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湖蓝!”司马潇潇顿了一下,说道:“因为湖蓝和晴云已死,我又已经弄死了如娜仁……你不要觉得我狠,我只是小惩大诫!虽说在你妹妹脸上刻了‘蠢货’二字,但是,我用的是平刃,不会落疤……而你母妃……”
“潇潇……那也是你的妹妹和母妃啊……我知道她们不够好,我会同她们讲清楚的,你放心!”这几日父王说不要扰了母妃她们修养,待平静几日后,他就进宫同母妃她们说清楚。
司马潇潇对耶律齐的话不置可否,她耸了耸肩膀,“对,是耶律柔的人通知了如嫔,否则,如嫔刚刚小产,怎么会跑去杖责司平等人?而且,一切都太巧了!我不信德妃娘娘毫无所知!”
司马潇潇仰起脸,看着耶律齐,“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从轻惩罚了……”
耶律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在我妹妹脸上刻字,让她亲眼见证你剥了如娜仁的皮,又亲眼看见如娜仁被蛇虫鼠蚁啃噬而亡,还将如娜仁的皮盖在我母妃的被子上……这要是下了重手,是不是也要剥了她们的皮?
当然,耶律齐只是想想,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柔儿的确是欠教训,就让她在德雅殿养脸吧,这一年半载的,就当修身养性了!至于母妃……希望母妃可以自己想明白,王后如此发作,自然是看透了母妃的野心,那匹九凤纱,不可能是父王给的,父王最重礼制,如何会将九凤纱赏给母妃?不过是看了外公的面子罢了……
“对了,你说那长春道长……”耶律齐也有些尴尬,自己媳妇竟然看了父王的春宫……真是……无语。
“我当时只在那长春道长脸上看见几道黑影闪过,我想探出去看仔细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了,然后就逃到了邀月殿,被你的人救了。”司马潇潇说着,又不是她想看的,只不过恰好躲在那里啊!那一身赘肉,谁稀罕看啊!
“我的人?”耶律齐手指一紧。
“不是你的人,你怎么知道去哪里救我!”司马潇潇也疑惑起来,莫非……
“我以为……是你的手下啊!”耶律齐瞠目结舌。
“你开什么玩笑,我同你来到都城才半个月,小朵姐同提亚他们刚刚稳住脚,怎么可能手眼通天到将人手伸入王宫?”她微微抬起身,“真的不是你的人手?”
司马潇潇的眉紧紧皱到一起,她手支着下巴,“那个人的脸和声音我都没有丝毫的印象,可是……他的眼神,却莫名地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想不起来,我就以为他是你手下的间客啊!”
司马潇潇半天没有听到耶律齐的回答,她低下头,就见他的视线直直盯着自己的胸口。
她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自己的亵衣不知道怎么竟然松开了,露出了里面莹白的肌肤。
司马潇潇一把拢住衣襟,然后钻回被子里面,她用手肘重重地怼了耶律齐一下,“不许乱看!”
耶律齐伸手将她搂过来,“我们是夫妻啊!”
“可是我……现在不行……”司马潇潇的眼神游移。
“我知道……改天我去问问太医……”耶律齐小声在司马潇潇耳边说着,就见她的耳朵红了起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问!”司马潇潇的鼻子紧了紧。
“没事,宫里的太医都习以为常了!不过……”耶律齐吻了吻司马潇潇的耳垂。
“啊呀!”司马潇潇的耳朵一痒,她偏开头,捂上自己的耳朵,搓了几下,“不过什么?”
耶律齐低沉的笑声响起,“不过……好像大了一点……”
司马潇潇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你想死了,是不是!”
“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耶律齐搂住在被窝里面像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的司马潇潇,他的目光微沉,那个人……到底是谁……
第二日,果然,章典拉着谢老将军登门了。
“不知肃王妃,可否让臣一见?”章典直接开口问。
耶律齐一愣,“章大人不会是怀疑我的王妃是刺客吧!”他的眉头皱起,一脸怒气地看着章典,“王妃如今身体不适,太医让她卧床静养,焚琴是王后派来的侍女,考虑到本王府上侍女少,担心照顾王妃不周,她可是每日喂药给王妃的!你见见焚琴吧!”说着,他袖子一甩,就准备离开。
“齐儿!章大人也是职责所在,毕竟王妃同如嫔刚发生矛盾,如嫔就出了事,若是不见,岂不是让人说你心虚?”谢老将军开口。
“外公!”耶律齐皱眉看着谢老将军。
“有外公陪着,只是问几句话,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潇潇本是习武之人,不会在意这些,你快点让人去通传一声!”
