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澈抬手将脸上的黑纱撤下,光明正大的站在尚宫德利的面前“尚宫德利,别来无恙啊。”
裴澈露出真相,让旁边的沈晏昭很是高兴。
“四爷,真的是你?”沈晏昭惊叫,自己做梦也想不到裴澈会潜入匈奴来救自己。
“裴澈?真是想不到,你孤身一人,也敢闯我匈奴皇宫,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尚宫德利怒视裴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裴澈看着沈晏昭的眼神,转到尚宫德利的身上,眼神耿直,没有一丝惬意。
“尚宫德利,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独闯这匈奴皇宫对我来讲,不算什么,怎么,看样子你很不高兴呢?”
裴澈一副玩味,讽刺着尚宫德利的自尊心。
“快,寻找皇上的下落。”铭古得知皇上一人离开,吩咐下去说到。
裴澈的狂妄让尚宫德利突然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还真是赚到了,一个沈晏昭就能牵扯进来这么多的大人物。
“裴澈?难不成你也是为了她而来?”尚宫德利说话间,伸手指向沈晏昭的身上。
见状,裴澈将沈晏昭推向自己的身后,将她隐藏起来说到“有本事冲我来,难为一个弱女子,算何能耐?”
裴澈的庇护让沈晏昭差异,想要从他身后出来,却被其紧紧拦住。
裴澈的英雄救美让尚宫德利自叹不如。
“好,果真是不同凡响的裴澈,看来沈晏昭真是炙手可热的人儿,她为了紫韵惊舍身来此偷解药,而你又舍身为救她,有意思,真有意思。”尚宫德利故意将紫韵惊扯进来。
裴澈看沈晏昭的眼神不一般,尚宫德利从中看出端倪,断定他喜欢沈晏昭的猜测。
果然,尚宫德利的言语让裴澈呆滞片刻,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谨慎小心。
“盼儿,解药我们已经的手,少跟他废话,我们走。”裴澈紧紧抓住沈晏昭的手欲要带她一起离开。
“有那么容易吗?”尚宫德利的声音如此犀利。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药房外被许多的官兵包围着,尚宫德利身为皇上,他岂能允许裴澈,在自己的皇宫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着许多的官兵,裴澈向后退却,并将沈晏昭再次推到自己的身后,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沈晏昭能够感受到裴澈的在乎,眼睛仰视着他的背影,很是感动。
“裴澈,你能进得来,但是能确保,你出得去吗?”尚宫德利出口狂妄的说到。
裴澈淡定,他又怎会想象不到眼前的场景,只是觉得可惜,到手的解药给不了军营的小兵。
“尚宫德利,你究竟想怎么样?”沈晏昭探头,很生气的问道。
听闻沈晏昭的声音,尚宫德利看向她,眼神中无不露出留恋的神色。
迈步围绕着药房徘徊起来,偌大的皇宫,任他裴澈插上翅膀,也难逃自己的手掌心,可他不想那样做。
“简单,让他走可以,但是你,必须留下,做我的女人。”尚宫德利突然转身,手指沈晏昭的方向,下定自己的想法。
“休想”裴澈听闻尚宫德利的言语,不假思索的反驳,他是绝对不会让沈晏昭留在这里的,绝对不会。
沈晏昭对尚宫德利的话,自然也很惊讶,他要自己做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看向裴澈,而此刻,裴澈也正目视着自己,两人的神色中装有彼此的影子,裴澈抓着沈晏昭的手,更加紧密了一些。
裴澈不答应,而沈晏昭也不作回应,尚宫德利有些恼怒,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转变的严肃不可冒犯。
“不答应,那就谁都别想离开,至于紫韵惊,就让他天堂去吧。”说完,尚宫德利挥袖准备离开。
他的话让沈晏昭心惊胆战,倘若裴澈不离开,那紫韵惊就会必死无疑,不能,不能因为自己,让紫韵惊就这样白白死去,可万万不能。
而裴澈何曾不是,记得小兵的话,紫韵惊已经撑不住了,字字句句让他心如刀绞。
可如果那沈晏昭来换,裴澈情愿选择沈晏昭,他不允许她属于别人,不允许。
“等等,等等。”沈晏昭突然开口,手从裴澈的手心滑落,那一刻,裴澈的心疼痛难忍。
身后的声音让尚宫德利满心欢喜,只见他笑着转身,沈晏昭已经站了出来,这样的画面让他满意。
见尚宫德利回身,沈晏昭开口说道“我留下来可以,你说话算数,让他离开。”眼神中的鉴定与牵强,表露无疑。
“盼儿,你怎么可以……。”裴澈上前抓住沈晏昭的手,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听到裴澈的声音,沈晏昭转身看向他,他的脸上有着失落,有着不舍,沈晏昭开心,他能这样在乎自己。
“四爷,盼儿不想的,只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八爷死去啊,我们不能。”沈晏昭摇头不舍,眼泪滑落的瞬间,心如刀刺。
