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故恒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可还好?
南宫丁霖大口的喝着酒,看着前方之路,有些恍惚。
“南宫公子。”启安向南宫丁霖作揖道,“您原来在这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南宫丁霖一直盯着前面的路,想的是隗故恒。
“我在想啊……”南宫丁霖摇了摇,晃了晃,却是说道,“这路条,应该要加宽一些?”
加宽?启安像是听到一件什么大事情,错愕的上看着南宫丁霖,半晌后才说道,“此事,只有陛下才能决定。”
“是啊,任何事情都是要由着陛下来决定的,但是,他看不到呀。”南宫丁霖提醒着他,“少年将军,你要知道,我们的陛下深居宫中,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们要把这里的情况向他形容以后,让他做出更好的判断来。”
启安听着南宫丁霖的话,觉得是有道理的。
“所以呀,我要书信一封,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如果这路加宽了,我们来来往往的也能安全些。”南宫丁霖道。
“南窜公子说的对,但这一侧是山峰,另一侧却是沼泽,这是要往哪里拓宽?”启安忍不住的提醒着南宫丁霖,希望他在想着这等事情时,可以更多的好好考虑一下。
南宫丁霖听着他的话,就笑了笑,“当然是沼泽,我一直都好奇,那里面到底是有什么。”
他的话是这样说着,但是也不会真的就往沼泽那边跑。
那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侧的山峰上没有树木,只有各色石头,虽然看起来是坚强了些,但是总比未知的沼泽要强得多。
当南宫丁霖想到这里时,就真的回去要书信一封于隗故恒了。
正是在此时,南宫丁霖倒是先收到一封信。
此信,日日有一封。
初时,这营中的人都是相当的好奇,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天天与南宫丁霖书信,后来一个个的都是没有了兴趣,哪里还会去管着南宫丁霖的私事。
这信是其兰所写,写的是关于隗故恒的情况。
他就算是在外面时,也是想要知道隗故恒的情况,才能让他更安心一些。
隗故恒的情况不错,看得出来,很听得医生的话呀。
“情况如何?”启安也是关怀着隗故恒的情况。
每当有书信来时,他都会问上一问。
“非常好!”南宫丁霖收起了书信来,“可是我也要书信一封,送回去才行。”
“好!”启安笑着,就退让开去。
又要给隗故恒羽信了?南宫丁霖倒是很想要知道,他写了这么多的东西,有几句会被隗故恒用得到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隗故恒最后都不会看的。
当南宫丁霖想到这一一种可能时,忽然间就很心酸的摇着头。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一定会特别的难过的。
罢了,先写着吧!
南宫丁霖虽然知道她所做出来的努力,最后有可能会被隗故恒无视,可是他还是想要尽自己所能,去做一些付出。
真是越想着就越心酸,好像就是他自己在不停的折腾着,最后会不会得到隗故恒的认可,都是未知之数呢。
“好了。”南宫丁霖封好了书信,就交给了信使,说道,“你就把它交到隗故恒的手中吧,记住了,不可以交到旁人的手中。”
这可不是南宫丁霖可以容忍的,如果最后是落到他人的手中,南宫丁霖应该是会气得抓狂的吧。
信使尴尬的笑了笑,就应该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太可能会将此物交给旁人,这也是隗故恒吩咐过的,如果是南宫丁霖的书信,必要由隗故恒亲自过目才是。
啊,信使走了。
南宫丁霖就坐在那里,忽然间觉得自己孤伶伶的。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
可是忽然间,他就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这么大的悲伤之感来。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往外面走着,他每走着一步,都觉得沉重。
“什么事情,这么吵闹?”南宫丁霖忽然问着。
他得到的答案就是,启将军觉得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是可以起程了。
“是吗?”南宫丁霖似有怀疑。
如果南宫丁霖不肯走,那他的同门当然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的离开。
他略微的想了想,忽然间笑着说道,“那就起程吧。”
“好!”南宫丁霖的话一出,他的帐篷也就被收了起来。
当真是迅速,一时都不愿意多等着。
南宫丁霖微微的苦笑着,最终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
他离隗故恒是越来越远了,但是他也渐渐的感觉到隗故恒的不容易,
作为国君的隗故恒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件事情都是要深思熟虑,他身边的人又未必会懂得他的辛苦。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为他分担,那会有多好?
南宫丁霖想到这个分担的人,还是他自己。
他不由得微微的苦笑着,觉得真的是太给自己颜面了,事事都是想着自己的好。
“真让人感觉到尴尬呀!”南空中楼阁不需要笑着喊着,“起程。”
自然是到了要起程的时候,他们这一支队伍再次浩浩荡荡的远离。
他们将在踏入川泽之境,不知道何时才会与大荒的子民相遇。
说是会用上几年,就归来,其实都是说少了……
南宫丁霖现在最怕的就是,最后他会再没有办法离开川泽,身不由己的留下来以后,再是回不到南经。
百花弥宫的弟子从来就没有以哪里为家的习惯,可是现在的他却忽然间觉得,有隗故恒的地方,应该就是家吧。
那个“家”一直都在他的身边,直到某一天,这个家与他就再没有什么关系。
有人唤着南宫丁霖,令南宫丁霖被迫的拉回了思考来。
”何事?“隗故恒笑着问道,
原来,是同门看到他失魂落魄,才忍不住的将他叫醒,无论前方的路究竟是什么样子,南宫丁霖都应该是保持着清醒的,不是吗?
他们想多了,南宫丁霖没有迷惘,只是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