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醉酒。
南宫丁霖醒来以后,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站都站不稳。
若非是身边一直有下人照顾着他的起居,恐怕,他现在都有可能会摔倒在地。
“恩?什么时辰了?”南宫丁霖问着。
下人如实的回答着他,而南宫丁霖听到这个答案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看来是要到吃午膳的时候了。
“隗故恒呢?”南宫丁霖又问。
这是很自然就要知道的事情啊,可是南宫丁霖得到的答案却是。
隗故恒与林城主去为忻王送行,恐怕再过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什么?送行?南宫丁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胀开了,觉得没有想到自己是错过了这般重要的事情。
他努力的站起来,可是身子晃了晃,就又坐了回赤。
他茫然的坐到地上,直直的看着前方,问着,“隗故恒,没有来叫过我?”
“叫过。”下人如实的说道,“只不过,公子睡得很沉,陛下就放弃了。”
原来是放弃了,不是没有找过他,南宫丁霖想到这一点儿时,竟然还觉得是有几分轻松来。
“那就备午膳吧,我等着隗故恒回来。”南宫丁霖说着。
“是,公子。”下人就依着南宫丁霖的话去办着。
正中下人所说,隗故恒是与林思思去送着忻王等人离开,一想到此去又要别数年,心里就不是很踏实。
如若,隗故方并没有犯下当年的错处,现在怕也是要统领一方了吧?
隗故恒在心中想着,自然是对于那位弟弟,也有了很深的想念。
再想念也是没有办法的,终是犯了错的人,要要让他用一辈子去恕罪。
当隗故恒想到这一点时,就默默的垂下了眼帘,心中说不出来的难过。
“陛下?”林思思注意到隗故恒的情绪是有所变化的,不由得唤了隗故恒一声,道,“可是有心事。”
“始终有心事。”隗故恒回道,“待一切趋于平静时,总是会想到方弟。”
方小王爷?林思思自然是知道这一位的,也知道这一位王爷是相当的厉害,竟然因为一时的嫉妒,而想要将隗故恒身边的人替代。
明明就是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却还认为自己是有理有据,着实是令林思思开了眼界来。
只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对隗故恒多说出半句来的,与她也着实是没有多少的关系来。
“陛下,过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想。”林思思道,“何况,方小王爷一直在那里,不是吗?”
隗故恒只要知道弟弟平安就好,他毕竟是犯了错处,不可能再招回来的。
“行,我知道了。”隗故恒说道。
他是难得与林思思闲聊,这种感觉倒是难得的轻松。
“以后,你还要做更多的事情。”隗故恒说道,“你是明白的、”
“是,明白。”林思思哪里不知道隗故恒的意思呢?
隗故恒就是想要让他们制衡七月门,林思思也是在暗暗的观察过,大概也是没有多少信心。
这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问题,但是林思思知道自己是必然要做好。
“陛下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林思思说着,就与隗故恒一同回到府上。
就在隗故恒他们进门时,就听闻南宫丁霖已经起身,正等着他们一起午膳。
“这么晚?”隗故恒哭笑不得的说,“我以为他今天是不想起来呢。”
怎么会呢?南宫丁霖正拿着筷子,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你们可是终于回来了。”南宫丁霖看到他们时,终于站了起来,笑着就走向了隗故恒。
果然,当南宫丁霖出现的时候,隗故恒的注意就全部被吸引走了。
林思思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来,倒是觉得很暖,并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来。
“林城主,今天感觉怎么样?”南这丁霖捂着自己的额头,问着林思思,“你倒是没事。”
“自然没事。”林思思道,“我可是不会耽误到大事的。”
隗故恒听着他们的语气,便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在闹什么?难道不饿吗?”
“陛下,我先去做事了。”林思思见状,倒是没有要与他们参与在一起的打算,而是准备离开。
南宫丁霜状,便笑着,“先吃饭吧,你以为你是铁打的。”
“我是。”林思思咬牙切齿的说。
“莫要闹了,先吃些东西,再去办着正事。”隗故恒对林思思道,“要先听着我的话。”
“是,陛下。”林思思原本是想要坚持着,可是听到隗故恒的话以后,她却是再说不出旁的话来,只是默默的跟在隗故恒的身后,进了厅中。
南宫丁霖可是命下人准备了好些佳肴,就是等着隗故恒与林思思办好正事,回来以后就可以暖暖的吃上一顿餐。
结果,林思思不仅不领情,还是要对着他抱怨似的。
如若不是有隗故恒在场,怕是南宫丁霖与林思思是不会再继续闲聊,甚至是有可能会打闹起来吧?
这也着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性情始然,关系便是如此。
“林思思,我跟你说,你以后会很吃亏的。”南宫丁霖恼火的指着林思思,道,“要学我,人好。”
“哪里好。”林思思不客气的反问着,“真的是没有看得出来,你到底是哪里好。”
他们就这么吵闹的坐于桌前,而当林思思拿起筷子时,对南宫丁霖还是十分的感激的。
毕竟回来就可以安安静静坐下来吃上一顿饭,当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如果换成是平时,虽然也是有人照顾着她,但是远不是特别的细心。
隗故恒自然也是注意到林思思的情绪,却是不明所以,便提着其他的事情,来转移着林思思的思绪来,令林思思稍稍的放松一些。
他们倒是真的很难才坐在一起,特别是隗故恒听说南宫丁霖说着回到大都以后的事情时,才忽然间觉得,回去也是不错的。
在外面呆得久了,自然还是很想要回到大都中。
惟有那里,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