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邱老师轻声说:“我妈又来了,念叨我姐了,你别介意。”
每个节日,她总会想起我姐和我爸来。
邱俊泽的脸色几分怪异,眼底是神色我也看不透,他独自又喝了几杯下肚。我怕这样下去他会喝醉,可他似乎有心事,完全停不下来。
果然,不多时,他就醉乎乎的了。
我赶紧对我妈说:“果真喝高了,妈,你带着妮妮先回去,我送他回张阿姨那边。”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晴晴,我觉得邱老师有心事。”我妈的观察力也不错嘛,这也看出了。
看着她和妮妮坐上出租车,我折身回了餐馆,准备把他给扶到门口打个车回去。
邱俊泽还醉的不轻,口中喃喃自语,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挺沉的,我扶着他跟是吃力,还是服务员帮了一把。
好不容易招了车,把他弄进去,我报了地址,瘫倒在座椅上。喝醉的人果真沉啊。
邱俊泽说着酒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感觉他在喊一个人的名字,我仔细地凑近,只听得一个薇字。
他这样的人,肯定有过去,我很诧异,他喊的不是梁丽,而是别人。他换了个姿势,身子靠我靠近了一点,最后直接倒我胳膊上了。
“小薇。”
我终于听清楚了,但这两字,让我浑身一颤,这不是江成邦的初恋么?邱俊泽怎么会喝醉了喊着同样的名字?我顿时脑袋嗡嗡作响,邱俊泽和江成邦之间是否真的女人而起恩怨。
也许是我想错了,世界上叫小薇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我内心无法平静,对邱俊泽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了。
我抬头望着窗外,诶,不对劲,这不是我回以前小区的路,按照路程来算,此时应该到了。
“师傅,你是不是开错了地了?”我着急了,将身子前倾靠上去问:“我说的地址不是这个方向。”
前面开车的师傅根本没搭理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师傅怎么回事,我说开错了方向了。”
还是没反应,不对劲,越来越偏僻,难道遇上了坏人。我推了邱俊泽几下,他醉的厉害。
怎么办?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带着邱俊泽逃走啊。
“停车,停车,你听到没?”我拍着他的后背,他丝毫不受影响。我着急万分,喊着:“邱老师,快醒醒,出事了。”
“你他么给我闭嘴,臭女人。”
我此时才镜子看清楚他的长相,狰狞的脸上一道明显的刀疤,怎么觉得有点面熟。
“你要做什么?停车。”我从惊慌中镇定下来,使劲拧着邱俊泽的胳膊,希望能把他给弄醒。
他动了动,又继续睡着了。我的天,这样下去,我们只能任人宰割。我不敢出声,他的眼神太凶狠。
我用手去推车门,被锁了,根本不可能出去。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车子终于停了,很偏僻的地方,我被扔了下来,接着邱俊泽直接被掀下来。我忙蹲到邱俊泽身边,喊他:“邱老师,快醒醒,这里,这里危险。”
我看到那人在打电话,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他很快挂了电话,朝着我走来。我的心狂跳不止,他直接朝我走来,拎起我的胳膊,拽着我就往前走。
我使劲挣扎,大喊:“放开我,邱老师,救我啊。”
啪!一个巴掌甩过来,我昏头转向,他恶狠狠瞪我一眼:“你他妈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就地办了你?”
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这是得罪谁了?难不成又是江成邦?我像只小鸡一般被他拎到附近的一间木屋子里,我被扔到了地上。
看着四周,像是伐木的工地,堆放着木材,还有两堆锯末灰。那人咧嘴坏笑:“给我老实呆着。”
“你,你想把邱老师怎么样?”我鼓起勇气问,“他,他跟我只是朋友,如果,你是冲着我来的,别伤害他。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谁?指使你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求你,别伤害无辜。”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瞪我一眼:“别他妈废话。”
砰!门关上了,我惊魂未定,靠在木头堆上,暂时的安全根本不能让我放松下来。我爬起来,在屋子里摸索着,门被锁了,硕大的铁索,我根本打不开的。
我的手机,我的包,都被他没收了,此时,我没有任何联系外界的能力。我担心邱俊泽会不会被他们暴尸荒野?如果因为我的个人恩怨连累他,我一辈子也无法安宁。
“别找了,你出不来的。”门外有女人的声音,随后高跟鞋越来越近的声响。我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是梁丽。
原来是她,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这还真没法解除了。
“梁丽。是你,快放了我。”
她就站在门外,我门里拍打着木门:“梁丽,我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许咏晴,我原本已经不打算和你计较。谁知道你竟然缠着我老公不放手。”她鄙夷的语气,冷冷地笑着:“你这种贱人,我怎么能放过?”
“梁丽,你跟邱老师已经离婚了,并且,我和他之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呵!以为我眼瞎。我求他给我点赡养费他都舍不得,可给你那个野种买东西吃饭倒是大方。”
我气极了,妮妮虽然没有爸爸,但她凭什么这样侮辱人。
“你太无耻了,当初看不起邱老师,嫌弃他没钱,硬要离婚。现在邱老师好不容易有点钱,你就来惦记。”
梁丽估计被我的话气极了,对着门就是一脚踢过来,砰一声,随即传来骂声:“他那种伪君子,我要二十万赡养费算便宜他了。”
我透着门缝看到她阴冷的表情:“许咏晴,你觉得你了解他多少?别被利用了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听得一声:“给我带进去。”
门打开了,邱俊泽被扔了进来,随后,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进来,梁丽跟着后面缓缓出现。
她一身红色的大衣,烈焰红唇,嚣张跋扈地走到我面前,她咧嘴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既然他不仁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