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隗故恒来说,真正的大事就是大荒之事吧。
需要派人去驻扎,这对于隗故恒来说,才是真正的大事。
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此事应该要如何与忻王说出来,毕竟以忻王现在的情况,着实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事情。
他的这位好弟弟啊,怕是对百花弥宫的人十分的担忧,如果想要让他去处理大荒之事,未必不行,但是……
“你又想什么呢?”南宫丁霖不满的哼哼着,“总是把我忽略掉。”
“哪里忽略,只是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对忻弟说明让他直接就去大荒一事。”隗故恒犹豫的说道,“如果他肯同意,明后天,我就派着跟着去的人,大约就能到达花城。”
原来,隗故恒真正担忧的是此事啊。
南宫丁霖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果是真的想要让他去,就直接与他说明。”
直接说明?隗故恒似乎是对于这样的事情,略有几分恍惚来。
“可不是嘛,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南宫丁霖笑着,“你支支吾吾的,他也未必会放在心上,倒是不如痛痛快快的说明,这就比什么都强。”
好一句比什么都强,隗故恒明明也是这般认为的,但是怎么到了行动之时,总是觉得会差了许多呢?
“我就直接去问他吧。”隗故恒不由得苦笑着,他想得再多,的确是不如直接就去询问着,来得更实在一些。
一旁的南宫丁霖听到他的话以后,就轻轻的点了个头,而隗故恒则是与他一同去寻找着忻王去。
忻王还能在做什么,只不过是因为这之前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于城中正在四处走动着,见到隗故恒寻向他时,还是有几分吃惊的。
“皇兄,您怎么在外面?”忻王立即就走向隗故恒,很是焦急的说道,“莫非是某些事情有变?”
有变?能有什么变化?
隗故恒叹了口气,瞧了瞧南宫丁霖,便带着忻王往另一边去了。
哪里就需要往另一边?忻王与隗故恒同行时,心里便忐忑不安的打着鼓,不知道隗故恒会对他再说出什么话来似的。
“我是想要与你商量去大荒一事。”隗故恒便直接就站在这里,与忻王说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这可是在大街上,纵然并没有什么人会认得隗故恒的身份,也不未必会有人对他们要谈论的内容,有什么过多的关心,可是这般说起来,还是叫忻王不太放心似的。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隗故恒注意到忻王是小心翼翼的,便忍不住的问着。
“没有,就是怕被旁人听了去。”忻王实话实说。
隗故恒不过是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人对我们要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太多的兴趣来。”
“是,皇兄。”忻王是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会有人注意到似的。
他越发得小心翼翼,越是令隗故恒觉得带着几分可笑来。
“你是打算从大都走,还是从花城走?”隗故恒直接在这里就问着。
忻王一愣,这才明白,隗故恒原本是打算不让他再回到大都中,而是想要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说实话,忻王也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回到大都中,可是想到他已是许久都不曾与家人见面,就这般轻易的让他又离开,他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的舒服。
如若让他与家人这么轻易的分别,总是令忻王的心里不是滋味啊。
“臣弟认为可行,”忻王略微的想了想,“自然是这样最是省时省力。”
隗故恒瞧了瞧忻王,大约也是知道忻王的心中所想,自然是再没有多说着半句话来,就提前与他说了一番。
忻王为体力明明想要回家,却在隗故恒的面前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并非是因为“怕”,而是以大局为重。
毕竟他们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相当的不容易。
“行,那我就让他们安排过来。”隗故恒拍着忻王的肩膀,“你再好好的劝一劝隗城,让他不要再惦记着去大荒。”
“是,皇放心。”忻王知道隗故恒对隗城抱着很大的希望,如果隗城再一意孤行的为隗故恒添着麻烦,那隗故恒最后都有可能会放弃他的。
“那我先回府了。”隗故恒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是。”忻王说道。
他看着隗故恒往前走时,南宫丁霖也就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与隗故恒说笑着就往城主府中走着。
忻王独自站于原地,正是在失落时,又感觉到隗故恒是话中有话。
他都不回大都,如何能见到隗城?
隗故恒在回到府中后,就命人传信于大都。
其实在他见到忻王的时候,的确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但是又有所担忧,才迟迟不曾多说。
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
“你不会还是在担心着你的好弟弟吧?”南宫丁霖忍不住的问着隗故恒,“瞧瞧你的眉头皱得,一直都没有舒展过。”
当隗故恒听到南宫丁霖的话时,便哭笑不得的推开了他的手,提醒着他,说道,“我只是在想着,此行会不会顺利。”
仅仅是靠着他一个人想着,就可以成为现实吗?自然是不行的。
“莫想了。”南宫丁霖扬起手来,就搂住了隗故恒的肩膀来,笑着提醒着隗故恒,说道,“你放心,此事一定会成功的。”
“我知道会成功的。”隗故恒稍稍的扭动着肩膀,迫使得南宫丁霖将手放了下来。
南宫丁霖很是尴尬的看着隗故恒,又窜了下去。
两个人打打闹闹在院中就折腾了起来,倒是将这府中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怕是都没有想到,隗故恒会这般的“活泼”吧?
“别闹了。”隗故恒终是累了,便伸出手来,阻了南宫丁霖的动作,“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隗故恒笑了笑。
南宫丁霖以为隗故恒是想要回房间去休息呢,原来,隗故恒没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