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皇帝的贺礼,也不遑多让了,这就是裴澈的威势,一拳一脚生生打出来的恭敬!
也正因为如此,周遭的小国,怕的不是堂堂的皇帝胡子成,而是阎王一般凶神恶煞的战神,三王爷裴澈。
情形这般,又叫皇帝如何不忌惮裴澈,处处提防他,甚至于多过正与自己打仗的帝国,百令国。
果青索看着来来往往的军队,虽不多,却是特别的健壮与威武。果青索也渴望有这样的军队,而军队代表的,就是权力,权利这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得到许多东西,也可以让许多人失去很多东西。
果青索是如此渴望着的,他清楚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是权力带给自己安逸的生活;他也明白什么东西不敢拥有,能保持一份清明的心,是最不容易的。
现在也只是遥遥的相望着,等待这过后不久,自己就可以拥有的权利。
这是男人的野望,每个人都可以,无论男女。可是这个乱世作践女人的时代,只有男人主宰,没有那个女人可以打破这一切。
从男人可以拥有多位妻子,就可窥一斑。
裴澈也不觉得女人会改变这个时代什么,顶多会有一些新奇的想法,不过也是为讨好自己而做足了准备。
就像那个时候特异如沈晏昭那般,在可以拥有取之不尽的繁华的肆王府,她竟时刻的想着自由!
也或许是她这般独特的想法,让自己对他似乎刮目相看了一番。然而为了生存,她不也是想着方法的讨好自己?
裴澈真的这样想着的吗?此刻他脑中似乎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争吵着:一个说着她霸占了本应该属于挚爱的位置,另一个又说没有比沈晏昭更真实的女子了。
只是唯一的,让决断的三王爷,产生犹豫的地方。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各地的贺礼已经快要到达,最忙的是应该去招待那些颇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们。
时代就是如此的残酷,让人无法捉摸,无法触碰。女人就应该乖乖的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男人在外奔波,照顾一家的生计。
这本是没有争议的规则,却在苏苏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应有的觉悟。
她拿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放在果青索的面前,平静的说道:“这是我的所有了,你应该拿走,我能为他们做的,也仅仅是这些,你不能拒绝。”
当看到这满桌子的银票和金银首饰,不禁在诧异苏苏家当颇为可观的同时,又暗自好笑。
安排赵无月他们,起初是沈晏昭的请求,可如今自己却又有了考量,所以,也不能说纯粹的帮助沈晏昭。
可是他有不能明白的告诉苏苏,说是有更大的用处。只能隐晦的说了一些理由,比如“帮助苏苏义不容辞”,或者“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放任这群可怜的人们”,无论是讨好苏苏的话,还是大义所趋,全部都是想让苏苏放下心里,不要为此时再做些什么
而且,苏苏一介女子,却想着要拯救这一大家子,这本身来说就是一件极不容易又放在世人眼中颇为可笑的事情,更何况为此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财物,这更加耐人寻味,觉得多此一举。
苏苏的行为会让果青索对她更加的喜爱,却没有真正的要她出头做些什么,因为交给他这样富甲一方的男人就可以了。
只是果青索并不知道苏苏心里的想法,她的心里永远的都是男女平等的,不能因为果青索非常有钱,自己就可以永无止境的向他伸手索要。
她是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健全女子,自己能有多少收入,理当为果青索分忧解难,分担一点。更何况是自己的事情,没有理由让果青索全部承担的道理。
于是苏苏坚持着,倔强的说道:“青索,不行!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我虽然没有多少,知道不足以帮助那么多的人,但这是我用自己的双手挣的,不偷不抢,来路干净。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不然我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说着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把果青索弄的哭笑不得。知道苏苏的倔强病又犯了,此刻是和她拗不得的,越拗她,她越倔强。
于是果青索改换了策略,煞有其事的说道:“苏苏,你这样想就错了。你想,我是一个商人,赔本生意是不会做的,就算是答应你的请求,我也不会如此用心用力,不是吗?”
果然这话比较有用,苏苏的神色明显的送了一些,于是果青索继续蛊惑道:“再说了,他们为我创造的价值,是你远远不知道呢,这些以后你就会发现,你的这一举动,会为我带来多大的好处。只是现在还不是和你说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自己做的很值的。”
他的话处处透着的神秘,勾起了苏苏的探索欲,可是果青索的话风很紧,说是不告诉的事情,就决计不会说的。任由苏苏如何撒娇,或是逼迫,却是绝对不说。
苏苏没有办法,却也觉得果青索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于是无奈收下了自己的财物。
果青索好笑的看着苏苏一脸的不甘心,他的心里也从未想过让苏苏做些什么,他更喜欢把她当成珍贵的宝物,小心的呵护着,让她不用烦恼什么,奔波什么;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想着方法的送给她,只要能让她开心,就算花费再多的代价,果青索都在所不惜。
这也果青索对苏苏的定义,从未想过让她为自己做些什么。
那一天苏苏的挺身相护,着实的吓了他一跳,但是也仅仅是认为这是苏苏的内在美,就算果青索阻止不了苏苏的举动,但在最后,也绝然不会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
没有特别的道理,就因为他是男人,而苏苏,是女人。
这是一个男人主宰的社会,无论是这里的男子,或是女子,都觉得没有任何的争议,自从有了帝国之后,这就是从未变更过的真理。
女人是决定不了什么的,这种规则,深深的在素芷身上应证着。从小她就失去了父亲,本来家里过得还算殷实,却被大伯二叔几个亲戚无情的剥夺了本应属于他们的资产。
当一个女人,失去她依靠的丈夫的时候,那么她的天会变的完全黑暗下来。
这竟然是自己爷爷的决定!素芷的母亲无能为力,不是因为素芷爷爷叔伯的无情,而是世道本来就如此,女人无法掌家,这不应该留给青壮的男人们去做的事情。
仅仅留下母女俩吃住用度的例钱,却没有过多的关注。
素芷的家庭本就不算富裕,又遇到如此惨淡的事情,勉强糊口就已经是极限的事情了。亲戚各自有各自的事情,那会有什么精力去照看这孤儿寡母的?
就算长者有心,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保证两母女的一日三餐,吃穿用度,而这一波三折的环境里,素芷母女,只会愈加的凄苦。
与其这般看不到未来,不如让素芷博得一个好人家,因为未来素芷的命运也是家里的长辈决定的,而不是她的母亲。
所以,素芷的母亲就狠心把她送给别家做了丫鬟,自己却是冒着被族里惩治的危险。
要是能买到一个好的人家,也算素芷的福气;假如不幸遇到了心狠的主子,那也是素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