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很神奇。
隗故恒只是看着石剑,脑海中就想到许多种可能来。
宫中是有许多奇怪的小玩意,都是出自于陆家。
他兴许可以将石剑带回去,许陆将军与陆夫人过来认一认。
如果真的是一件好法器,那就交给有用的人,摆在他的身边,能有什么好处、
隗故恒正想着,就感觉到石剑正散发出,很是恼火的气息来。
这剑……难道是在生气吗?
隗故恒犹豫的看着那把剑,就起了身来,走向了它。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隗故恒问着一把石剑,难道,他以为从石剑中,就可以得到全部的信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太天真了吧?
隗故恒苦笑着,就直起了身,且还摇了摇头,就准备休息了。
石剑忽然间就发出鸣音,就似是对隗故恒的抗议。
这剑怎么会突然间响了起来,好像正在很努力的对隗故恒表示着自己的心思来,不过,就算是剑中有剑灵,怕是也很难会真的有“心”吧。
隗故恒叹了口气,决定要先忽视着这把剑,毕竟是在此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是令隗故恒感觉到疲惫呀。
谁知道,当隗故恒准备上了床塌之时,那剑就响得更加的厉害了。
它到底是想要表达着什么?难道,它以为这般一直不停的响着,就可以让他明白吗?
隗故恒半倚在床上,看着那把剑,果然是好生头疼啊。
正在此时,就有人敲他房门。
也好,无论是谁进来,都可以让他把石剑拖走,省得妨碍于他。
隗故恒扬声而允,最后进来的人则是陆笛。
“陛下!”陆笛作揖道。
“何事?”隗故恒低着声音,淡淡的问道。
陆笛便是回道,“方才,书信有来,说是几位大人已经到了前城,一路顺利。”
可以顺利的,是吗?
隗故恒看着陆笛,缓缓的点了个头,“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陆笛向隗故恒作揖,正准备离开时,就听到隗故恒又叫住了他。
隗故恒想了想,便道,“你,把剑拖出去。”
这不是隗故恒平时会用得到的那把剑吗?现在就打算弃之了?
陆笛不是很理解的看向隗故恒,“陛下,有一把剑防身,也是好的。”
防身?用石剑吗?隗故恒看着那把剑时,当真是十分的苦恼来。
“不必了。”隗故恒说道,“此处有你们,我也不必在此事上放着太多的心事。”
这就是隗故恒的想法吗?
“是,陛下!”陆笛见隗故恒是特别的坚持,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特别的劝阻着隗故恒。
他伸出手来,抓住了那把石剑,就开始向外拖着。
隗故恒注意到那把剑似乎正发出淡淡的黑雾来,摆明了就是不肯让陆笛将它拖走。
“好沉啊!”陆笛脱口而出。
他立即就看向隗故恒,生怕会让隗故恒听到他的抱怨似的。
隗故恒仅仅是笑了笑,全然是没有将陆笛的抱怨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也是知道这把剑的确是十分的沉重。
只不过,总是在南宫丁霖的监督下,用这把剑来练习,也是习惯了。
“努力些。”隗故恒这般说时。
陆笛叹了口气,当真是相当的无奈,只能是再次用力,拖着那把剑。
待陆笛成功的将剑拖走,且关上了房门以后,隗故恒才安心的躺了下来。
那把剑的确是有问题的,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沾上了魔气。
南宫丁霖自然是不怕着这些的,可是,他是怕的呀。
隗故恒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兴许是因为与南宫丁霖在外折腾着,令他疲惫了。
他才不过是翻了一个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时,就发现了令他十分错愕,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啊。
这、这……
石剑就立在隗故恒的面前,好像是在向他示威一样。
隗故恒怔怔的看着那把剑,好像是在与它对视一般,终于,隗故恒受不住的坐了起来,大叫了一声。
“南宫丁霖!”
隗故恒喊的是南宫丁霖的名字,怕是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为何在发生怪异的事情时,隗故恒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南宫丁霖,而不是护着他周全的翱翎营。
“什么事?有事?”南宫丁霖的确是很快就出现在隗故恒的面前。
纵然是在旁人都没有办法听到隗故恒的呼唤时,南宫丁霖却是可以第一时间出现在隗故恒的面前。
隗故恒是难得的“胆小”,他就缩在被子里面,指着面前的这把剑,说不出话来。
南宫丁霖仅仅是看了看这把剑,就叹了口气,“啊,能有多大的事情啊,你就算是喜欢这把剑,也不用立在自己的面前吧。”
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这样的话,实在是很是气恼。
“我就喜欢是喜欢一样东西,也是不可能摆在枕头的。”隗故恒恼火的说道,“是它自己过来的。”
自己过来的?南宫丁霖看了看隗故恒,忽然间就伸出手去扶向隗故恒的额头。
“你干什么?”隗故恒恼火的拍开南宫丁霖的手,觉得自己是完全没有被信任啊。
南宫丁霖轻笑着说,“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睡糊涂了?它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把剑而已。”
隗故恒叹了口气,“我早就让陆笛把它拿出去了。”
南宫丁霖正准备笑着隗故恒的时候,就看到陆笛正好路过门口,忽然间就往门内探了探头。
“陛、陛下!”陆笛指着那把石剑,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了。
既然是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拖出去!”隗故恒喝着。
陆笛尴尬的看着隗故恒,“是,是,陛下!”
奇怪的剑!陆笛走进来的时候,纳闷的想了想,就真的再一镒吃力的将剑拖走。
南宫丁霖看着陆笛的表情,忽然间意识到,隗故恒有可能是没有说谎。
“你是担心吧?”南宫丁霖忽然就扣住了隗故恒的肩膀,就把隗故恒按在床塌上,“没有关系的,我在这里陪一会儿,你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