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三叔,玉染想求求你们帮个忙,我要去关亚姿家讨个说法,我爹差点就死在桥下面了,现在虽然命和腿保住了,可是没银子买药,爹的腿一样保不住,我和娘去了肯定要被欺负。
在老唐家我们也只跟你们亲近,劳请你们帮个忙跟我们一起去行不?”唐玉染恳求的看着两人,眼泪汪汪,带着三分可怜,七分恳求。
“没问题,这要真是亚姿故意放那的,哪怕那是个几岁的娃,我们也要去讨个说话,不能让老二白受这罪。”
大伯和三叔商量了一下,“这样,你们照看好你爹,我们去村里找人手,光咱几个人肯定不够,”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亚姿也太不懂事了,咋能这么糟践人呢!”玉染娘刚将于大夫给的药刚熬上,一进来就听见这些话,看着那石头,气的眼眶通红,温婉了一辈子的她气的想打人。
看着大哥和三弟走了,也拉着玉染和玉人往外边走,“走,咱讨说法去,今天我就是哭死在关亚姿家门口,也绝对要讨个说法。”
“等等,娘。”
唐玉染一把拽住气的失去理智的娘亲,把玉人拉过来悄悄的说了句什么,唐玉人眼睛一瞪,“阿姐,那是咱家唯一的一个鸡蛋啊,玉梨瞅了好几天才趁着奶不注意拿的,咋不留下来给爹补身子。”
唐玉染眼睛一瞪,“让你去你就去,等关亚姿赔了药费,咱才有钱给爹买药,也能多吃几个鸡蛋,不然你从奶手里扣点钱出来给爹买药啊。”
“奶是铁公鸡,雁过都要拔毛的,从她手里拿咋可能。”唐玉人大脑袋死劲的摇着。
唐玉染将他往外推,“那你还不去!”
“你们说啥呢?”玉染娘看着姐弟两嘀嘀咕咕的,问出了声,唐玉染也没回答,“娘,先等等,等大伯他们叫了人来,再说咱得先喂爹吃了药来,啥事都没爹重要。”
一家人乱糟糟的,这会经历了前世总总的唐玉染虽然才八岁大,但是已经能顶个大人了,她拉着娘亲打水,给爹擦了擦满身的灰,然后又给爹喂了药,这会唐玉人也回来了,给了她一个搞定的眼神。
娘两留下唐玉人和唐玉梨,抱着脑袋大的石头去关亚姿家。
一来二去的折腾,天灰蒙蒙的快亮了,九十月份的天,早上已经开始变冷,小路两旁的杂草也有点焉,但唐玉染却裹了裹身上补丁重补丁的烂衣裳,精神抖擞。
从今天开始,她要一步步改写上辈子的历史,斗贱人,保家人,过上幸福安康的富贵日子。
关亚姿家和她家离的也不远,中间就隔着两三户人家,眼见快到了,玉染娘气冲冲去拍门,透过关亚姿打开的门缝,看到她家正在吃早饭。
抱着石头走进去的时候,关亚姿一家老老少少看着一脸怒气的玉染娘,都有些惊愕。
玉染娘看着那破旧的八角饭桌上竟然还有黄灿灿的蒸蛋,她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你们吃的可真好,可怜我家男人,这会躺在床上,疼的滚过来滚过去,都没钱买药。”
说完,“嘭”的一声将石头砸在饭桌上,震的饭桌上的土碗一抖,稀包谷面汤都洒出来不少。
关亚姿看着那石头,脸刷的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