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诸多复杂的情绪来,怎么都是叫人瞧不懂的呢?
“陛下!”苏公公在听到隗故恒的话时,就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隗故恒看向前方,又摆了摆手,“只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怕也只是在我想得太多了吧。”
他也是会有着想得太多的时候吗?苏公公瞧着隗故恒疲惫,就还是想着让隗故恒去休息,可是隗故恒这一次还是打算去翱翎营中。
无论事情可大可小,他都是要去作为的,不是吗?
苏公公听闻,隗故恒又是准备去翱翎营的时候,就知道,怕是他是一定拦不住的。
如果是隗故恒想要去做的事情,岂是有人能够拦得住的?
苏公公为隗故恒打点好一切,是再一次送着隗故恒出宫去。
其实,隗故恒常居翱翎营,原本就是不什么奇怪的事情来,但是,隗故恒的心境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般。
隗故恒来到营中,自然是换了一个地方处理着公事,时不时的会有林副将军传来的消息,但是因为路程的相隔,怕是早就是好几日前的事情了,
隗故恒倒是不太在意,只要有消息传出来,就证明他们都是平安无事的,不是吗?
这四个字的重性,几乎是不必过多的去描绘的。
隗故恒正想着,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有个陌生人前来,希望与隗故恒相见。
既然是陌生人,为何又要见?
隗故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就摆了摆手,准备让那人离开。
万一来者不善,怕是他隗故恒会是有麻烦的。
隗故恒这般想着,却是听那人继续说道,“他是七月门的弟子,是为陛下送信的。”
送信的?会是什么原因?隗故恒浅浅一笑,就让那弟子走了进来。
原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他见到隗故恒之后,就作揖道,“草民是七月门的弟子。”
“我知道。”隗故恒笑着说道,“不知道,前辈有何见教。”
那人并没有向隗故恒报上姓名,只是将一些七月门刚刚查到的事情,交到隗故恒的手中。
隗故恒还以为,七月门的弟子都离开了呢,没有想到,会有人留在西国,只不过城中并没有他们的人。
当隗故恒拿起那书信时,就问着关于陆婉儿的一些事情来。
隗故恒的心中不安,总是要知道缘故的吧。
陆婉儿一切正常,与同门还是会有书信来往,从来就没有过任何问题的。
所以说,隗故恒的担忧并不是应该在陆婉儿的身上。
“可是我觉得……”隗故恒犹豫的抬起头来,就只能是对七月门的弟子笑了笑,将那心事就压了回去。
再怎么说,她也是西国国君,就算是心里面有一些小小的想法,也不应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公布出来,对不对?
那弟子见消息送到,就离开了此处。
隗故恒还是轻轻的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身影,心境复杂。
也好,就让他来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吧。
隗故恒想着,就打开了其中一封信来。
果然,在隗故恒看到那信时,面色就渐渐的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什么事情会让隗故恒的面色这般的难看?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来,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陛下?”有服侍在隗故恒身边的护卫,轻轻的唤着隗故恒。
“没事,你们都出去吧。”隗故恒摆了摆的手,显然是不太希望自己的情绪会让护卫知道的。
护卫见状,纷纷退离。
呼,隗故恒慢慢的扶着额头,十分难过。
如果说,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他的信任,他的念想,通通都是笑话。
他要怎么做?隗故恒忽然间发现,自己是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此时的他到底是要怎么做着的?隗故恒纳闷的想着的时候,就有了决定。
没有办法,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他是西国的国君。
他所做出来的努力,做出来的决定,关乎的也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安危,是与偌大的西国有关。
除非他真正的放下了自己的身份,选择了远离,否则,在此之前,西国的事情就是他应该要负起来的责任。
这个消息来得又快又猛,给隗故恒的打击也不止是一点点,但是,隗故恒很快就想通了。
他们的想法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隗故恒轻轻的咬着嘴唇,最后却是讪笑着说道,“看起来,有些事情啊,是我一定当机立断的。”
这里又没有人,不是吗?隗故恒到底是在与谁说着话呢?
答,是他自己。
隗故恒是在与他自己说着话。
除了为自己下了决定之外,隗故恒还能怎么办吗?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是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去面对,逼着自己去了解。
除此之外,隗故恒也是没有任何主意的。
“来人啊。”隗故恒喝着。
当护卫进来的时候,才是让隗故恒真正头疼的时候。
有的时候,太过信任,不是好事。
隗故恒只是觉得头部一阵阵的疼着,快要裂开了似的。
这样的疼痛,令人反感。
隗故恒略微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头来,直视着前方,很是平静的说道,“你们现有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哪些重要之事?
隗故恒轻笑着说,“知道忻王的位置吧?”
“自然。”有护卫说道。
他们当然知道隗故忻的位置,这原本就是隗故恒派出去办事的呀。
隗故恒微几天的点了一个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方道,“把他叫回来。”
叫回来?不是很方便吧?
显然,跟随在隗故恒身边的少年郎们,都不认为隗故恒的说法是好的。
“叫回来。”隗故恒重复着。
有护卫是鼓起了勇气来,向隗故恒说明着前方的情况。
总之就是隗故忻正在整洁中,最好还是不要将他请回来。
是吗?他们想的都是比他多呢。
只不过,这名护卫是喋喋不休的,让隗故恒真的是越来越不耐烦。
在这个地方,到底是谁说得算?他们都不是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