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已是准备妥当,此次前行者惟有陆帅及其夫人,再无他人。
隗故恒瞧着这样的架势,哪里能放心得下呀,可是陆帅却总是胸有成竹,令瞧着就觉得心慌慌,又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劝说着。
“你们……”隗故恒原本是想要开口,让他们多带着一些人去,哪里知道,他的话才刚刚要出口时,陆帅就有许多的话等着他。
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再带着太多的人前去,只是他们两个人走着,行动的速度可是比较于从前,更加的快捷。
隗故恒听着他们说着诸多的好处,却也知道自己无论再说着什么,怕是都说不过他们吧。
可是,这也不是隗故恒想要的结果啊。
“这个……”隗故恒略微的想了想,原本是想要再说着什么,却是被一旁的南宫丁霖打断。
“陆帅,回到旧都之间,是可以书信来往的。”南宫丁霖问着,“可是,到了魔地以后要怎么办?”
“自然是有办法的。”陆夫人笑着,“只是请陛下放心就好。”
隗故恒只是扫了南宫丁霖一眼,那眼神当真是相当的复杂呀。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问,南宫丁霖的一句话就将他的话给打断了,着实是过分了一些。
只不过,他再说下去,也不会改变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反而会让人觉得他的话很多吧?
“那就……这样了?”隗故恒犹豫的说着。
陆帅起身道,“时辰不早,臣,先走了。”
这就走了?隗故恒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他想象过许多呈情,但是从来就没有包括过,陆帅也会有天,离他而去的。
“这个……”隗故恒略微的想了想,“天色,早怕是有些晚了。”
总之,他就是在尽力的劝说着陆帅,能多留一时是一时。
“陛下。”启将军都是瞧不下去,起身道,“臣,送陆帅出城吧。”
“好。”隗故恒知道,想要再留着,怕也是留不住的。
隗故恒目送着他们远去时,心情着实是太复杂了,他怎么觉得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他?将他一个人独自置于皇宫之中。
有了新都又如何?怕是……
“隗故恒?”南宫丁霖忽然叫着隗故恒,令隗故恒迅速的回过神来,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的看向南宫丁霖。
“何事?”隗故恒问着。
南宫丁霖只是盯着他看啊看,最终是说道,“隗故恒,你不要太难过,他们也是要去做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是,必须做。
“我其实是知道的。”隗故恒忽然说着,“陆夫人的心中有一个愿望 ,就是可以再回到魔去瞧一瞧,我也希望他们是可以带来好消失。”
南宫丁霖没有开口多说着什么,只是按着隗故恒的肩膀,希望隗故恒可以放宽了心。
“早晚有一天,他们是要去的。”隗故恒忽然又说道,“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忽然,隗故恒是真的觉得特别的伤感,哪里都不是很如意似的。
“如果你信我的,就不要再想了。”南宫丁霖似乎是终于对隗故恒的优柔表现出不满来,只能是对隗故恒说道,“如果你再这么下去,谁都不会……”
“我知道。”隗故恒忙道,“走,陪我再去一些必需之物,萱公主也会在近日离开的。”
她还真的是回来省亲,都不准备在大都内过一个年节,就匆匆要归去。
其实,这也在隗故恒看来,是萱公主是着极强的责任心,这样的责任心让萱公主没有办法好好的做出停留来。
“我很佩服萱公主。”南宫丁霖忽然感慨的主,“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远远不如一个萱公主。”
说的是实话,隗故恒也就没有打算去否认着什么,只是浅浅的笑着,就与南宫丁霖主说着旁的事情了。
他们是你一言,我一语,好似闲聊,却是让隗故恒的心里那份牵挂,渐渐的渐下去。
莫要再操心,一切都会好的。
就以陆家人的谨慎,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怎么可能会去做着危险的事情呢?是不是?
他们回到寝宫之时,就听闻其兰的到来。
隗故恒正准备伸出手,说是要请着其兰时,南宫丁霖就先于隗故恒开口之时,就走了出去。
他急什么?隗故恒纳闷的想着,他在急着什么,这么匆匆而去,着实是令人不太理解啊。
隗故恒慢慢的放下了手,也就由着南宫丁霖去了。
南宫丁霖听闻其兰进宫,就知道其兰是来为隗故恒送着药方子的,兴许还有会有一些药材,需要交到他的手中。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可能怠慢的。
自然,也是有着其他的缘故。他是认为,有些事情应该是点明的好,省得大家的心里都将此事记挂,是万万没有这个必要的。
其兰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告诉了南宫丁霖后,方抬头看向了他,“如果,哪里记得不够好,我可以进宫来,你也可以派着人去寻我。”
当她说着此言时,竟然是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她这般的温和,想要帮着南宫丁霖,却不知道,南宫丁霖到底有没有懂得她的那份心肠来?
“恩?”南宫丁霖笑着说,“你放心,只要是与隗故恒有关系的事情,我都是会记得特别的清楚的。”
是啊,她有什么好操心的?其兰的心中微微的泛着苦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很希望自己莫要胡思乱想,却着实是忍不住。
“你总是在照顾着陛下。”其兰忽然悠悠的说着,“没有自己的生活。”
南宫丁霖如果不知道其兰的心意,应该是要发火的吧?可是,他现在却是发不出半点的火来。
女子的心肠其实是很软的,他不想伤到其兰,又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有他,便有生活。”南宫丁霖忽然笑着说道,“我想,其兰姑娘是不会懂的。”
隗故恒是南宫丁霖的生活吗?他竟然是这样想的?其兰的心头一酸,几乎就是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