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青索正要回去,突觉起先那名江湖男子行踪可疑,又四下找不到小嘟囔,便想回去看望苏苏一眼。可是转眼又想,此时她应该睡意正浓,现在打扰似乎不好。犹豫之间,果青索竟在挨着窗户的位置,看那街道人来人往。
川流不息的人群,四处开张的店铺,好一个繁华的都城,好一个富足的皇宫。果青索想着,觉得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皇城,似乎少了些什么。再想那城外被驱逐的将要饿死的乞丐,突然想起那是如此悲凉的画面。
城外凡是衣裳不整,乞讨为生的人们,都被强行的驱逐在外。人数之多,尽不下百数,放眼望去,其中竟还有不少孩童,残弱妇女,真是老弱病残。
与这城内的欣欣向荣之景气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不知觉间,果青索的思绪飘到了很远,他是真真的有些厌恶了。
想到此,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就是要见苏苏,与其欢饮畅谈。于是便大步向苏苏的阁楼走去。
此时苏苏不知发生何事,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不知是谁,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在仅有的意识当中,只能紧紧的护着自己身体。
然而,身下的瘙痒,让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胀痛的乳房也使其就要打开自己的心房,迎接这下一刻的疯狂。
这恶客姓常,全名治德,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借助其妻的势力,才可以再此作威作福。却不想,天天期盼的美人,终于完全不设防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怎让其不兴奋起来?
嘴里却淫秽不堪:“小美人,今日,我们要翻雨覆云,过他个昏天地暗的。”
大笑间,正要使硬脱去苏苏衣裳,只听“砰”的一声,香木琅门被人一脚踹开。原来是果青索正巧赶到,突然听其污秽语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发了出来。
正在兴致间,眼看就要得手的美人,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打扰到,换谁都会觉得不满来。
常治德满脸不愉的望向果青索,说:“你这人,到底懂不懂规矩,我……”后面的字还没说完,哪知果青索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常治德的眼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抓出他的衣领,稍一用力,就见一个人形包裹飞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后面霹雳巴拉的声响接踵而至。
原来是撞碎了走廊里,高立的青花瓷瓶。这声响,就像是微波荡漾的湖水里,猛然被一块大石撞进,只听“噗”的一声,便迎起了轩然大波。
“他妈妈的,哪来的泼客,可知我是谁?小心我抄你全家!”
狼狈不堪的常治德,自从得了势以后,便不可一世,任意欺压百姓,今个却有人吃了熊心豹胆,竟造反造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这如何能让他忍的了气来,站起身来,便兀自的叫骂起来。
楼下看客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在梦仙居不是没有因为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嫖客,但是被单方面的扔了出来,却是梦仙居有史以来头一遭,于是,都想看看这结果会是如何。
果青索不听常治德的聒噪,细细打量苏苏异样的身体,便得知,是被人下了春药,于是他手并剑指,在苏苏身上连点数下,暂时抑制了那如火一般的快感,但终究是没有彻底的消除掉。
房门口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么大震动,当然惊动了黄妈妈。她提颠儿着自己的肥臀,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嘴里直嚷嚷着:“诶哟,我的青天大老爷,这是怎么了?”
看到一脸油脂粉黛的黄妈妈走来,他的气势真是一冒三丈,蹭的又火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妓院!嫖个妓还能被人给打出来,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这么野蛮吗?还不快让人给我把他绑起来?”
这时,果青索满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对黄妈妈说道:“我要一桶冰水,在浴池里,马上去办。”
黄妈妈那里见过如此愤怒的果青索,以往果青索到此,都是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小厮和婢女照顾不周,而怠慢了这位财神爷。谁曾想今个发生什么事情,竟惹的果青索如此愤恨。
这是,黄妈妈哪里还顾得上在一旁叫嚣的常治德,只想连忙抚平这位财神爷心中的怒火,于是吩咐着下人立刻去办,满脸赔笑的讨好着果青索:“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到这里玩的,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各位息怒,息怒啊!”
说着,还一直向着常治德打着眼色,这小小的常治德虽说有些背景,但怎比得上富可敌国的果青索?谁知这恶客尤不自知,不知自己踢到了铁板,只想着那方才未发泄的欲火,与之被人暴打一顿的怒火,两种火气淤积在心口中,仿佛要炸了自己。
“息怒?息个屁怒!黄妈妈,你是没看到我被人打吗?还自顾奉承这贼子!我看这贼子打扮怪异,不像中原人士,恐怕是敌国的奸细吧?”
常治德越说越狐疑,越说越肯定,“我要拉你去见官,看你到时还能不能如此的嚣张!”他猛的转头对着黄妈妈说道:“你如此袒护他,莫非与此贼子有猫腻?是否也要与他一同见官呢?”想来是在怪罪与黄妈妈方才偏护果青索,竟恐吓起这梦仙居的一把手来。
“诶哟喂,常大爷这是误会,误会啊!”黄妈妈视果青索如财神爷,不管得罪分毫,但常治德也颇有背景,自然也得罪不起,只得连连的阿谀奉承着,心下却暗自咒骂此人,不知死活。
果青索可不怕他,自己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却想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撒泼,冷冷一笑,说道:“奸细?我堂堂万珍国青冕侯,竟被你说成是奸细?”这青冕侯的封赐,是因果青索多次向皇帝进贡大亮的财物,才得到皇帝的封侯。
青冕侯的大名,在京城能何人不知?常治德一听是他,胆气立马下了一半,但是怨气颇深,还想再嘴角上讨个公道,于是硬着头皮道:“就算,就算是青冕侯,也不能如此过分吧?我与苏苏小姐本是相亲相爱,你为何生生破坏我们的感情?”
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竟让平日冷静异常的果青索起了杀心,他要讲理,那么我就给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