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都不有任何事情发生,平静得令人感慨。
如果一辈子都可以平平静静的,那有多好?
厉久久眯着眼睛,看向天空,若有所思。
今天晚上不是厉戚戚与陆君初守着,所以她才能偷偷的溜出城中,到她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坑前,看着星星。
她之所以要守在这里无非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妖人再次出事时,他们未必可以及时的发现。
如果发生了意外……厉久久正想着,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这么晚了,除了七月门的弟子之外,应该是不会有人出现在她身后的,可是厉久久转念一想,如果是七月门的弟子,却是没有必要走得蹑手蹑脚的,感觉很是怪异。
她转过头来,就看到了牧桢华。
怎么会是他?厉久久对牧桢华的印象可以说是一般般,因为她感觉得到,她的姐姐与姐夫与他的关系是非常的一般,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的不太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
“厉姑娘。”牧桢华向厉久久打着招呼,“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
厉久久扯了红人馆嘴角,笑着回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牧大人吧,这么晚了,牧大人为何要出现在城外?就不怕妖人来袭吗”
怕,牧桢华自然是怕的,他不是翱翎营的英勇少年,也不是七月门的修行之人。
他会出现在这里,无非是因为厉久久在。
厉久久明知如此,也不曾给牧桢华太多的好脸色,也不过是疏离又礼貌,于她看来,从来都是如此的。
“你在这里。”牧桢华笑着说,“可是累了,我可以替换于你。”
替换于他?这是厉久久听到的很可笑的大笑话,换成是七月门的弟子,从来就没有人敢说可以替她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大言不惭的说了出来,着实是令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原因是,竟然认为可以替她?
“大人,客气了。”厉久久笑着说,“这个任务是我的,我是不会交到他人手中的。”
这是她的坚持,她是万万不可能交到他人的的中,最后让姐姐看出,她似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这对于厉久久来说,会是大欺。
“牧大人可是金贵。”厉久久慢慢的坐了下来,望着前方,笑着,“最是受不了这样的劳累,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牧桢华是真的不明白,厉久久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说他竟然是一位贵族子弟,不能吃苦。
“不是的,我可以吃苦。”牧桢华忽然就坐到厉久久的身边来,轻声的说道,“我原本也是坐过许多的。”
做过许多?他做过了什么?厉久久听着牧桢华的话,只是轻飘飘的瞧了他一眼,仅此一眼,她就知道牧桢华出瑞这里的原因是诚实的。
为什么要对她诚实,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
“牧大人。”厉久久轻声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回去。”
为何是希望她可以回去?厉久久一脸的不理解,最后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出了事情,可是没有人能护得了你的。”
首先,她厉久久是一定不会相护的,因为于她而言,她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为了保护谁。
“我就是想要在这里坐一坐,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可以吗?”牧桢华的声音十分的轻柔,仿叵是真的怕会打扰到厉久久。
“如果想坐着,就坐着吧。”厉久久说着。
她原本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而且呆在这里是感觉到一些麻烦来,谁能想到,还会有人敢坐在她的身边。
这些自以为是的王侯啊,就趁着机会,让他们好好的吃一吃苦头,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厉久久想到这里时,就渐渐的眯起眼睛,再也没有与牧桢华说过话。
相比于厉久久的沉默,牧桢华倒是显得吵闹了许多,也真的是不怎么讨人喜欢啊。
他就侧头看向厉久久,渐渐的眯起了眼睛,注意到厉久久原本就是不打算理会于他的,就寻着其他的话题,想要引着厉久久说句话。
可惜的是,厉久久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于他的意思。
最后,牧桢华还压抑下心头的紧张与无措,竟然就走到了前面去,低头看向那坑内,准备看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他这么做也无非是希望可以与厉久久有些话题来。
当初挖坑时,他也在,希望厉久久可以看在这一点时,与他理上一理。
谁知道,厉久久只是看着他走到坑前,但依然是一言不发,就好似是想要看一看,他最后会走到哪一步似的,。
“厉姑娘。”牧桢华看着空荡荡的坑阱,只有一些血迹,“他们还会再来吗?”
厉久久微微的仰着头,着实是不太想要开着口。
与旁人闲聊着实不 浊她的习惯,可是看起来,这位大人好像还挺喜欢说话的?也真的是让她感觉到无奈啊。
厉久久只是望着前方,忽然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只要他们存在于世,就不会停下来。”
只要存在,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到处入侵,因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他们都是要生活的,都是要想尽办法,才能够于这个过着自己和不知的,否则……
“那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牧桢华忽然咽过头来,看向厉久久,甚是有一些焦急的说道,“那些妖人原本也是人,未必每一只妖人都有着想要谋乱之心,兴许……”
兴许什么?厉久久微微的侧着头,挑着眉,好像是将要听到一个很可笑的笑话,就准备趁着这个时机,来好好的听一听呢。
牧桢华在瞧向厉久久的时候,也发现厉久久的眼中,尽是浓浓的笑意来,显然,是要对他所说的话,带出一丝的质疑吧?
那他要怎么才能继续说下去,才不会被人笑话,又能表达出自己的真情实意来。
这原本就是他出现在厉久久面前的目的,不是吗?他忽然就笑了,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