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诸葛无宗在胖揍那个诬陷南荣应雪的人,萧子辰便也站不住了,他将妹妹安置给了家丁照看,而后自己也上去帮着大哥胖揍那个混蛋。
可是让萧子辰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打几下呢,大哥便开口阻止了他。
“等等,子辰!”
诸葛无宗忽然停住已经挥出去的拳头,盯着地上的那个已经被揍的站不起来的混蛋。
“怎么了,大哥,我还没有打够呢,让我再打他几拳,我保证不把他打死!”
萧子辰叫嚣着还想冲地上的人大打上几拳,这要是放在平时,萧焱一定早就将萧子辰给拦下来了,但是今天这个场合却不能阻止他,因为今天这个场合里,萧子辰代表的是他,萧子辰此刻对地上那混蛋大打出手,便寓意着他也对地上那混蛋诬陷南荣应雪的做法便是不满。
“不,子辰,先等一下!”
诸葛无宗拦在萧子辰的身前,这让萧子辰很是不解,心想着怎么大哥你打就行,我这刚开始打,你就要把我拦下来呢?
诸葛无宗在拦住萧子辰后,便走向了诸葛杵,他的眼睛一直落在诸葛杵的脸上。
来到近前,诸葛无宗一把将已经深入软泥的诸葛杵拉了起来,仔细地看着诸葛杵的脸,此刻的诸葛杵已经被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根本没有放映过来这诸葛无宗要做什么,但是紧接着只觉得脸上一痛,自己贴在脸上的那张假面具被诸葛无宗给撕了下来。
原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诸葛杵脸上贴着的面具突然就松了,起了褶皱,而诸葛无宗正好将这个场面看在眼里,当时诸葛无宗可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眼前的诸葛杵什么妖族的人物,此刻要变回原形,所以脸上才会起了褶子,但是仔细一却又不是,那褶子处的皮肤似乎很薄,好像没有肉,只是一层皮一般。
看到这般场景诸葛无宗忽然便意识到,这眼前的混蛋可能是一个脸戴面具的人,于是便阻止住了萧子辰,上前来仔细观瞧,这一看便发现和他预想的那是一模一样,这混蛋的脸上果然贴了一张假面皮。
怀着要看看这个三番五次和自己过不去的人究竟是谁的心态,诸葛无宗揭开了他的面皮,结果让诸葛无宗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诸葛权的儿子诸葛杵。
在北域的时候,诸葛无宗曾与诸葛杵有过几面之缘,对他的印象还算是深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在这里看到他。
脸皮被揭下后,诸葛杵便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于是也不再隐瞒,直接说道:“哼,诸葛无宗,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你赢了,我告诉你,之前打上诸葛柠的是我,调动木宗围城的也是我,之后赶走诸葛柠的还是我,哈哈哈,诸葛无宗你没有想到吧,这些都是我干的。”
诸葛无宗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他马上便想到了之前郭溪从北域送来的那份大礼之中,可是有一颗诸葛杵的人头呀,为什么此刻他还会站在这里,难道说那颗人头之上也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不成?
“哼,诸葛无宗,你现在是不是得意,你赢了,我北域诸葛一族今天就要彻底从星辰大路上显示了。”
诸葛杵的精神已经崩溃,他狂笑着,冲着诸葛无宗狂笑着,而诸葛无宗则是头脑发胀,难受的很,而诸葛杵的笑声使这种痛苦更加眼中。
诸葛无宗并没有要将北域诸葛一族全部杀死的心,他只想处决掉诸葛权,其他无干人等都有活命的机会,但是这一切都被郭溪那个混蛋给破坏了。
郭溪为了讨好诸葛无宗在没有诸葛无宗同意的情况下便擅自将北域诸葛一族全部给杀死了,并把他们的人头送到了圣都。
不过现在看来当初被郭溪所杀的诸葛杵并非真人,而是一个带着面皮的冒牌货。
“是呀,而今北域诸葛一族只剩下柠儿和诸葛杵两人了,哎说什么也是一家人呀,我不能让他们到此绝户。”
想到这里诸葛无宗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很困惑的话。
“你走吧,今后我不想在看到你!”
