
隗故恒一边被扯着跑,一边看到那些鸦鸟,正在他们的头顶上,努力的集结着。
这一转眼,就会变成非常可怕的境地啊。
隗故恒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心中怕是有些数了吧?
现在,攻击开始。
“我可以帮忙的。”隗故恒喝着。
他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与敌人相扛。
“帮忙?拿你自己当诱饵吗?”南宫丁霖不耐烦的说!
在他眼中,隗故恒最大的好处,就是自不量力。
当他们奔跑时,七月门的弟子也从前方赶来,一个个的手持法器,看来是准备准备对付这些鸦鸟来。
虽然,七月门的弟子皆只是普通人,但是他们修行的韧性,绝对不是常人能比。
南宫丁霖硬是将隗故恒拉到了隐蔽的地方,但绝对不会完全的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因为,南宫丁霖比隗故恒还要好奇,究竟会发生哪些的事情来。
隗故恒也是看着前方,遥遥的而望。
七月门的弟子与陆婉儿汇合以后,就散落的各站在一处,看起来是没有打算作任何事情似的。
这是在做什么?隗故恒很是吃惊。
七月门的弟子并没有列队,没有计划,连站位看起来都是十分的随意,真的是叫人弄不懂啊。
隗故恒立即就侧过头来,看向南宫丁霖,“真的行吗?”
“他们在念净化咒。”南宫丁霖忽然冷哼了一声,“想想我的那些同门,固步自封,自以为是,可是看再看看七月门的弟子,分明都只是普通人,但拜服的能力怕是要赶上百花弥宫的弟子了。”
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的话,其实心里也不太是一个滋味来。
正如翱翎营那般,隗故恒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十分的尽力,可是结果却是差强人尽,总是做不到最好,自然,也非最差。
这样的瓶颈,令隗故恒很苦恼。
“你怎么这个表情?”南宫丁霖一歪头,就对上隗故恒很是忧伤似的样子,就忍不住说道,“难道,你不应该感觉到很庆幸吗?”
庆幸?哪里是值得庆幸的?隗故恒一时不解。
“七月门的弟子,在为你们的事情操心!”南宫丁霖叹了口气,“起码说,你们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了。”
隗故恒在听到南宫丁霖这般说时,当真是哭笑不得的。
是啊,是得到了保障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隗故恒看向了前方,悠悠的说道,“可是我只是想着……”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南宫丁霖忽然扯住了隗故恒的手,看着天空说,“它们在自相残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