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
“普度众生。”
鬼医在那里愣了一会之后,便看了一看身后靠着老树的孙学军。
“休息够了没,休息够了我们就走了,上山。”鬼医完全没有让后面已经快要累得趴下的孙学军休息一下,直接上了山。
孙学军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也不敢再抱怨,哀叹了一声之后,双手扶着虎儿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双腿,从树下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鬼医已经不见了踪影,孙学军只好跟随着他的脚步也上了山。
等到孙学军上了山顶的时候,山顶上除了一个看上去有几百年没人住过的小木屋,小木屋的体积很小,里面也就两个屋子的样子。
门口的大门明显是刚刚被人开过,孙学军不用想就知道是鬼医。
孙学军推门便进。
“鬼医老头,你在哪?”
然而孙学军一开门,一个长着狐狸耳朵和脑袋的女人正蹲在炉子边上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孙学军一看那个女人不正是上次无缘无故袭击自己的那个么。
孙学军一看见女人,瞬间就将自己处于警戒状态。
“你是谁?”
孙学军这句话刚脱出口,女人一下子撞开窗户跳了下去,带起的尘土瞬间将整个屋子弥漫,孙学军被尘土呛得直咳嗦。
“咳咳,咳咳。”
孙学军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只手捂住了虎儿,然而虎儿并没有因为尘土受到影响,反而在一片烟雾弥漫中他看见虎儿的眼睛在微弱的发光。
突然鬼医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没跟上我?”鬼医对着孙学军质问道。
“鬼老头,刚刚屋子里有人。”孙学军对着鬼医说道。
“还狡辩,你就这样来学艺?”鬼医冷笑着看着孙学军,孙学军一直听过鬼医的传闻,这老头性情阴晴不定,而且脾气极其古怪,经过两次的会面,孙学军这才明白鬼医和传言中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孙学军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和鬼医辩解起来,依照鬼医的脾气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样惩罚自己。
孙学军没有说话,他对着鬼医低着头,仿佛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原谅你?”鬼医嘴角上扬,“你把屋子收拾干净,还有把后院的柴劈了,劈好了就生水烧饭,这三个月这几件事都是你来做,地要每天都拖,我会过来检查的。”
孙学军一听。
“啊?”
孙学军心想,我到你这里是来磨练自己的,怎么你就让我来你这里当三个月短工?
虽然心里头不快,但也没有办法,于是就带着虎儿将积了将近半米灰尘的屋子整个打扫了一遍,孙学军还有点小洁癖,看到要自己打扫这种屋子比他现要去对付鬼王都难下定决心。
孙学军怕虎儿吸收太多的烟尘,于是将他放在门口亭子的长椅上,叫他不要乱跑,自己则是按照鬼医的话乖乖的去打扫房子。
他们是中午才到的这座山,等孙学军打扫完,太阳已经落山了,现在至少也要有五点多的样子,鬼医已经来催过好几次晚饭。
孙学军没好气的答应着,便去劈柴了,等到晚点孙学军的这顿饭才被烧好,在孙学军烧饭的时候虎儿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好几次。
“怎么烧的这么慢?”鬼医一边大口的将饭扒到了嘴里,一边不满的说道。
孙学军听见鬼医这么说,气的饭到了嘴边都没有送下去,心想我给你做饭,你还嫌慢。
“鬼老头有本事你自己试试,打扫这么大一个屋子,还得劈柴烧水。”
“得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明天的时候手脚利索一点就成,等会你跟我来,我想给你讲讲妖界的情况。”
孙学军听见鬼医要和他讲讲关于妖界的时候,也没有和鬼医争辩,坐在那里吃着饭,生着闷气,也没有和鬼医说话。
就这样三个人坐在一起吃过了晚饭,气氛不算融洽。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鬼医招呼孙学军,来到了小木屋里面的卧室中,他答应过孙学军要和他讲关于妖界的事情。
孙学军一进门,鬼医便坐在卧室的床上一直在等着他。
“道分鸿蒙,一天一地,自古有正必有邪,阴阳相生便为卦。”
孙学军听着鬼医讲着一些不着边的话,神神叨叨的就像是疯了一样在那里自言自语。
“鬼老头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要听我讲妖界事情吗,找个地方坐下。”
鬼医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和孙学军讲关于妖界的事情,本来几个小时就可以讲完的东西,但鬼医似乎就是在拖时间,他讲一句停顿两句,似乎就是在磨孙学军的性子。
鬼医讲的大概意思就是,除了人类,还存在着妖这种生物,无论是得道的动物,还是孤魂野鬼,一律统称为妖。
妖怪们离开了自己的世界--九幽,来到了比妖界资源更加丰富的人界,并将这里作为他们的第二个据点,而人类也没有力量来反抗妖怪的统治。
而在这群妖怪中间,还有四个妖力最强的妖怪,混沌、饕餮、梼杌、穷奇。
就这样妖怪在人界的统治一直持续了了几十年,那时候便已经出现了人类的各大门派,就像现在的地下党,每个门派都在妖怪的统治下藏匿的极其隐蔽。
但上天似乎还没有放弃人类。
传说在那一天,四大神兽脚踏金光从天上来到了人间。
鬼医描述这一段的时候手舞足蹈,就像是亲看看过那场面一样,只有这一段他完全没有断过,几乎是一口气说下来的。
而人类似乎也受够了这种压迫,追随着四大神兽,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妖界大战。
那时候几乎所有的门派都如雨后春笋一般钻了出来,凭借着人类后天习得的能力,开始为了夺回自己的土地而战。
很快妖界的军队便节节败退,人类的土地一点一点被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