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裴澈的关心,舍不得让紫韵惊就这样离开人世,他还那样的年轻。
而自己与裴澈之间,好不容易有了更好的进展,可以切都是不遂心愿的,为了能够救紫韵惊,自己别无选择,哪怕是失去自己的幸福。
看着沈晏昭的样子,裴澈心疼不已,摇头不希望沈晏昭做这样的选择,真的不希望,她离开自己。
看着裴澈的样子,沈晏昭怎会舍得,只是一切不允许自己做选择,狠心推开他的手掌心,决意离开。
“尚宫德利,我留下,放他走吧。”沈晏昭决然,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什么,在说些什么。
“盼儿,好,我听你的,我走,但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裴澈不舍的看着沈晏昭,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
“快走吧,不然一会朕改变主意了,你也走不了。”尚宫德利冷言,催促裴澈迅速离开此地。
见有人上来扣押自己,裴澈挥动手臂冷吓“别碰我,本王自己会走。”说话间,裴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晏昭。
心中的不舍唯有两人心中明白,沈晏昭眼中带泪,看着裴澈离开。
对不起四爷,我真的别无他法,倘若有来生,盼儿一定早些告诉你,盼儿对你的心意。
“怎么,舍不得?”看到沈晏昭含泪不舍,尚宫德利上前,走进她说道。
留下沈晏昭并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她,只是今天晚上有她出现,重朝臣无一不伸手夸赞,无一不将其视为圣女。
倘若自己利用她来振国兴邦,岂不是一招很好的棋术,能有圣女庇护,从此匈奴大国,建国昌盛无人再敢侵犯,岂不美哉。
尚宫德利用此招术留下自己,沈晏昭对此人的印象更加变得厌恶。
“别以为你留下我,就能达到什么目的,想都别想。”沈晏昭犀利说道,随即转身离开,一眼都不想再见他的嘴脸。
裴澈安全走出皇宫,只是人出来,心却还在沈晏昭的身上,难道自己就这样留下沈晏昭一个人。
难道上天就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自己失去了一个韵儿还不够,还要在失去盼儿吗?
身后的皇宫坚固无比,裴澈清楚再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看着手中的解药,他无从选择。
既然答应沈晏昭,与其心中难安,还是赶紧回去,把解药带给小兵,只希望沈晏昭的付出能够救回紫韵惊。
“皇上,就这样放走裴澈,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身旁的铭古上前对尚宫德利说道。
闻言,尚宫德利眼睛微眯,他怎会就这样轻易放走裴澈,几年前,倘若不是他,自己怎会输给远竹国。
“铭古,你带人去,小心点,毕竟裴澈不是泛泛之辈。”尚宫德利狠心命令下去,无比残忍的手段。
夜黑风高,裴澈穿梭丛林,手中的解药自是紧紧握着,不敢丢失,只是微风冷嗖,让裴澈不由的大了冷颤。
突然,安静的丛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裴澈双眸谨慎小心,他就知道,尚宫德利那个小人,不会这样轻易放自己离开。
发现身后的异常,裴澈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听声音,身后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倘若不智取,恐怕难以安全脱身。
只见他将手中的解药放在自己的胸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想走,给我上。”身后,铭古的声音清晰无比,将深夜衬托的如此宁静。
话音落下,瞬间,宁静的深夜被他们打破,拔剑声,厮打声混成一片,分不清楚是你是我。
“尚宫德利,望你也是一国之君,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要降我,没那么简单。”裴澈一边挥动手中的利剑,一边深感讽刺。
“杀了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又有何人知晓,杀。”铭古不屑裴澈的讽刺,回应一句,瞬间刀剑相加,想破夜半空。
“快……。”广深带着身后的将士,想远竹林的对向赶去。
魏池将军担心裴澈玉沈晏昭的安危,尚宫德利一向心狠手辣,万一对他们暗中行刺,那边不好。
所以令广深等人前去迎接裴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防备些总是好的。
就如魏池将军所想,裴澈此刻正与铭古等人交手,虽然身手不凡,但对方的身手也非比寻常,长时间交手下来,裴澈已经占了下风。
“杀了裴澈,皇上重重有赏。”见裴澈占了下风,铭古为壮自己微风,开口鼓舞随自己前来的将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