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怎么就吃饱了?你刚才不是还说很香的吗?快点吃,不差这点时间。”说完,北战将晓雪的碗拿起,又盛了一些递到了晓雪的跟前,他抓了抓头,笑道:“把这吃了,以后你要是再想吃到北战做的菜,都难!”
听到男人这么说,晓雪的心更不好受了,和北战相处的时间虽然短,可是晓雪总觉得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样。
晓雪无声的吃完北战帮她盛的食物,就算从此要离开,两人不能再见面,她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得到一个答案。
“吃饱了吧,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北战转身,身后晓雪的声音很急切。
“你刚才为什么抱着我?”
北战一怔,微微撇开脸,淡淡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是怕你坐着睡的时间太长,脚会麻。”
瞬间,晓雪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击得支离破碎,“秘书是吧,我答应你!”
0000
北战站在原地愣了愣,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这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了许久。
天已经黑到了极致,北战自知,不能留着晓雪在家里头过夜。
他虽然已经很疲惫,但是还是坚持要送晓雪回住的地方。
哪知,爱情自由天意。北战的车子竟然在这个时间段罢工了,他尝试了发动几次,可是依旧没点反应。
坐在副驾驶坐的晓雪疑惑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啊,发动不起来了。”
“额,怎么会这样?”
“这个盘山公寓,很少有人,车子一般都不会从这里过,看来今天晚上,你注定走不了。”
晓雪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过夜?和他?这个房子里头没有别的人,也就是说她要和北战共处一室吗?
晓雪想到这一点,心脏跳动的愈发剧烈。本就相对安静的空间里头,就连她自己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北战也当然能听到,他停止了继续发动的声音,突然将身子压下,月光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打得很深情。
晓雪除了不断的往后靠,压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直到退到无路可退,将脑袋撞到了车窗玻璃上。
可是,北战的脸越压越低,低到晓雪的呼吸和他灼热的气息胶着成一团。
他的瞳仁似乎有着魔力,只要对视上几秒,晓雪就觉得全身都要瘫软无力,整个思绪都会被吸附进这个男人的黑色漩涡里。
透进窗户里的月光打在两人之间,两人的距离定在了这一个点上。
北战突然又将脸下压,晓雪因为紧张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大喊一声:“你别过来。”
极度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划过女人的耳边:“你这小东西,今天是跑不掉了。”
“啊,色狼!”听到北战的话,晓雪瞬间失去了理智,逼着眼神朝着北战一通乱打。
“哈哈哈哈。”北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夸张。
晓雪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发现北战的手里正拽着一只蚂蚱。
他将手里的蚂蚱往晓雪的身上故做吓她的样子,没想到,晓雪一把从北战手里抢了下来,摇下车窗丢了出去。
北战吞了吞口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喂,你是不是女人啊?通常这个时候,不都应该是大叫,啊,我好怕之类的吗?”
晓雪横了一眼北战:“怕个鬼,我老家乡下什么都不多,就是蛇虫鼠蚁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多了。”
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晓雪心里原本的一丝不安和尴尬也被这个小插曲给打散了。
“哎,走吧,今天就在我家住一个晚上吧,我看是回不去了,你睡我隔壁房间就好了。”
晓雪脸上的笑点滴落下,表情变得有一丝严谨,她轻轻点头,两人一同下了车。
北战将二楼自己房间旁边的一间客房留给了晓雪。这间房间几个月前只有他远房的表哥来住过一个晚上。
因为那一晚上他表哥带着一个女人在隔壁叫嚣着,弄得北战一整个晚上都彻夜难眠,所以第二天他就把自己的表哥请出了盘山公寓。
原本北战可以找一间没人住过的房间给晓雪,可是唯独这一间离他的房间最近,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谁能想到,这一个晚上,将不再平静。
0000
因为北战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没有女生换洗的衣服,他丢给晓雪一件自己的白色衬衫,让她一会洗澡完换上,随后离开。
晓雪进入客房后将一天的疲惫都冲刷在了浴室里,温热的水亲吻着她身ti的每一处的肌肤,牛奶质地的沐浴露将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唤醒,从浴室出来,原本的困意被身上舒心的牛奶香带走。
晓雪环视一圈身处的房间,设计风格都偏向欧洲格调,灰色的地毯绵延到每一个角落。
青稞色的大床上铺着淡蓝色的床单,头顶,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昏黄。
最有特色的是壁凹,各式各样造型别致的酒瓶被安放在里头,就好像一件件的艺术品。
在颜色偏向古铜的这些酒瓶子里,一个青色的葫芦状的酒瓶显得格外刺目。
晓雪一时好奇心驱使,小心的拿起了酒瓶,发现在全英文的酒瓶之中,唯独这瓶青色的酒写的是中文,而且最让晓雪感到惊喜的是,这瓶酒的出产地竟然是她老家。上面还写着红枫两个字。
晓雪瞬间就怀念起家后面的那片枫林,她发现,这瓶酒竟然不是原装,已经被喝了三分之一。
“这酒,已经开了,喝一点点应该没事的吧。我家乡的酒,一定很有温度!”晓雪带着憧憬的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酒瓶,她先是很小一口微微抿了抿,这酒一点也不难喝,甜甜的微带点酸涩,入口是相当的清爽。
晓雪似乎是喝上了瘾,一口,两口,直到酒瓶里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
“嗯,这么软的床,要是不喝点酒肯定是彻夜难眠,好了,睡觉!”晓雪自言自语着,一头栽进了大床里头。
半响,她开始晃着脑袋,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身上似乎有股子热气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