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果青索暗自打定了注意,想要这样的感觉永永久久,那就要得到眼前的佳人,让他成为被自己呵护着的女人。认定了的事情,果青索就要实实在在的去做,想着,双眼渐渐的锐利了起来,像似在鼓励自己决定,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背对着他的苏苏,却不知道果青索的决定,她只是认真的谈着琴,在宣泄又在舒缓自己疲惫的心。被世间的狠辣压迫的无法呼吸的人,终于在此刻,找到一个不大的洞口,可以狠狠的松下一口气,能正常呼吸了一分。
当琴声禁止的时候,两人缓缓的从自己的情感中走了出来,一个是在未来不可预知的道路上,偷得片刻的清闲,一个是纵意花丛,肆意沾染情愁的花花公子,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心,寻得了永恒的安宁。
“小姐,饭菜来了,现在就要上菜吗?”素芷刚刚来到,听到了琴声余音,只是她不懂那种柔情似水的情感,她是一个单纯又质朴的女生,只希望自己的小姐过的好,那么自己就是最幸福的。
坐在一旁抚琴自思的苏苏,一面回忆过往的悲伤,一面重新打起精神,尽快的回复到淡定自若的那个自己。
本就呆坐不语的果青索,赶忙接过素芷的话茬,要其可以立刻过来,一面又收拾了心情,在苏苏面前展露玩世不恭的世子气派。
那心底最真的感情,两人确实不愿轻易露出来的,一种味道,两种思量,不如共享美食佳肴,细细品尝。
饭后,果青索不便告饶,今个鬼使神差的被苏苏这番热情款待,心中已不知开心的无有尽头,看出苏苏满脸疲惫,借此机会,换得个美人欢心,岂不是更好?
于是,立马起身告辞,“苏苏,下午还有要事要办,你且好好休息,明个待你外面好好的见识一番。”
苏苏正要起身相送,却被他拦了下来,直说不用不用,又吩咐素芷好生的伺候小姐,这才安稳的走了。
素芷迎送果青索到楼道口,被他压低了声响,郑重其事的对素芷说道:“你且告诉黄妈妈,今天我包苏苏小姐一天,切莫让旅客打扰了苏苏,你可省得?”
素芷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连忙应道:“省得,省得,果公子的话,好比皇帝的圣旨,在黄妈妈耳里最最管用了。果公子,您真是大大的好人,何时您过来,我提前给您收拾行当?”
果青索呵呵一笑,并未给出准确的期定,只是说明天一准到来,便大步的走了。
行步间,只听得楼下鼓瑟齐鸣,琴箫吹生,好一派的热闹欢庆气象,只是想想这等场景,便觉得唐突了家人,却是与那种恬静至美不符。
猛然间,一股熟悉的眼眸出现在果青索的脑海里,转眼一看,这不正是今日所见的江湖豪客吗?他怎生来得了这里?
只见他一副落寞装扮,一袭黑衣不见其他色彩,本应感到飘逸的长发,却直直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再看那坚毅挺拔的面容,真是豪气间不失俊美,冷酷间不失睿智。
果青索本有结交之意,可是看他满脸莫然的望向苏苏的房间,位置又正好处在窗户之下,庭院的土地上唯有他一人大气的站在那里,极其魁梧的身材,像标枪一般直直的立着。这让果青索不得不怀疑他的动作,于是便没有冒昧的去结识与他。
那男人究竟是怀着何样的目的?假如是爱慕苏苏,本应在琴台等待,这样不顾身份的站落佳人闺房之下,不免有点轻视唐突之意;假如不是爱慕,或是相识,这相识更应该与其直面相识,而不是漠然立于一旁,久久不语。莫非有什么难言之语?
还不待果青索细想,一眨眼的功夫,竟不见了那人的踪影,庭院的空地上,各色花卉平平井落,绿绿青春隔出了一道清幽曲折的小路,但惟独没有人在此,这来去匆匆的江湖高手,究竟是来此作甚,却也不尽知。
话分两头,却说这小嘟囔自与果青索分离之后,便大大咧咧的朝着花魁玉兔的楼阁迈去。只是不凑巧的确被小厮告知正在用膳期间,不便打扰。说不得少了些许兴趣,十分的兴致勃勃生生的被打了半截,小嘟囔本是为了美人玉兔而来,再看向其他的胭脂膏臀,竟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只能先去一旁与人用餐。
却不知,玉兔正与一熟客相谈甚欢。只因这客人出手阔气,每每赏她丰厚的银子,让她笑得合不拢嘴,只得倾尽全力的伺候着。
说得起性时,客人便忍不住对玉兔上下其手,只是还在饭间,不方便就此办事。
客人酒过三巡,便感叹起来,痴痴的说道:“这梦仙居竟有如此尤物,却不能一亲芳泽,真是说不出的憾事啊!”
玉兔媚眼一巧,便知说的是如今风头正紧的琴仙子沈晏昭。心里便一阵的扭曲,这本应是得宠与自己的梦仙居,却不知道何时被这丫头抢尽了风头,隐隐之中,自己魁首之位似要不保,也不知这一样的身段,为何她却偏偏可以守身如玉?
想到此,玉兔愤愤不平来,不过她心思缜密,断不会在客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小嘴一嘟,拉着客人的手,便假装生气,娇嗔道:“官人,难道我比不得这琴仙子吗?还是官人看腻了奴家,而转眼间又有了新欢?”
这客人也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知道玉兔并不是真的不已,而是索要好处,便大方的掏出一叠银票,数也未数的插到脖领处的缝隙之间,口中也连连的哄逗着:“当然还是我的美人最美丽了,只是偶然思极觉得新鲜罢了,让我放心不下的,自然还属我的美人了!”
玉兔自然不是真正的生气,顺着台阶便开心了起来,并又得到如此之多的封赏,自然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官人,就知道你最疼奴家了,”玉兔陪起了笑脸,美目连连的闪烁着流光,突然道,“如果官人想要,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
客人听此一眼,讶异的看了玉兔一眼,继而又兴奋的说将起来:“宝贝,难道你有好的办法让我得到她?”
玉兔展颜一笑,也不回答,冲着外面喊道:“兰菊,你进来一下。”
“诶。”随着声音刚落,便进来一个二十左右的丫头,看着规规矩矩略显单板,实际上确实一个机灵心细的女子。
玉兔吩咐道:“官人的酒快要饮完,你让黄妈妈再上一壶上号的竹叶青,就说算在我的头上。”又将兰菊拉倒一旁,悄悄私语了一番,才让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