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笑?”隗故恒忽然间就将桌子上的东西,狠狠的丢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一定会跳起来,再狠狠的踩上几脚。
这是他最近听一的最可笑的事情。
竟然要让隗城去做危险的事情,且是南宫丁霖也表示着赞同的?
南宫丁霖何时这般的不了解着他?他会让隗城亲去川泽,已经是“大度”,现在又冒出这件事情来。
苏公公看到隗故恒生气的样子,知道南宫丁霖的书信中,必然是提到了令隗故恒愤怒的事情,可是,隗故恒没有与旁人说起时,谁也知道事情究竟是到了哪里一步来。
所有的宫人都只是低着头,生怕自己会被陛下瞧见,惹得陛下不痛快。
最后,还是要由苏公公来出面,着实是尴尬了些。
“陛下!”苏公公轻唤着,“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自然是有人有办法把他给气到。
“还不是南宫丁霖?”隗故恒愤愤的说道,“他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让城儿跑到大荒去,万一遇到危险,岂是他可以赔得起的?”
苏公公听到隗故恒的话时,也不由得一愣,“陛下,怕是有误吧,就算是南宫公子一时兴起,没有拦住,但有萱公主在,怎么 可能会坐视不理呢?”
是的,还有萱公主。
隗故恒立即就想到,萱公主也经常会给他书写信件,所以应该也对于隗城之事,有所阐述的。
他一直都太过愤怒,所以才忘记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
隗故恒深深的吸了口气,立即就向前移了移,终于找到萱公主最近的一封书信来。
平时,萱公主的书信上写的都是一些山水志,他虽然会是很喜欢看,但如果公务繁忙时,自然是会丢到一边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有可能会忽略了萱公主近来的……
当俘看到萱公主的书信时,真的是很生气。
萱公主也的确是写明了要前往大荒一事,且隗城是自动请缨,非要过去。
“这可怎么办?”隗故恒恼火的说,“南宫丁霖自作主张,同意让城儿前往大荒,忻弟又不在大都,如何才能让他知道……”
苏公公知道隗故恒愤怒的原因,隗城身为世子地位不同,南宫丁霖却同意让他前往大荒,万一遇到危险,怕这不是谁都可以理得清楚的。
二来,忻王如果知道的话,也必然会因为此事而与南宫丁霖交恶,所以……
他的心里也是隐约的烦恼站,只是偷偷的瞄着隗故恒,希望隗故恒不要太过难过。
“陛下。”苏公公只能是上前一步,提醒着隗故恒,说道,“如果,这真的是世子所为,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劝说得住的。”
“真是如此,越是要劝说的。”隗故恒沉着声音,说道,“难道他们都是不知道,城儿有多重要吗?”
是,他是隗故恒的继承人。
事已至此,再说着旁的事情怕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隗故恒的确是因为南宫丁霖的决定而生气,但如果非要说,这都是南宫丁霖一个人的错,怕也是不应该。
川泽有萱公主在,有斋娘子在,启家有人在,翱翎营更是有人在。
他们都不拦着,南宫丁霖难道就可以说拦就能拦得住的吗?
只是想一想都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隗故恒依然生气啊。
“我现在应该要如何去做。”隗故恒喃喃自语,“应该要先告诉忻弟吧。”
对于这样的大事,隗故恒能够商量的人,还真的是没有。
“苏公公,宣陆笛进宫。”隗故恒终于说道,“我与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补救吧。”
应该是……不能。
苏公公在心里想着,但绝对不敢当着隗故恒的面儿,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万一隗故恒一时气恼,再所坏了身子,怕是不行。
“是,陛下。”苏公公立即就退下去,没有过多久,就将陆笛请了回来。
陆笛原本就是在宫外守值,听到隗故恒宣着他的时候,也迅速的出现在隗故恒的面前。
隗故恒立即就将隗城一事,告诉了陆笛,希望陆笛可以助他想个法子。
想个法子?陆笛只是看着隗故恒似乎不是很理解,隗故恒到底是在紧张着什么。
“陛线上,您是认为,应该有什么样的法子,会更好一些呢?”陆笛问道。
隗故恒先是一愣,便说道,“自然是希望城儿可以回到川泽,他……”
“可是……”陆笛犹豫的说道,“他已经去了大荒。”
隗城不是听说要去,不是想要去,而是已经前往大荒。
这书信到了隗故恒的手中,再从隗故恒的手中发出去,这来往的时日算起来,怕是拦不住隗城的。
隗故恒知道,陆笛说的对。
他正在这里纠结时,隗城怕是已经走得很远了。
“陛下担忧着世子,可以理解,”陆笛向隗故恒作揖道,“但是,世子的心里却心怀于天下,更值得赞赏。”
赞赏?是吗?隗故恒听到陆笛的话,有些失望。
难道说,陆笛不应该一直站在他的这一边吗?
为何要……
“恭喜陛下。”陆笛想了想,忽然向隗故恒作揖道,“世子心怀天下,愿为万民请愿,实乃天下之福,更是……”
隗故恒听着陆笛的话,忽然间就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也不必再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不会怪责于翱翎营的将士们的。”
当隗故恒把这句话摆在这里时,陆笛就完全没有半分的担忧,理了理衣袖,看向隗故恒。
“我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隗故恒叹着,“我只是……”
“陛下宽心。”陆笛说道,“就算是真的派了人去大荒,也并不是说,就非要上战场。”
这倒也是,大荒各部族的事情,最终还是要让他们自己解决的。
“南宫公子原本就是为了此事而去,自然也是会多加照拂。”陆笛正说着,隗故恒就皱起了眉头来,“南宫丁霖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