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琴和湖蓝跑来的时候,就看到如娜仁跟死了一样被肃王妃拖着,耳光的声音在整个院内回荡。
这边的消息很快传入耶律永基和王后那里,耶律永基一笑,“这个潇潇脾气到是不小!”
谢嬷嬷开口道,“司平虽是侍女,却是同王妃情同姐妹,如嫔娘娘说打死了司平,这王妃一时心绪难平……”
“孤知道!你去吧!去告诉孤这个儿媳,她的侍女都活着呢!不过是受些苦,但是她打了孤的嫔妃,也就算了吧!”
“是!”谢嬷嬷行礼退了出去。
王后站起身:“妾也去看看吧!这肃王妃也真是……”
“倾城郡主可是随齐儿战场上杀敌的,同一般的闺阁女子肯定不同,脾气大些也是正常,既然王后不放心,就代孤去看看吧!孤要去长春道长那里同她论道。”
王后福身道:“恭送大王!”
直到耶律永基的身影看不到为止,王后才直起身,陈嬷嬷同焚香站到王后身侧,焚香恭敬地伸出手,王后保养得宜的手搭在她的手上,“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如何了!”
这边事情闹得这样大,德妃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这个司马潇潇,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这是又怎么了?”
晴云帮德妃整理好衣裙,“听说……肃王妃正在掌掴如嫔……”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德妃嘴上虽然这样说,眼中却是带笑,真是活该!这个如娜仁仗着大王的宠爱和那些有功夫的侍女在后宫横行霸道,如今,踢到铁板了吧!
耶律柔听到消息,没忍住,也起身穿衣准备去看热闹。
秦熙然开口道:“我们去,不好吧!德妃娘娘会不会生气?”
“我看不会!母妃也很讨厌那个如嫔呢!熙然姐姐快点啦!”耶律柔一直催促着。
“你别催啊!这……我还没有想好,”虽然说着很犹豫,但是秦熙然却很快穿戴整齐。
她们出门时候正好同德妃撞到一起,“母妃!”
“参见德妃娘娘!”秦熙然福身行礼。
德妃看着一边的秦熙然,只是用手指点了点耶律柔,“王后定然也在那里,一会儿你给我管住你的嘴,不许开口,听到了吗!”
耶律柔撅了噘嘴,“知道了。”
“王后娘娘到——”
“德妃娘娘到——”
王后同德妃几乎同时来到坤正殿的佛堂,德妃带着耶律柔和秦熙然同王后行礼,王后微微点头,“这是秦相家的幼女吧!叫熙然,是吗?”
“参见王后娘娘!”秦熙然步履优雅地走向王后,大礼参拜。
“免礼!”王后看向德妃。
德妃轻声道:“熙然一直同柔儿玩得好,前几日病了,就在妾那里修养,正好陪着柔儿,省得她整日调皮。今夜柔儿关心潇潇这个嫂子,熙然只好陪着她过来的。”
王后微微点头,扶着焚香地手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侍卫宫女看到王后到来,赶快参拜,“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叫呢!”
焚琴赶快上前:“王后娘娘恕罪,是奴没有看好门,让如嫔娘娘闯进了佛堂,惹怒了肃王妃。”她已经很快从阿香那里了解了情况,万幸,是如嫔自己要闯进去,毕竟如嫔分位在那里,她要硬闯,她们这小小女官也拦不住。
“如嫔可是做了什么?”王后肃声道。
“如嫔娘娘她……”
“她如何?”王后眉峰轻蹙。
“她撕碎了肃王妃抄的经书……”焚琴自然知道王后有多么讨厌如嫔,当日大王竟然让将如嫔放入王后宫苑,她有孕之后还让王后照顾她起居,这就是担心王后会暗下毒手了,王后如何能不厌恶如嫔!
“什么?你们怎么不拦着些!”王后怒道。
“王后娘娘恕罪,实在是如嫔娘娘硬闯,奴们拦不住!若是奴们硬拦,担心伤了如嫔娘娘!”焚琴低头回禀。
“这个如嫔,怎么如此蛮横!还不让开!本宫前去瞧瞧。”王后径直走去,焚琴赶快爬起来,跟到王后身后,她知道,这是王后没有追究她的意思。
王后来的时候,只见佛堂的大门被桌案堵得严严实实,下面还压着几个侍女,因为里面是如嫔和肃王妃,侍卫们也没敢上前,毕竟哪个他们也不敢得罪,只好守在外面。
此时如娜仁尖锐的声音已经有些有气无力,“我是大王的嫔妃,你竟然打我!大王一定会……”
只听一个清亮的耳光响起,司马潇潇冰冷的声音传来,“行了吧!还嫔妃,不过一个妾!就你这种德行,也就配做个妾!整天将嫔位挂在嘴上,当小妾你觉得自己很光鲜亮丽啊!”
