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墙可真脏。
厉戚戚利落的从墙上就翻了下来,抖着身上的灰尘,就向前而行,可是……
这些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们为什么要拦我?”厉戚戚不满的问着,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仇家。
“见过厉小姐,属下山冲,是陆将军的副官。”山冲向厉戚戚抱拳道,“将军请小姐过去。”
陆君初要见她?那不行,太危险。
“你们认错人了。”厉戚戚不满的说,还准备绕过他们,先走一步。
厉戚戚刚刚迈了一步,山冲就挡一步。
“你……”厉戚戚指着山冲,相当的恼火。
她的第一个目标就在此城中,一定要及时对付了才行。
至于陆君初,作为不得不处理的目标,却也是极难对付的,大可以留到最后来做。
“厉小姐,大将军说如果小姐不肯过去,那属下们可以将小姐架过去。”山冲说得很是平常,仿若接受这样的命令本就应该。
厉戚戚不由得退后数步,“你们想用强的?”
“小姐,请。”山冲再请着厉戚戚。
如果这一次,厉戚戚依然是不配合的状态,那么,他就要采取某些措施了。
厉戚戚正琢磨着抽身之术时,就看到两队少年郎,手握弓箭,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安安静静的站好。
这可真的是无形的压迫啊。
“好啊。”厉戚戚勉强的扯着嘴角,“那我就去见见。”
厉戚戚可是刚刚翻过墙头,结果又要绕进这小破宅中,头疼得很啊。
当厉戚戚跟着山冲走进厅中时,就看到陆君初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手里在端着茶杯,正是若有所思时。
“将军,厉小姐已经怪回来了。”山冲对陆君初说道。
厉戚戚不满的坐到了陆君初的对面,瞧着眼前的这男子。
陆君初,一个从来都是身处于传说中的男儿啊。
厉戚戚具着陆君初犹如刀刻一般的面容,竟是透着坚毅之色,正气满满,一看就是刚正之人。
和这样的人当对手,其实最为头疼。
因为永远一根筋,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他才好。
“厉小姐,回家吧。”陆君初看着厉戚戚,疲惫的说道,“厉大人一直很心焦。”
心焦?厉戚戚挑着眉,“陆大将军,我都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厉小姐,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陆君初正准备说出她是厉戚戚的证据时,却被她打断,“如果你找不到那位厉小姐,就没有办法交差的话,我介意陆大将军就暂时不要回京都了。”
“你脖子上带的南冥海珠,是订婚之信。”陆君初对厉戚戚说道,“这世上,仅有两颗。”
一颗在陆君初那里,另一颗在厉戚戚的身上。
厉戚戚的表情变了变,意味深长的把玩着脖子上的珠子。
怪不得呀,昨天的陆君初一直都是在盯着她的脖子看,看得她是浑身都不自在。
原来,这是一条线索。
“厉小姐……”陆君初正准备再说时,就看到厉戚戚将颈链扯断。
原本就是极细的链子,狼狈又可怜的垂在厉戚戚的手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将军已于去年除夕之时,退了我厉家的婚事。”厉戚戚抬起头来,望向陆君初,“好意”的提醒着陆君初,“我就算是厉戚戚,是否归家也与你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厉戚戚把南冥海珠拍到了桌上,对陆君初笑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可好?”
陆君初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上的指环,不曾回答。
空气在这一瞬间就凝固了,毕竟,这是无解之事。
陆君初于去年除夕之夜,退了厉家的婚事,一时间引得哗然,但碍于两家身份,不曾被他人提及,但是这心中有的巨大谜团……
次日,厉戚戚便离家出走,未曾归来。
“陆大将军,后会有期。”厉戚戚见陆君初沉默不语,估计着自己再走时,应该是不会再受阻拦了吧?
陆君初看向厉戚戚,眼神复杂,想要开口却又把话顿住。
厉戚戚走向门外的时候,就被山冲拦住。
“山冲,让厉小姐走。”陆君初扬声说道,“莫要拦着人家。”
“是!”山冲无奈的退后,为厉戚戚让出路来。
厉戚戚阔步离去,不曾停留。
当她离开这破旧的宅子时,就看到这魔气越发得浓郁。
再这么下去,这城都要空了吧。
她也要尽快的找到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好好的练练手。
厉戚戚冷冷一笑,便依着之间寻到的线索找去。
至于那陆君初,暂时被她丢到了脑后去。
要知道,这南经之地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她要杀的人,竟然与此事有关。
无妨,就当是顺手做了好事了。
厉戚戚走在空落落的街市上,心都慢慢的跟着凉了,直到来到一处极不起眼的布庄,且扬声问了好几声后,才走了进去。
这里没有人,布满了魔气,令人心中微微发寒。
吸入了大量魔气以后才有可能会造成伤害,真正有问题是炼化出大量魔气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布庄内毫无生气,但是,厉戚戚却没有急于离开,而是……
走到庄内一只装饰用的大鼎炉前,足有半人高,上面还插着香呢。
“还不出来吗?你这只贪婪的蛇妖。”厉戚戚甩出双刀,双手用力的握住刀柄,令它再一次现出原来的模样。
刀身布满火焰形状,刀锋更是变得锋利无比。
“竟然被你这个臭丫头发现了。”一个老妖从炉内冒出了头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哼,你炼丹炼得痴迷,将自己幻化成炼丹炉的形状,的确是可以糊弄常人,但是,想骗我可不容易。”厉戚戚喝着的同时,就甩出刀来,砍向了缩起头来,从外表看就是一只普通炼丹炉的老蛇妖。
“哼哈!”老蛇妖在炉内嚷嚷着,“我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能落到你这个小丫头的手中,必要保住自己的一世英名。”
厉戚戚已是挥刀砍向它,砍得那炉子是啧啧的向外冒着血,估计它的真身也必然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