听到这句话最震惊的还是诸葛杵,已经做好受死准备的他忽然间得到这个被赦免的喜讯,那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情呀!
等诸葛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脚底抹油,一溜烟儿便逃了出去。
事情已经解决,诸葛无宗也不想在被众人盯着瞧,于是拉了珊和南荣应雪,准备回诸葛府去了。
这回去的路上南荣应雪还在不时回头,她是在看已经开始的烟花表演,经过了心情的大起大伏,南荣应雪确是没有一点不开心,好像刚才被人拉倒众人面前监视也都给忘记了,此刻她的心情超棒,还想着去欣赏烟花表演。
但是看到现在诸葛无宗那张臭脸以及珊的沉默不言,南荣应雪也不敢开口多说些什么。
诸葛无宗已经熟睡,可是南荣应雪还在想着今晚错过的烟花表演,久久不能睡去。
待她睡着之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但在沉睡中她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咯噔一下,南荣应雪觉得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死了。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只是一刹那的注视,但是在南荣应雪的世界里那一万年的长久。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迷茫与不解,他不认识她了,就像从未认识过一样,现在他一定在想:这诸葛家的夫人真怪,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呢,我们之前又没有见过。
“夫人,您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们要休息了!”诸葛无宗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南荣应雪,而是看着床上的睡美人,那个岁月城的二公主——慕容婉儿。
“哦,没了,没了。”南荣应雪慌忙答道,来这里的目的全然忘了。她缓慢的转过身,开始向房门走去,经过那张檀木四角桌子时,她看到了桌上那只狐形青花白瓷杯,那是从雪域回圣都之后,诸葛无宗专门亲手为她做的,他还在杯面底上题了三个秀健的字:予夫人。
曾经多少次,她生气时,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指肚摩挲着杯口,等着诸葛无宗来给她送饭,来哄她,抱她,亲近她,然后把她温柔地放倒在床上……然而此时的她开始怀疑,她觉得这只被她千摸万抚的白瓷杯变得是那么的陌生,似乎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一样,带着这样的怀疑,她伸到一半的手又突然缩了回来,就算那是真的,也是过去了,过去它们属于诸葛家的夫人,现在它们同样还是,可这夫人还是她吗?
她继续向门走近,呼吸变得困难,大脑发涨,已经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她只觉得自己身体忽高忽低,眼前忽明忽暗,她不确定自己现在走路的模样是不是左摇右摆,但是她想应该是那样的。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那扇红木房门,这门的底部阳雕着一棵盘根错节、枝叶茂盛的大树,雕工细致,栩栩如生,大树的红漆涂抹得也是干净利落,没有一处水滴状的败笔。树冠之上的部分便是镂空的门窗,是那种的木条斜着交叉出的菱形栅栏式样,中规中矩,倒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它上面从窗纸却是一尘不染,洁白似雪,好像比南荣应雪自己的皓腕还要白皙。
“我这是在做什么?”南荣应雪在心中自问着,其实这些东西她早已司空见惯,可为什么此刻便要在再次留步将它们细细观赏呢,“我是在等着什么吗,那等的又是什么呢?”
“雪儿!”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南荣应雪只觉得心中一震,她的心又开始欢快地跳动了,她又活了过来。
“他记起来了,他记起来了,他知道我是谁了,他知道雪儿是谁了,他想起了北丘,想起了雪域,想起了小雪、珊、刘管家,甚至张梓妤、桃华,他想起来,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南荣应雪的大脑有重复开始了工作,把与诸葛无宗相关的一切事物一一回放。
“雪儿夫人,出去时请帮我们把门带上!”
……
南荣应雪猛地从梦中惊醒,扭头看看身边的诸葛无宗,还好,他还在,刚才的只是一场梦。
摸摸自己的脑袋,心中疑惑着,刚才的梦为什么那么真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