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两杯拿铁和两份甜点，一边用手势服务员过来拿菜单，一边说：“好，肖经理既然如此直爽，我就直接说了。”
“梁丽已经离开我们公司，现在销售部的事，由我接手，我想跟肖经理谈谈继续合作的事宜。”
肖瑜顿了顿，服务员送来咖啡，她微笑地示意，我看得出她是个有教养的人。
“梁丽已经找我谈过。”
她的话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不死心，接着说：“我知道肖经理和梁丽合作了多次，多少也有些交情。今天，我来只是拿出我的许咏晴的诚意，至于结果，还得请肖经理定夺。”
我将文件夹的资料取出来，将新拟定的合同推到她面前。肖瑜是个聪明人，知道看哪儿是重点，直接翻到甲乙双方职责的那页。
我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的变化，我沉下气来，等着她的回应。
“肖经理如此聪慧的女子，应该知道在我们这一行信用的重要性。梁丽我不好评说，但相信肖经理的判断。”梁丽是坏了行规，肖瑜不会不懂。
再说我合同中明确写了所有的价格和从前一样，并附带一项服务条款，免费提供三天工人，对于如今人工高的市场现实面前，这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条款。
肖瑜合上文件夹，扬起笑意，“许经理的诚意我心领了。”
咔擦！我的神经有断裂的感觉，她，这是拒绝了吗？我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办法，她没有丝毫的考虑余地。难道那些条件还不够吸引人？
肖瑜起身，准备离去，她叫了服务员买单。
“肖经理，我能问问为什么？”
她莞尔一笑：“许经理太急功近利，未必是好事。”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我弄走梁丽一事，还是费尽心思地挽留老客户一事。我愣在原地，这个结果根本和我预设的差太远。
肖瑜高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捧起咖啡猛地灌下喉咙，这次，我输的很惨。
这是个教训，我向沈海夸下海口，一定能保住万盛的单子，可事情没有按我的规划来走。
这是我的失误，也是生活给我的重重一击。最近，是的生活太过顺利，让我有所懈怠。我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直到快打烊。
如今，我算是孤注一掷，我还打算用这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沈海那边，我总要有个说法。我好不容易坐上的销售经理位置，不能轻易被刷下来。
我没想到会接到梁丽的电话。
“许咏晴，你现在知道这个行业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经理的位置也不是任何人能做的。”
她是来看我笑话，我懂，我淡淡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警告你，不要以为你的靠山能一手遮天。”
“你如果是为了给我说这些，那我就挂电话了，抱歉，你并没有击败我。”
梁丽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我们慢慢较量。”
“好，我奉陪。”
我默默地挂下电话，起身，离开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