司马潇潇的话语,王后听着很顺耳,德妃就面色难看了。照司马潇潇所言,她也不过是一个妾!
如娜仁听到司马潇潇的话,心中妒火爆发出来。
“是!我是一个妾,不过这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萨尔国不会战败,我不会来到赤炎国和亲,嫁给一个老男人!”她从司马潇潇手中扯回自己的衣领。
司马潇潇也打累了,她缓缓直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她的腰腹特别酸软。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萨尔国怎么会战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想要过得更好,有什么错!你不也带着耶律齐灭了武国吗?”如娜仁愤恨地看着司马潇潇。
“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寇!谁让你技不如人!若不是你手段残忍,残害无辜,我也不会惩戒于你,可惜你知错不改,你有今日,是你应得的下场!”司马潇潇冷声道,若不是她,小鱼怎么会死!
“大王英明神武,王后也贤良淑德,否则,以你的性格早就应该死在这王宫之中!你敢动司平,我就活剐了你!”
王后面色发寒,“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那桌案抬开!若是如嫔和肃王妃出了什么事情,唯你们是问!”
侍卫们上前想要抬动桌案,却发现这桌案已经嵌入墙上,他们只好用力将桌案向里面推,毕竟桌案下面还有人。
有人抬着桌角,有人用身子撞桌案,撞了几次,终于松动了,那桌案被推了进去,粗使嬷嬷赶快上前将下面的侍女全部拉了出来。
王后扶住焚香的手走进佛堂,虽然料想到司马潇潇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看到如嫔的惨状,她还是内心一惊。
德妃跟在后面走了进来,耶律柔偷偷看向湖蓝,只见湖蓝轻轻摇头,耶律柔使了个眼色,让湖蓝跟进去,湖蓝无法,只好跟着耶律柔和秦熙然也走了进去,不大的佛堂立刻拥挤起来。
谢嬷嬷这时跑了进来,司马潇潇看到她,顿时情绪一松,她只觉眼前一黑,向后退了两步,谢嬷嬷焦急的上前,“王妃你没事吧!”
司马潇潇扶住她的手,“我没事……司平她们……”
“她们只是皮肉伤,养养就好了!请王妃放心,您……要不要宣个太医……”谢嬷嬷见司马潇潇面色微白,这……
王后眉头一皱,“还不快扶着肃王妃坐坐。”这是打人打累了?随后她看着地上脸肿得面目全非的如嫔,对着外面的侍女喊道,“还不快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刚刚小产,就跑出来,若是如嫔出了什么好歹,你们的命不要了是不是!”
忽然,王后看到转身的司马潇潇的衣裙,那殷红的血迹映入她与德妃的眼帘,德妃心中狂跳,莫非……
“肃王妃,莫非你换洗日子到了?”王后有些犹豫,这是换洗了……还是……小产了!
司马潇潇疑惑地看向王后,“儿媳换洗的日子还早啊。”
谢嬷嬷反应过来,立时看向司马潇潇的衣裙后面,她顿时手一哆嗦,莫非王妃……她赶快将司马潇潇扶到那个椅子上,然后向王后告罪,“还请王后恕罪,我们王妃她……还请王后请个太医来看看。”
耶律柔和秦熙然面面相窥,这是怎么了?
德妃心脏狂跳,面色焦急,这可是齐儿第一个孩子,这到底如何了!
太医还没走远,就又被叫了回来,他为司马潇潇把过脉,摇摇头,“肃王妃日子上浅,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气血虚弱,冲任不固。”
谢嬷嬷厉声道:“我们王妃可是习武之人,怎会气血虚弱!”
太医就在后宫,自然认得曾经太后身边的谢嬷嬷,太医鼻子动了动,“这房间内,怎么有股麝香的味道……”
焚琴身体一抖,不会吧,她早早就清理过了,怎么会还有?
耶律柔面色一白,不会被发现了吧!湖蓝可是刚刚进来。
谢嬷嬷的眼神扫过去,一眼看到耶律柔的异常,只见她紧张地看着湖蓝。
谢嬷嬷对着王后和德妃福身行礼,然后走到湖蓝面前,只见湖蓝紧张得将手背到身后。
德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要晕过去,这个女儿到底要找麻烦到什么时候!没等德妃开口,王后已经说话了:“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谢嬷嬷!”
湖蓝吓得软倒在地,焚琴直接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的香包,她转手交给谢嬷嬷,谢嬷嬷放到鼻间一闻,果然,是浓浓的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