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澈就这样离开,紫韵惊表情沉重,似乎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而沈晏昭对于裴澈的离开,似乎有些不舍,想要开口留住,心里的话语却没有表达出来。
裴澈大步离开紫韵惊的房间,完全没有想要听留下来的意思,沈晏昭心烦意乱,快速追赶着追了出去。
“盼……。”看着沈晏昭追出去的身影,紫韵惊伸手想要阻拦,只是叫她名字额那一刻,他选择了放弃。
“广深,回去以后立刻准备,我们明日出发。”裴澈精神抖擞,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痊愈的病人。
其实不然,裴澈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他之所以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只是不希望在看见紫韵惊受那剧毒的侵蚀。
裴澈看见紫韵惊的第一眼便已经明白,他此刻正在受着煎熬,如果不敢进寻求解药,定然撑不过几日。
五年未见,他完全没有啦那时的朝气,反而眼睛深邃的可怕,脸色惨白的令人心疼。
“四爷,四爷请留步。”身后沈晏昭追赶着裴澈的背影,大声叫着。
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裴澈顿时停下自己的脚步,那个声音是他想要听见的,只是他已经不敢奢望了。
此次离开京城,恐再无回来的机会,沈晏昭留在紫韵惊的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安身之处。
而自己唯有沉默,才能让沈晏昭变得安心,自己也求的安心。
广深转身看见沈晏昭跟了上来,看了一眼四爷的表情,低语说道“四爷,我在马车上等你。”之后,便匆匆离开。
看着广深离开,沈晏昭走进裴澈的身后,那张健硕的背影还是如此的伟岸结识,看上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望着广深离开,感觉到身后那双炙热的眼睛,裴澈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转身看向沈晏昭。
“盼儿姑娘,别来无恙。”裴澈已经很尽力的不让自己有任何不应该存在的表情,更不希望沈晏昭发觉什么。
看着裴澈那双不以为然的眼神,沈晏昭顿时地下眼睛,不敢直视他的那双深邃,很担心自己会招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低头拿捏好自己的表情,沈晏昭重新看向裴澈,笑着说道“四爷,当初盼儿不辞而别,还希望四爷不要见怪才是。”
“不会,盼儿姑娘想多了,本王怎会是那种不明深意的人。”裴澈不假思索,迅速回应沈晏昭的话。
当然,裴澈的回答让沈晏昭很是尴尬,更没有想到裴澈竟然是那样的不在乎,一切似乎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闻言,沈晏昭勉强笑了笑点头说道“对,四爷一向心胸宽敞,盼儿多虑了。多虑了。”
这番话沈晏昭知道自己说的有多么勉强,多么想要留下眼泪的痛感,只是自己没有,坚持着没有掉下眼泪。
看着沈晏昭低下头去的动作,裴澈心疼不已,尽管他的心很不情愿佯装出一幅不在乎的神色,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如此。
“盼儿姑娘,你要好生照看八弟,我必会尽快寻得解他体内剧毒的解药,让他一定要坚持住,知道吗?”裴澈嘱咐沈晏昭,只希望紫韵惊能够多坚持几日,这样自己的时间也就会宽裕些。
听着裴澈的话,沈晏昭有些疑惑,眉心不由紧皱起来,他会帮紫韵惊寻来解药?难道他要去想匈奴寻找解药不成?
“四爷,盼儿还有一事不明白,四爷能否告知盼儿事情的真实性?”沈晏昭有些紧张,时间紧迫,她不的不问。
闻言,裴澈顿了顿自己的表情说道“何事?直说无妨?”
对于沈晏昭的问题,裴澈向来都是知无不言,因为她有这个独权。
裴澈随意,让沈晏昭松懈很多,她听见晴纶和紫韵惊之间的对话,很想知道裴澈为何要前往边疆。
只是沈晏昭此刻似乎已经能够猜想他的理由,只是他那样为难自己,不动用一兵一卒的承若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见沈晏昭深思熟虑,久久不肯开口,裴澈疑惑,低眸问道“盼儿姑娘,你不是有话问我吗?”
顿时,沈晏昭被裴澈的声音拉回现实,有些尴尬的抬头看向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就想问问,你此次前往边疆,有几分把握能够寻得解药?”
