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一户离得并不远,厉戚戚跟在老婆婆的身后时,就发觉有许多人都在偷瞄着她,好像觉得她很新鲜,很有趣。
“我们这里太偏远,几乎不见外来人。”老婆婆笑着向厉戚戚解释着,“更何况,还是其他地域的人。”
“我知道。”厉戚戚笑着说,“他们虽然好奇,但很善意。”
“是啊,都是善良的人。”老婆婆带着厉戚戚进了户门,就被这一户人家的男主人,引到了小屋中。
陆君初还在头疼,听到有动静的时候,就抬起头,再见到厉戚戚时,却是眼前一亮。
“戚戚?”陆君初很疑惑的唤了一声。
“是我。”厉戚戚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陆君初并没有直接回答着厉戚戚的问题,而是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厉戚戚一番后,笑道,“真好看。”
厉戚戚的脸一红,怕是没有想到陆君初会这么说话吧。
门外的老婆婆笑了笑,就将门掩上了。
“君初。”厉戚戚立即就坐在陆君初的身边,“哪里不舒服,是伤还是……”
“怕是落地时,撞到了头。”陆君初道,“我也真是可怜,他们捡到我时,说是我落在一堆碎石中,你倒是趴在平地上。”
厉戚戚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细节,现在听到耳中,只是想笑。
“这里的人很好。”陆君初说,“只不过,终是异族。”
“君初,这话不对。”厉戚戚打断了他,“当初隗氏统一六地时,哪里会去分异族还是同族?都是一样的。”
陆君初知道厉戚戚不太喜欢听着这样的话,更何况,还是救命恩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希望有一天,六地平和,无论是哪一族统一六地,都是好事。”陆君初试探性的搂住了厉戚戚的肩膀,“以后,不许瞒着我,这太危险了。”
厉戚戚苦笑着,如何向陆君初解释着,这是她知道自己不太可能与陆君初在一起时,才做出来的决定。
“我娘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陆君初的话一出,厉戚戚的貅就更红了,自是多了几分尴尬,但听他道,“她想得太多,却不知道什么才重要,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才不懂得如何爱护于军中。“
厉戚戚对于陆夫人的事情的确是不太清楚,听着陆君初的话,心中倒是有此酸涩。
如果被自己的儿子这般说,怕是哪位母亲的心里都不自在。
“以后我们成亲,希望你可以爱护翱翎营。”陆君初忽然对厉戚戚说道,“莫要误解少年们的英勇。”
厉戚戚听着他的话,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陆夫人会误解翱翎营?这不可能吧,陆家的光荣完全是因为……
“你在乱说什么。”厉戚戚立即就站了起来,摸了摸滚烫的脸。
谁说要嫁给她了?她闷想着,就转移了话题,“我没有与你玩笑,婆婆对我说,古兽不食人,那……我们平安,牧至涯也一定平安,必是躲在城中的某一处。”
“有可能会被人救下吧。”陆君初猜测着。
这是自然,因为牧至涯伤得太重,再另上一些妖人,如果他们留在此地,怕是会惹出麻烦来。
“可是,婆婆说,他们没有看到其他人在附近。”厉戚戚沉音道,“会不会是……有其他的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所以我们不是能等下去的!”陆君初说道。
厉戚戚只能将老婆婆告诉她的话,都转述给陆君初。
显然,陆君初只顾着自己头疼,暂时还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事情来。
”有,你真好。”陆君初笑着,“这都可以想得如此详细,真是难得。”
厉戚戚已是不自在,敷衍的说了几句,就想要离开。
“戚戚,再说说话吧。”陆君初唤着,“我知道,你的心里不痛快,也许我们说一说,你会好些。”
她会好些吗?厉戚戚当真是不知道的呢。
“不了。”厉戚戚轻声的说道,“明天,我们再见吧。”
她再是没有回头去看陆君初,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寻向老婆婆。
兴许是因为有人陪着他说说话,陆君初觉得自己的头也没有那么疼了,只不过,厉戚戚走得太快,拦都似是拦不住。
厉戚戚出门以后,也是心神不宁,好像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到,陆君初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其实,都是情话。可是,真的是是她误会了陆君初,不理解陆夫人吗?
“小姑娘,这是说好话了?”老婆婆问着厉戚戚。
厉戚戚忙笑着说,“说好了,谢谢婆婆。”
“谢我做什么,走吧,先回去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老婆婆与厉戚戚笑着,就将她带了回去。
厉戚戚倒是心情好,没有直接就回到老婆婆的家里,反而在这城中转悠了起来。
老婆婆的年纪大了,不好相伴,就让厉戚戚自己逛一逛,而当她独处时,这城中的小孩童们就围了过来,好奇的问来问去。
今天的厉戚戚心情当真是好,也愿意与他们聊天,说些这里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小姐姐,你真好看。”一个小姑娘凑到厉戚戚的面前,扯了扯她的衣摆,笑眯眯的说,“我以后,会和你一样好看吗?”
“当然会。”厉戚戚笑着理向小姑娘的头发,“你现在,就很好看了。”
天色已晚,各家都将自己的孩子带了回去,而厉戚戚也早早的就回到了婆婆家中。
这样的感觉,当真是挺不错的。
厉戚戚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里,更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应该生活在这里。
莫要胡思乱想,如果让七月门的同门知道,怕是会气个半死的。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这喜欢就是喜欢,掺不得半点假。
在她回到老婆婆的家中时,就看到两个孩子f围在院子里面打闹着,这又让她觉得……想要留下来。
老婆婆似乎是看穿了厉戚戚的心事,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说,就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