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川泽与南经的关系是日渐亲密,互通有无。
两地相处愉快,且是在萱公主成亲之时。
萱公主原本是动了心肠,有了心上人,但这一年间……又着实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隗故恒从萱公主的书画中可以感觉到一二,比起那初识的心动,一年的相伴更令人安心。
两年,大荒之乱到了登峰的地步,投靠南经隗族的部族,于与川泽接壤之处,筑起了防线,由隗城亲自率领抵敌。
南宫丁霖带着百花弥宫的弟子倒是在大荒各处走动着,就算是大荒的那些蛮族想要对付着他们,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三年,大荒之乱平定,部分部族降隗,但也有一部分部族不愿意,时不时的也会弄出动静,着实是令人烦恼不已。
惟一的好消息就是隗城归来,从少年已然长成,虽未成年,但已沉稳。
第四年,启安收服大荒,与单副将军共驻大荒,隗故恒命他们守三年,以后每三年会重新两位使者,驻于大荒,以平之乱。
启安深知不能再从南经调队,便与单副将军吸纳部族男丁,组骗队伍。
种种好事,从未间断,除了他……
隗故恒却也越发得健壮,再不似从前那般虚弱,瞧着令人担忧。
他将石剑练得虎虎生威,且是在第四年间,萱公主带着一儿一女,归南经探亲时,听到了好消息。
南宫丁霖归来。
此时,隗故恒正听着苏公公安排着,如何招待着归来省亲的萱公主,也想要正式立隗城为太子。
“陛下,是牧老大人的折子,怕是有大事。”苏公公匆匆而来,在隗故恒收起石剑时,与他说话。
隗故恒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有几分吃惊的。
“牧老大人?从前,他是一月一封折子,这个月却是多了些。”隗故恒从那些折子中看不出特别的明堂,书信询问也未知一二,倒是令他担心起来。
“说是这一次,折子上面就写得很清楚了。”苏公公道,“先主下看看吧。”
隗故恒微微的点着头,自然也是这般想着。
“我倒是想要知道,牧老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这般的小心翼翼,让我越发得好奇了。”隗故恒在看着折子的时候,还是有心肠要与苏公公说笑的。
苏公公也原本不觉得,伯是什么大事,就跟在隗故恒的身后,一直陪笑着。
这气氛一看就是特别的轻松又自在,在隗故恒前往御书房时,便听到宫人回禀,说是萱公主一家人明日就将入大都。
“终于要回来了。”隗故恒笑着说,“这么多年,牧大人最是焦急,很心疼着自己的妹子,又不好说什么。”
“晚上,历亲王也是会到的。”苏公公笑着说道,“到时候啊可,是真的热闹起来了。”
是啊,隗故恒听到这一番话时,便轻轻的点着头,说道,“大家都回来了,这是好事,是不是吗?”
“最重要的是南宫公子带着百花弥宫的弟子也回来了,陛下也不必再担忧下去了。”苏公公是有话直说,全倒是没有注意到隗故恒微微泛着红的脸色。
南宫丁霖也只是说是要回来,却没有说明自己会在何时归来。
隗故恒都已经习惯,南宫丁霖在书信中是从来就不会将事情说得太清楚,因为他一直都是在大荒中,自然有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是特别的方便。
他可以理解,却是担忧。
从前很是喜欢潇洒的南宫丁霖,在大荒过了这么多年,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今年,这是处处好事。”隗故恒忽然笑着说道,他转头对宫人道,“下去吧。”
在隗故恒到了书房内,便看起牧老大人的折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虽然说,隗故恒还是保持着微笑来,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莫测。
书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隗故恒终于开口说了话,似笑非笑,“看来,我要想着要请着谁来助我处理此事。”
隗故恒在说着什么?苏公公自然是听不太懂,只能是讪笑着,没有回答着。
“我想想。”隗故恒合上折子,忽然悠悠的说道,“我应该请谁来帮我。”
到底是多大的事情会让隗故恒的脸上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此时,也不是苏公公可以与他说得明白的,苏公公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隗故恒吩咐。
“请,陆帅进宫。”隗故恒忽然说着。
如果,隗故恒在没有太大的事情之时,是不会请着陆帅出面的。
既然,他会这般说,必然是大事。
苏公公是毫不犹豫,立即就为隗故恒去安排着。
隗故恒的手中依然拿着那份折子,面色沉重,似是有一些沉重的事情,正放在他的手中,令他透不过气来。
不过是四年,天下安稳,现在又要闹出大事端来吗?
隗故恒只是盯着折子,听到其他人的脚步时,就以为是苏公公归来,便道,“苏公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无人回答于隗故恒。
如果是苏公公归来,必然是有什么便说着什么,不可能保持着沉默。
那会是谁出现在他的面前?
隗故恒纳闷的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时,竟然是看到一个不太可能会在出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来。
竟然是……南宫丁霖?
一定是他眼花了吧?南宫丁霖的书信于几日前才刚刚到来,依着他的推算,起码要半年以后,南宫丁霖才能回到面前。
此时,隗故恒却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只是能等待着陆帅。
“喂,你看到我就是这个表情吗?不太应该了吧?”南宫丁霖说着,就跳到了隗故恒的面前来,“不应该吧?”
什么?真的是南宫丁霖吗?
隗故恒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时,南宫丁霖就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负手,直直的盯着他。
这不会是他的幻觉吧?
南宫丁霖已经绕到了桌案之后,拉起隗故恒,就狠狠的抱着他。
“隗故恒,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