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您带回来的姑娘,她……”一个带半边面罩的男子朝着一个靠在摇椅里的妖媚男人轻声说道。
“她怎么了?”妖媚男人把玩着手上的玉佩,漫不经心的问着。
“她醒来之后就一直……一直骂您……”面罩男子下意识用手挡了下嘴巴部分,像是在憋笑,明明他带了面罩。
夜苍溟没有说话,不但没有生气的神色,反而还微微勾唇。
骂他?也难怪,自己骗了她,说要与她合作开店,最后却把他掳这里来,不骂他才怪。
“谷……谷主,要不要小的去教训教训她?”
“你这!阿义,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要为人和善,对女人就更应该这样,难怪你都二十了还找不到老婆。”夜苍溟指了指面罩男子,也就是阿义,摇摇头道。
“那就让那个女人一直骂下去?谷主你忍的了,我可忍不了。”虽然说阿义带了面具,可话里还是透着一股愤愤不平。
“行了,忙你的去,我这么久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让兄弟们今天喝个够。”夜苍溟一饮手中的一杯茶,对着阿义摆了摆手,阿义得到示意之后,便退下了。
……
“什么!即墨宸殇擅自使用铁骑兵?”即墨傲勃然大怒,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惯即墨宸殇了?以前好像不是这样?
“父王息怒,好像是说殇王妃被歹人挟持,九皇叔才迫不得已这样的。”即墨奕瀚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这次天都帮了他一把,他可真要感谢那个掳走苏珺念的人啊。
“迫不得已?是不是朕要等到他杀到朕的面前来了再来找他算账?”即墨傲整张脸都气红了。
“要不,儿臣去请九皇叔来一趟?”
“还不快去叫!”即墨傲一口气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倒在地上。
即墨奕瀚拱了拱手,便出去了,但是他没有往宫门的方向,而是回了自己的宫殿。
“礼一,你确定你给我父王吃的药没问题?”
花泽礼一淡淡看了即墨奕瀚一眼:“林氏一族的药你还不信?虽说他们擅用毒,但是控制人的药也是非常厉害的。”
“可我父王他现在脾气有多暴躁你知不知道!”即墨奕瀚有些担心。
“越暴躁,对我们计划越有益,先搞垮即墨宸殇,即墨昊羽就孤立无援了。再说了,这个位置早晚是你要坐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他是我父王!”即墨奕瀚有些心急。
“王权霸业!哪一个不是站在死人堆里踩出来的?你怎么突然变得优柔寡断了?心软了?心软了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停手,即墨宸殇是你的叔叔,即墨昊羽是你的弟弟,你既然担心你的父王,那岂不是也担心他们?”
花泽礼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这些话是彻底把稍有犹豫的即墨奕瀚给拉了回来。
“本王有点好奇,你怎么会对本王的事情这么上心?莫非你看上的也是那个位置?”即墨奕瀚感觉像被花泽礼一教训了一样,顿时有些拉不下面子来,特意说这句话来提醒花泽礼一,他才是王爷,他才是以后的王!
“在下自然是不敢与王爷抢位子,在下只是看上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事成之后,还望王爷不要忘了在下。”花泽礼一端起一杯酒,恭敬地作了个揖道。
……
幽溟谷是一个及其神秘的地方,不是内部人员都找不到,而苏珺念就正身处在这个神秘的地方。
“放我出去啊……夜苍溟……唉。”苏珺念都叫了一个时辰了,硬是没一个人理她,她都拿出自己无敌的骂人句子了,这夜苍溟还真忍得住。
“变态!变态!变态!”苏珺念用力一脚踹上门去。
这个时候,门外的锁开了,苏珺念还以为是她把门踢开了,还挺高兴的,正想推门而去,却不料,她刚好推开门,就跟某个男人打上了面。
“珺念,你这是要去哪?”夜苍溟笑吟吟地看着她。
苏珺念顿时火大,插着腰,一只手指着夜苍溟,跟个泼妇似的。
“你你你!你居然还敢来见我!你快放了我!”
“我是听下人说你叫了我一个多时辰,我才来的,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了,你只要到这里安安静静地待着,我一高兴就会放你走。”夜苍溟推开指在他面前的那只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严肃起来。
只见他一声令下:“进来!”
