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回答!
只是说一句话的事情,并不会耽误到什么吧?
厉戚戚听着陆君初的声音,真的是特别的揪心。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陆君初待她特别的好,无论是在何时都照顾着她。
就是这样的一位男子,却是退了她的婚。
她的内心里有许多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却是在随着陆君初的呼唤而慢慢的涌了出来。
她……忽然不想走了。
厉戚戚扶着墙角,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想着时,突然就又被俞离扯着衣领,被迫站了起来。
“快走!”俞离对厉戚戚说道,“此地难留。”
哪里就难留了?更何况,陆君初只是想要确定她的安全。
“不要忘记你的任务。”俞离对厉戚戚说道。
俞离是真的急,也怕这里再发生动荡,将他们硬生生的扣在里面,得不偿失。
厉戚戚也知道俞离的心情,但是只是要回陆君初一句,也应该不是那般难的事情吧?
她被硬扯着,拼命的向前奔跑着。
厉戚戚可谓是一步三回头,十分的焦急,但是也无可奈何了。
“快走吧,不要再停了。”俞离有些不耐烦的提醒着厉戚戚。
厉戚戚咬了咬嘴唇,也知道自己的频频回头,会给俞离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而不是在这里继续耽误着时间。
“不会吧!”俞离始终都是在关注着厉戚戚,却发现厉戚戚在……
“你在哭?”俞离是相当的吃惊。
这一次,要换成厉戚戚吃惊了。
她在哭?怎么可能?厉戚戚立即就伸出手来,重重的抹了一下脸,之后就觉得是特别的不可思议啊。
她是真的在哭,这几乎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我没有。”厉戚戚立即就否认道,“我的眼睛里面进东西了。”
俞离才不会管厉戚戚的眼睛里面进了什么,而是将厉戚戚带走,与同门汇合。
“就是前面吧!”俞离还在问着厉戚戚。
厉戚戚现在不哭了,却是变得特别的恼火。
“放手,放手。”厉戚戚吼着,“我要被勒死了。”
厉戚戚都来不及有多么的感伤,与陆君初分离的难过也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要生存,她是要喘气的。
俞离这才想到,他就这么拖着厉戚戚可是走了很远的路了。
“没事吧!”俞离立即就松开了手,看着厉戚戚坐在地上不停的咳着,“还活没?”
厉戚戚的手一挥,“活着呢,气死我了。”
俞离就这么急着离开,就不怕当场她她勒死了。
“那就好,活着就好。”俞离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怕你回去嘛。”
厉戚戚再怎么样都不会再回去的,既然已经出来,那就要与他没有任何瓜葛。
“走吧,去见同门。”厉戚戚向俞离说道,“约在哪里了。”
“约在……”俞离微微的发着怔,因为他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这里。”
这里?弄错了吧?厉戚戚看向四周,是什么都没有。
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人藏在四周啊。
“离师兄,没有弄错?”厉戚戚并非是不相信俞离,而是眼前的处境,令厉戚戚十分的担忧啊。
俞离摇了摇头,“绝对,没错!”
那就是说……此处有异,要赶快离开才行。
俞离与厉戚戚对视了一眼,扭头就往城门的方向跑着。
那里人多,自然也是最安全的。
谁知道才刚刚跑了几步,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这群人估计能有十几二十个,一看成着他们就知道是身手不凡,且都是蒙着脸的。
魔气阵阵。
“离师兄。”厉戚戚对俞离说道,“要小心。”
她甩出双手,就准备迎敌。
“不必如此。”有人说道,“只要厉大小姐肯跟我们走,这位公子就会平安无事,七月门人也会被尽数放出。”
就是说,对方只会要厉戚戚一个人?
厉戚戚一怔,心里忽然就没有了主意。
她知道以大局为重,以自己来换其他人的安全,这是最为必然的选择。
“厉戚戚!”俞离突然说道,“他们抓了你,才能更方便的杀了我们。”
厉戚戚一怔,转头看向俞离,听俞离说道,“这都是套路。”
套路,如果能够被这样套一次?厉戚戚倒是也能安心,只要不能让她的同门受伤,怎么样都行。
“可以。”厉戚戚说道,“可是,你们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七月门人在你们的手上。”
她的话才刚刚落了音,就有无数的令牌从厉戚戚的头顶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砸得厉戚戚有点头晕。
真正的不够怜香惜玉啊。
厉戚戚低头一看,不由得发怔。
并非是每一位七月门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令牌,看来……他们抓的还都是门内的大人物啊。
厉戚戚不由得俯下身去,就去触摸其中之一。
“师妹,要小心。”俞离对厉戚戚喊着,“这般毛躁。”
“离师兄。”厉戚戚弯着腰,侧着头说,“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俞离也怔住了。
大事不妙啊。
忽然有人问着厉戚戚,“厉大小姐可是真的愿意换了他们?”
如果不打一打,是不是都不知道他们的能耐?
厉戚戚正握紧了双手时,就听到牧至涯的声音。
她对这个声音太熟了。
“他自然是愿意的。”牧至涯走到厉戚戚的前面,“所以,动手吧?”
俞离最先抽刀,可就是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就晃了晃,一头就栽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厉戚戚先是一怔,立即就回过头时,却发现牧至涯离她是那样的近。
一股无来由的惧怕,忽然就涌上了厉戚戚的心头,怎么挥也挥不下去的。
“厉戚戚!”牧至涯问着,“愿意,还是不愿意。”
厉戚戚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愿意。”
她这也算是深入虎穴,却不知道能不能逮住牧至涯这只……虎。
厉戚戚的双眼一花,发现眼前的牧至涯已然是一阵阵的模糊,头一栽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