沈晏昭深知,与其问他为何要这样勉强自己,还不如把话题转回去,说不定自己会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答案。
沈晏昭的问题让裴澈思考片刻,确实这个问题就连自己都没有仔细的想过,紫韵惊身重剧毒,解药一定要在一定的时间内送回京城,不然他会存在生命危险。
一心想要前往匈奴寻得解药的裴澈似乎忘记这样一个问题很大的事情,倘若自己寻不到解药怎么办。
一时间裴澈竟然无法回答沈晏昭的问题,眼睛有些恍惚的思索着什么。
看着裴澈票乎不定的眼神,沈晏昭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要随你一起前往边疆。”
此话一出,裴澈顿时惊讶不已,更似第一时间拒绝沈晏昭。
“不行,军营重地,岂能是你一个女子可以轻言进去的,你还是好生照看八弟,我会想办法就是。”裴澈冷言先对。
裴澈的果断拒绝让沈晏昭心有余悸,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紧张,是不希望带自己一起同行,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当然,话出口,裴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太紧张了,缓和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一介女流,边疆太过危险,所以……。”
裴澈的解释让沈晏昭的内心乐开了花一样,他果然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会如此的紧张。
“盼儿明白,只是想要帮八王爷寻得解药,岂会是件简单的事情,而四爷你又承若不动用兵马,边疆之战定是寸步难行。”沈晏昭低头说着,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全盘托出。
裴澈听见沈晏昭的推测,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答应皇上的事情,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盼儿姑娘,我去边疆寻解药的事情,不能让八弟知道,可以吗?”裴澈无故说起。
闻言,沈晏昭有些诧异,但还是木纳的点了点头,裴澈的嘱咐,自己定然不会忘记。
得知沈晏昭担心自己的安危,裴澈已经很开心了,无论能不能战胜匈奴,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盼儿姑娘,告辞。”裴澈双手抱拳,和沈晏昭做着最后的告别。
见紫冥焰要走,沈晏昭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
转身离开的裴澈又怎会舍得离开,纵然有千般不舍,他也必须要离开,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大过寻求解药来的重要。
世事难料,如果上天真要自己葬于边疆,那自己又有何不舍,唯有能够找到解药,救下紫韵惊,那样自己就算真的离开,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紫韵惊独自坐在床榻发呆,沈晏昭追随裴澈离开,是不是已经证明,她的心里依然存在裴澈的地位。
“吱……。”沈晏昭推开紫韵惊的房门,抬头便看见在哪里发呆的紫韵惊。
听见响声,紫韵惊像沈晏昭的方向看去,一脸不开心的神色。
“他走了?”紫韵惊冷冷说着。
闻言,沈晏昭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走了。”
此刻,沈晏昭疑惑,裴澈为何不允许自己将他前往边疆寻解药的事情告知紫韵惊知道。
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矛盾的渊源来自哪里。
看着沈晏昭心不在焉的样子,紫韵惊心中不悦,想必也应该是裴澈的原因才是。
“王爷,盼儿虽然不知道你与四爷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那样记恨他的。”沈晏昭心不在焉,却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样一番话无疑是让紫韵惊更加的不爽,让自己不要记恨他,可以啊,除非他裴澈还自己韵儿。
当然,紫韵惊并没有那样说给沈晏昭知晓,毕竟那是自己与裴澈之间的事情,不希望让她也掺和进来。
“记恨?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些,我与他之间怎会只有记恨那样简单。”紫韵惊冷笑,回答的话语更是坚定不可改变的感觉。
看着紫韵惊回应自己时候的那一幕,眼神里充满恨意,很深很深的恨意,从他的言语中间,想让他原谅裴澈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才是。
虽然沈晏昭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感觉告诉自己,裴澈因为那件事情一直干到亏欠紫韵惊才是。
不然他又怎么会答应皇上那番荒唐的条件,为的就是前往边疆帮紫韵惊寻求解药,这样的赎罪还不够吗?
沈晏昭真相开口将裴澈前往边疆的事实告知紫韵惊知道,更希望他会因此原谅裴澈一些。
可偏偏,自己答应过裴澈的,不能将这件事情共组紫韵惊知道,既然答应过的事情,自己又怎好反悔呢?
“其实,其实不管你们之间发生率什么,如果一个人因为亏欠,不惜帮对方很多,那个人也应该得到宽恕不是吗?”沈晏昭支支吾吾,拐弯抹角想要帮着裴澈说些好话。
听着沈晏昭一直为裴澈说好话,紫韵惊不由疑惑,“怎么?是不是裴澈和你说了什么?他让你来当说客?”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把仇恨记挂在心上呢?”沈晏昭赶紧替裴澈澄清,不希望紫韵惊在误会他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