四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缓缓走进苏珺念。
“你这是干什么?你囚禁我就算了,你居然还找人监视我?”苏珺念感到不可思议。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有什么需要的跟她们说就行,她们分别负责的的衣食住行。”话还没说完,就见夜苍溟坏坏一笑,“不过,你要是跑了,这四个人都活不了。”
“你!你在威胁我!”苏珺念愤愤地看着他。
“我可没威胁你,我说了,你想走可以,只是她们会没命,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要是杀了你,即墨宸殇可不就疯了?他要是疯了!我找谁算那笔旧账!”夜苍溟越说语气越凶狠。
苏珺念二丈摸不着头脑,好奇的问了句:“什么帐非要这样算?”
苏珺念好像又想到什么:“啊,对了,你们昨天说的阿萝是谁啊?莫非你们的旧帐就是跟她有关?”
“哈哈哈哈。”夜苍溟突然大笑,“哎呀,没想到啊,即墨宸殇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你!”
“好笑吗?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知道了,既然这是你们的私事,那我也没心情知道。”
“是吗,看上去这么平静,是不是等着即墨宸殇来救你?你就慢慢等吧,这个地方,外人是找不到了!而且现在即墨宸殇都自身难保了!”夜苍溟拿起房间桌上的一杯茶,递到了苏珺念面前。
“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了?他昨天说你诬陷他?你诬陷他什么了?”苏珺念心急如焚,没有去接他倒的水。
“我是个正人君子,我怎么可能会去诬陷他?”
正人君子?掳她来这里还正人君子?
“那你为什么说他自身难保?”
“我派人查了一下,有人在邻国的货物文牒上看到了你的店里的印章,就有人以此大做文章,说即墨宸殇通敌叛国。”
苏珺念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夜苍溟:“真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你觉得我像是做这种事的小人嘛!”夜苍溟委屈极了。
“确实,根据前一段时间的相处,你确实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小人,而且你还救过我。”苏珺念想了想,“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原来你费劲心思接近我是有原因的!我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放我走,好歹还是朋友一场,你要是不放我走,我们连朋友走做不成!”
“我没想跟你做朋友,少自作多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跟你说,你只有有想走的念头就看看她们。”夜苍溟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四个丫鬟。
切,她们有什么好看的!她对女人没兴趣。
苏珺念在心里不屑道。
夜苍溟走的时候没有锁门,估计就是断定她逃不出去。
待外面已经没有夜苍溟的身影了,苏珺念才偷偷出了这个房子。
不过她前脚刚踏出那个门槛,四个丫鬟就紧跟其后。
“哎哟喂,我求你们别跟着我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苏珺念欲哭无泪。
“姑娘,求你别逃了,你一逃我们四个就要身首异处了。”其中一个丫鬟求着苏珺念。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夜苍溟他看起来这么和善,他绝对不会杀你们的,相信我哈,再说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犯法,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吧。”
苏珺念转念一想,她要是真逃出去了,还真不放心她们四个,“要不,你们跟我一起走,天大地大,何处愁无落脚之处,怎么样?”
“姑娘,奴婢们不会离开这里的!”四个丫鬟宁死不屈。
“我的天哪,夜苍溟对你们这么凶,还一动不动要杀你们,你们还想待在这?脑子进水了吧?”苏珺念说完也不准备管了,抬脚就要走。
“咚咚咚咚”
均匀的四个下跪的声音在苏珺念的身后想起。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苏珺念疑惑了,叫她们跟着走也不走。
“哎呀,不管你们了,下跪这一招对我来说没有用!”苏珺念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还没都到五步,结果四个丫鬟都围上来了。
“你们四个这不是矛盾体嘛?又怕死,又不愿意跟我走?”
这时一个丫鬟开口了:“姑娘,奴婢们都是谷主在歹人手上救下来的,我们为了报答谷主,是断断不能离开这里的!”
“谷主?你给我说清楚点,这里到底是哪,还有夜苍溟到底是什么人?”苏珺念决定暂时不走了,抬脚自己房间走去。
四个丫鬟见苏珺念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纷纷松开一口气,也跟着苏珺念回了房间里。
只见苏珺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翘着二郎腿,问:“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