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马车没有受到什么毁坏,叶刀和长白两人将人抬上马车,就驾着马车向回走。
长白驾着车,叶刀将萧云暮抱在怀里,将清风大师当初给自己的药丸给萧云暮和清风大师两个人各服了一粒。
反正能解百毒,有用没用先喝一粒再说。
不比来时的速度,此时掉头返回寨子的速度生生的快了一倍。
尘土飞扬,马鞭挥的一鞭比一鞭急。
叶刀抱紧萧云暮,马车颠簸叶刀就是将萧云暮护的很好,没有颠半下。
握着萧云暮的手,现在的萧云暮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靠在叶刀的怀里无比的安静。
现在死老头还在寨子里,他肯定有办法先拖住这毒,只要自己找到这千毒花就一定可以。
叶刀不知道自己抱住萧云暮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闭上眼睛却一直都能看得到萧云暮腼腆的笑着看着自己的脸。
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自己,明明很疼但是一点也不说,但是自己想要靠近他,他却一直在后退,直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自己一直呼喊着想让他回来,可是他只是笑,不说话,离自己越来越远。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了一个屏障一般,无论叶刀怎么呼喊萧云暮还是听不到,只是笑着告诉叶刀自己很痛,却不说到底是哪里痛,也不说是为什么。
叶刀忽然惊醒,眼里的害怕装满双眸,低头一看,怀里的人还在,安安静静的沉睡着,一抹自己的额头,看来是做噩梦了。
掀起帘子问道:“长白,还有多久才到。”
长白一边驾着马一边回道:“过了今夜明日一早就到了。”
叶刀将萧云暮放平,盖好薄毯。
“换我来吧,你去休息。”长白推脱,但是拗不过叶刀的坚持,只好去睡了。
叶刀驾着马车,今时不同往日,叶刀不敢再东闯西撞,只能平平稳稳的行驶着。
白色的月光洒在这野外的大地上,分外的明亮,可是叶刀无心欣赏着美景,眉头紧皱着锁紧了满腔的愁意。
太子,顾生,还有皇帝,就像是一个永不会填满的无底洞,让自己不断地失去重要的东西。
“驾!”
马车不停歇的行驶着,一直到太阳换上了月亮。
一片清辉撒上来的时候,马车也快到了寨子里了。
长白好几日没有合眼,眼睛一睁开就要到了。
“你知道白虎寨在哪么?死老头在白虎寨,直接去找他要省事很多。
关心则乱,长白嘴角苦涩,自己和小刀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小刀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来驾车。”长白驾着车向着白虎寨方向走。
叶刀看着安安静静睡觉的萧云暮,不知为何,此时无端升起害怕的心思。
握紧萧云暮的手,叶刀却觉得总是抓不住这个人。
只有那温热的体温让叶刀心里还有一点慰藉。
“到了。”
长白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叶刀睁开眼睛,敛去眼里所有的情感,将人抱起下了马车。
长白扶起清风大师向着白虎寨走。
但是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
叶刀眼神没有任何感情,看的人心底发寒,门口的守卫正欲动手,就听得后面传来一声男声:“都住手。”
白虎寨的寨主走出来低声喝道:“都退下。”
叶刀没有时间和他废话,直接抱着人就往里走。
“我师父在哪,带我去。”
叶刀的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白虎寨的寨主看着叶刀怀里抱着的人,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带着也叶刀就往死老头住着的地方走。
长白背着清风大师跟在后面。
这白虎寨的寨子很大,走了不短时间才到了死老头的院子。
老头正准备出门去采药,就看到叶刀和长白抱着人回来。
扔下手里的竹篓子,赶紧跑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长白答道:“是顾生,我们在路上被顾生所截,他们都中了和太子一样的毒。”
死老头赶紧搭上萧云暮的脉,一摸,果然是。
将人放进屋子的床榻上。
叶刀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发。
老头赶紧将人拦下,皱着眉说道:“你们今日不能走,留下休息一天,明日再赶路。”
长白也这么想的,不说自己,小刀这几日也是几乎没有闭过眼,一路奔波赶回来,这样下去,怕是会撑不住。
叶刀眼神冷漠看向老头:“他在等我,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七王…七公子没救回来,你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老头看着叶刀的状态也是担心。
叶刀摇头:“不会的。”
眼神望向床榻上的萧云暮时,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深情。
“我会回来的,我也会好好的。”
白虎寨主出声劝说道:“我们白虎寨有着最快的马,你们休息一日,明日走也绝对来得及。”
老头点头:“是啊,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长白想想吧,长白也是好几日没有休息过了。”
长白这几日都在赶马,叶刀有些动摇,最后说道:“那就明日出发,长白你好好休息。”
叶刀走至床边,看着沉睡的萧云暮,坐下来牵着他的手,大家也很识趣的出去了。
老头让长白去休息,与白虎寨主站在院子中说道。
“这几人都是我老头的小辈,就麻烦寨主了。”
白虎寨主笑着回道:“赵大夫客气了,只是不知这屋子里的人是这姑娘什么人。”
老头叹气,惋惜道:“是这丫头的相公,现在这孩子中了这样子奇怪的毒,这丫头定是担心坏了。”
相公?一个男子怎么会这么的弱,看起来,倒是这女子更加的厉害一些。
老头顿了顿又说道:“这孩子是小叶子的心上人,小叶子护他比护自己还上心,之前有人说他是小白脸,小叶子打到那人三个月下不了床,幸好口风紧没传的太难听,但是那以后,也就不敢有人在乱说了。”
白虎寨主听的兴致高昂,这女子倒是不同寻常,颇有这巾帼不让须眉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