耶律齐无法,只好叫了谢嬷嬷,“你去通知王妃一声。”
“是。”谢嬷嬷福身离去。
耶律齐带着外公和章大人来到司马潇潇的房间。
“潇潇,外公和章大人有些疑问要问你,你别怕,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耶律齐坐到床边,握住司马潇潇的手。
司马潇潇轻轻一笑,“这有什么怕的?我又不是泥捏的,还能一碰就碎了?”
她转头看向外公和章典,“这位是章大人吧!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章典连忙起身,“不敢,不敢。”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司马潇潇,这王妃看起来不像残忍弑杀之人,可是……他总有一种违和感。
“请问王妃在事发当夜在做什么?”章典开口问道。
“当然是在睡觉。”司马潇潇挑眉开口,“大人问的问题好生奇怪,夜里不睡觉,要做什么?”
章典没有理会司马潇潇的讽刺,“王妃是从宫内回来,就歇息了吗?”
“不是!”章典和谢老将军一愣,司马潇潇从容开口:“太医还来为我诊了脉,开了方,然后太医又去给我府上受伤的几个侍女诊脉开方,又同我回报,之后谢嬷嬷去熬了药,交给焚琴。”
司马潇潇开口问,“谢嬷嬷,当时我喝了药睡过去是什么时辰了?你说说,省得章大人以为我府上有刺客!”
“下官绝无此意!”章典急忙开口,这焚琴,是王后身边的人,而谢嬷嬷是大王的人……这两位都说王妃在府中,那这刺客定然不可能是王妃了!而且太医也在,也就说肃王妃没有联络他人去行凶……
一会儿,焚琴端着药走了进来,“王妃,该用药了。”
司马潇潇皱眉道,“不想喝了!”
“那怎么行!太医不是说了要用满七天,不要任性!”耶律齐上前拿过焚琴端着的汤药,“快来!我喂你喝。”
章典尴尬地看着眼前亲密的二人。
谢老将军轻咳两声,“你还有没有要问的?”
章典摇摇头,谢老将军站起身,“既然太医交代了,你就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抱歉,不能送外公了!”司马潇潇轻声说。
谢老将军摆摆手,“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你们两个过得好就行!不用送,我替你们送送章大人!”
司马潇潇拧了一下耶律齐的手臂,耶律齐不甘心地站起来,将药碗递给焚琴,“仔细照顾王妃!”
“是!”
耶律齐将外公和章典送到门外,“怎么样?章大人不会怀疑本王的王妃吧!”
“齐儿!这边有我,你回去吧!”
耶律齐看着外公,然后点点头,走了进去。
谢老将军看向章典,“谢嬷嬷和焚琴,都不是齐儿府上的人,说的话,是可以为证的!”他看向章典,“如今可还有什么疑问?”
章典摇摇头,“我并未见过肃王妃,请问谢老将军,您看……是本人吗?”
谢老将军笑笑,“你不担心我骗你?”
“战神的话若是我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
谢老将军面色一沉,“是本人!说实话,我当初也怀疑过齐儿王妃,毕竟她武功可能在齐儿之上,你怀疑也是正常,但是王宫守卫如此森严,若是她……绝不可能作案之后又出现在肃王府!除非她有三头六臂!”
章典叹息一声,“不知如何同大王交代!”
忽然,有侍卫过来,说是王宫内已经抓住了刺客!
二人面面相窥,迅速赶往王宫。
秦相正在宫中,章典开口问:“刺客是?”
“是邀月殿的一个哑巴内侍,不知道他是同如嫔有何仇恨,如今……已经畏罪自杀!”秦相回答。
“什么?那怎么肯定是他?”章典皱眉。
“当时侍卫们捉拿刺客,看到刺客跑入邀月殿,却几次搜索都没有搜到,而且秋公公也已经核查过,邀月殿的人都没有问题。谁知,这小青子出门,刚好屋檐掉下一片瓦,刮花了他的脸,侍卫眼尖,见他那伤口处竟然没有血迹,遂上前询问,谁知他竟然服毒而亡!”
“这……”
“大王说了,就此结案!”秦相虽然也觉得这个结果太过匪夷所思……但是,只要大王满意,也就可以了!
平静地过了几天,就是德妃的生辰,因为最近王宫内的凶案使得人心惶惶,耶律柔提议办个宴会,让大家放松一下,耶律永基欣然同意。
司马潇潇如今已经被耶律齐批准下床,她皱眉道,“耶律柔的脸好了?”
耶律齐也一脸疑惑,“自从她受伤,我都没有见过她……”
“宫里莫名捉到了刺客,耶律柔又要举办宴会!”司马潇潇眼睛微眯,“我下的手,我如何不知?她的脸没个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