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陆君初是不会太在意的。
结果,他与旁人都是一样,都会认为借着旁人的力量,可以做得到更多,而不是借着着自己的力量吗?
当厉戚戚想到这里时,心中着实是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来,就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中,心中酸着呢。
“戚戚?”陆君初注意到厉戚戚的情绪来,反手就抓住了厉戚戚,“你不会是误会了。”
厉戚戚重重的翻了一个白眼,似乎骊于陆君初已经有了淡淡的不满来。
的确是很有不满,有几句话听到了她的耳朵里,让她产生了隐约的不满来。
“傻丫头。”陆君初抚着厉戚戚的头发,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呀……”
陆君初的意思是什么?厉戚戚环着头,听着陆君初解释着,“他们就是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会不会遇到陷阱,有所伤害。”
他是这样的意思吗?与旁人不同?厉戚戚只是盯着陆君初,一言不发。
“戚戚,我是你的夫君,自然知道你的心肠,我也知道,你是舍不得他们离开的。”陆君初扣着厉戚戚的肩膀,“但是,我翱翎营的男儿绝对不会因为七月门的弟子留下来而松懈,因为他们的离开而怨愤。”
厉戚戚看着陆君初的双眼,知道陆君初的一言一语都是真实,听得她的心里都有些难过。
“我也不是想要与你为难。”厉戚戚轻声的说道,“只不过……”
“我知道,是有些人让你失望了。”陆君初打断了厉戚戚的话,“但是,他又不是我翱翎营的人,怎么能代表我们呢?”
厉戚戚听着陆君初的话,心中终于暖了起来。
她上前一步,轻轻的抱住了陆君初,说道,“其实,我不是有意要怀疑着什么,只不过是碰到这些事情,心中难过,脾气不太好。”
“我自然是了解你的。”陆君初轻轻的拍着厉戚戚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面究竟都想了哪些事情,有着哪些答案来。”
他们夫妻就在这里抱着,完全无视于那些会在他们的面前,走来走去的人。
至于牧家的人更不是厉戚戚在乎的,她只是怕陆君初与旁人一般,都存在于侥幸的心里,认为可以依靠着旁人,就可以守城。
那是万万要不得的想法呀,厉戚戚可不想有朝一日,会因为此事与陆君初有什么别扭的想法。
“你真的认为,不会有事?”陆君初问着。
厉戚戚轻轻的摇着头,“我相信他们的判断。”
如果换成是从前,厉戚戚想必在心里一定会有诸多的想法,对于七月门弟子的作为,必然是存在于许多的不赞同。
可是今非昔比,厉戚戚与他们的接触是越来越多,行动也是越来越默契。
更何况,他们曾要还一起经历过生与死。
如若不是当初,她在七月门的训练太苦,老婆婆的早逝,想必,她会与七月门早早的就解开心结。
“那不好。”陆君初轻轻搂着厉戚戚,拍着厉戚戚的肩膀,“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此城出现任何危机的。”
“我信你。”厉戚戚轻声的说道,“只是,守着边关,怕是不容易。”
必然不容易。陆君初说道,“虽然我陆家长年在大都,但是历代将帅均牺牲于此,我是真的很希望,两国可以和平。”
对于此事,厉戚戚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多说又有什么用?当初她前往大都时,就带着着这个任务而来,但是陆君初不肯提,小陛下又会怕,所以一再的耽误,直到师父牺牲时,此事都没有真正的提上日程。
依着厉戚戚看来,他们就是想要等着东国妥协。
从前是不太可能的,现在看来,则是大有希望啊。东国已经千疮百孔,再这么闹腾下去,谁都不会得到便宜来。
到时候,东国怕是有气无力时,就会再想着法子,与西国联合了。关于这些内容,都是厉戚戚想得到的,并不值得新奇。
“戚戚,脑子里面又地装堵得慌什么,一直皱着脸,不肯多说一名太短。”陆君初感慨的握住厉戚戚的手,“我是拿着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如果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厉戚戚上前一步,轻轻的靠在陆君初的肩膀上,“君初,后面的路,谁都靠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陆君初知道厉戚戚是误会了他们,也对牧家的人是气得牙痒痒的。
他们翱翎营的人,何曾真正的依靠过别人?那是从来就不会发生的事情,可是自从牧桢华的言行而出时,就让人误会着,他们是不是也一样“懒作”。
“我忽然觉得,牧桢华并不怎么样。”陆君初沉着声音,说道,“与我想象中,差得太多。”
哟,陆君初还能去评价于别的男儿呢?厉戚戚听到陆君初的话以后,不过是笑了笑。
他真的是很想一直靠在陆君初的身边,再是不分离,至于别的念头,则不是厉戚戚想要去理会的。
“我们先回去吧。”陆君初对厉戚戚说道,“回去以后再看看,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去处理,可好?”
如果说,七月门的弟子的离开,代表着妖人不会再来犯,那他们也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厉戚戚终于退离了陆君初的怀中,眯着眼睛,笑了笑,那表情着实是有几分可爱的。
“陆将军,陆将军。”忽然有副官冲到了他们的面前,看到陆君初与厉戚戚正是亲昵的样子时,便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怕是他也没有想到吧?他们正在说着悄悄话,不太希望会有人在此时出来,打扰着他们。
“何事?”陆君初扯了扯衣角,转头看向副官,问道,“说吧。”
“牧大人吵着要走,说是妖人随时来犯,我们抵不住,随时会丧命的。”副官急切的说着。
事情还没有开始,就被牧桢华下了定论了,是不是?
陆君初怕是从来就没有这么气恼过,随即又哭笑不得的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