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看起来是完全无害的人,其实才是真正厉害的家伙。
隗故恒在心里面嘀咕着,大概也是知道,这些家伙是特别不好对付的。
无论是百花弥宫的人,还是眼前的李家人,他都是……
“陛下,请坐。”李浩走到隗故恒的面前,请隗故恒先行坐下。
由着他们来对付这些自不量力的百花弥宫的人,敢对隗故恒不利,也着实是可笑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南宫冰夷指着他们说,“我没有想到竟然会落进圈套中。”
“误会。”李浩笑着,“是你们跑进了我们的宅子里,是你们入侵,我们是自保。”
隗故恒稳稳的坐着,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的确是闻到很熟悉的香甜味道,但并没有像是百花弥宫的弟子那般,迷迷糊糊,随时都会进过去似的。
“岂有此理。”南宫冰夷正准备要对他们放着狠话时,却是看到府里的下人拿着打扫的工具,慢慢的走到他们的面前,开始将花瓣扫出去。
这样一幕发生在这样的,着实是太可笑了吧?
隗故恒哭笑不得的看着这样的场面,明明是想要笑,却完全笑不出来。
李家人不简单啊。
“陛下,可是要请城主过来?”李苒问着隗故恒。
隗故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可以,只不过,我怕是……”
“陛下放心。”李苒知道隗故恒是担忧着,以他们的身份想要将林思思请到府中,是一定不太容易的事情。
李苒笑着,“外面有翱翎营的少年们守着,想必城主会很快就得到消息,赶到这边来,我也不过是报个鼓,请他不必担忧而已。”
隗故恒听着李苒的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这样,自然是最好。
隗故恒看着李苒站起身来,往外面走着,不由得笑了笑。
他的运气还真的是好。
“你们扫啊,快点扫,一会儿就炸死你们。”南宫冰夷完全是软趴到了地上,指着那些下人吼着。
谁知道,有两个下人过来,将她架了起来,换了一个位置,摆在那里,他们就继续打扫着。
岂有此理。“南宫冰夷觉得自己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但却像是被噎着,完全说不出口。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隗故恒仅仅是看着这一幕,就觉得可怜又可笑。
可怜的是南宫冰夷,可笑的是这李府的下人。
“李夫人。”隗故恒转头看向李苒,“真的是要多谢。”
“陛下原本就是有主意的吧?”李苒笑着,“否则,也不会这般的淡定自若。”
她说着,就转头看向百花弥宫的人,“他们还以为,是自己抓到了陛下,却不知道,根本就是陛下自愿跟着他们过来的。”
他们在说什么?南宫冰夷迅速的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李苒。
她的意思是说,隗故恒自愿跟着过来的,也就是说,隗故恒之前是有许多时机是可以逃走的?
“岂有此理。”南宫冰夷恶狠狠的看着隗故恒的时候,就看到李家的下人再将她别想起,又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南宫冰夷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吧?简直就是气得快要吐出血来了。
“你们,欺人太甚。”南宫冰夷恶狠狠的说着。
当初,她将隗故恒劫走的时候,就不是过分的吗?怎么落到别人的来做着此事时,他就寄生虫自己好像是吃了很大的亏呢?
“闭嘴吧。”李苒实在是不愿意听着这样的人说话。
当她的话出口时,再面向隗故恒的时候,就露出尴尬的神情来。
“陛下,勿怪。”李苒道。
隗故恒则是笑着,“怎么会怪夫人呢?只是不知道,夫人与陆夫人是否有什么关系。”
隗故恒觉得这酒是好酒,但是很快也感觉到,这酒其实是他所熟悉的。
究竟是有多熟悉呢?隗故恒抿唇一笑,在陆夫人离开时,还是要向着他,再为他备上一些。
虽然说,这酒气略有不同,但大到处的酿制的法子,是一样的。
李苒先是一愣,便笑着回道,“旧友。”
“果然。”隗故恒抿唇一笑,道,“是李夫人授陆夫人酿酒的技艺吧?”
他又知道?李苒忽然觉得,隗故恒着实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但正是因为这样的聪明,对他的身体恐怕是不会太好吧?
李苒忽然笑着说道,“是,陛下很聪明。”
“不是聪明,是因为陆夫人实在是太过念旧,”隗故恒看向前方,悠悠的说着,“正是因为她的念旧,总是会提到一些往事,才让我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但凡是有机会,我都想要亲力亲为,去好好的与那外面的世界,接触一番。”
所以才会有了从前的经历的那些事情,虽然说大部分都是不够珍惜着生命,但是对于隗故恒来说,绝对是一次又一次令人意外又欣喜的经历啊。“
李苒只是看着隗故恒,忽然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位男儿。
应该是很喜欢自由的吧?但是国灰自己的身份,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出去了。
“李夫人为何要定居于花城,而非大都?”隗故恒笑着,“待陆夫人归来时,就可以好好相聚。”
李苒则是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真正的好友,无论相距多远,都会牵挂于彼此,并且,我是一个生意人,看到花城是充满着商机,而大都内几乎是被人占满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隗故恒听着这样的话,便仅仅是笑了笑,再是没有多问。
他们就是这样的闲聊着,完全没有把百花弥宫的人放在眼中,无论他们在那里叫着什么,喊着什么,甚至是在不停的诅骂,对于他业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权当作是听不到了。
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到底是在说着什么的,不是吗?
“陛下。”李浩很快就归来,向隗故恒作揖道,“人来了。”
隗故恒自然是欢喜的,看业是可以与他们相见了,但是真正痛苦的怕是眼前的这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