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晨低头笑笑:“是真的,他已经过来了,他想见你。”
夏九书手指动了动,在听到自己父亲来见自己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被抓包了,而是想飞过去立刻见到他,想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是不是像林秋晨说的那样严重。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一旦过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
“你告诉他,让他多休息,下午我就过去了。”她的嗓子有些干哑。
林秋晨看了一眼时间:“恐怕不能,他现在就在楼下,正在等着你。”
她了解夏成的风格,说了现在要见她那就是现在要见,晚一分一秒都不可以,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因为自己性子里那一份疯狂的执拗也是随了他。如果夏成今天没有受伤,那她是死都不会去见他的,可是他受伤了,拖着伤腿跑到这里来见她。
夏九书深吸一口气:“走。”
看到她答应了,林秋晨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给楼下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带着她下去了。
楼下果然停着一辆黑车,夏九书看了眼车牌号,讽刺的笑了:“还说这里的安保很好,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
林秋晨温润的看着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里的安保确实不错,只不过再不错的安保也挡不住金钱的腐蚀。”
夏九书不愿再跟他说话,站在离车还有一米多的地方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车门:“你去把门打开,我就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她是很怕见也很想见夏成没错,在林秋晨说了夏成在楼下后也立刻相信了,但是越往下走越觉得奇怪,既然父亲已经来到了这里,为什么不亲自上去把她带下来,而是让林秋晨去。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林秋晨在耍花招,夏成根本就没有来这里,第二种就是夏成的腿伤要比自己想的严重的多,严重到了不能下地的地步。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所以她选择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等待,先确认第一种可能存不存在。
林秋晨像是早有所料,听到她的话也并没有反对,直接过去开了后车门,他大方的行为让夏九书的心都揪了起来,难道是第二种可能?
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腿上的血迹和纱布都昭示着他曾经受过什么样的伤,夏九书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顾不上想什么阴谋诡计了,直接冲了上去。
当她靠近车里的人后,一丝违和感才突然升腾起来,只是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林秋晨在外面直接把她推了进去,里面的病人露出了自己的脸,是林秋晨身边的手下。
当夏九书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的时候,自己的手和脚已经被绑了起来,她看着前面开车的人,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按着自己的肩膀,她恨不得冲上去撕咬他。
“林秋晨你个王八蛋!放我下去!”她的眼睛血红,像是失了志的野兽。
林之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手下立刻用胶带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抱歉啊夏小姐,这只是权宜之计,我总不能让你以林之初妻子的身份出现在那些媒体眼中,等到那些人离开了,我就放了你,到时候跟不跟我回去都随你。”林秋晨悠然道,但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自己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一想到林之初计划了许久的婚礼,新娘子却没有如时出现,哪怕身后的女人像看仇人一样看着自己,林秋晨还是忍不住的心情愉悦。
当林秋晨把夏九书关到套房里的时候,邱新刚好到了他们家门口,在敲了几遍门都没有人回应后,他有些担心这不靠谱的女人是不是睡着了,把结婚的事给忘记了,但想拿手机给林之初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忘记带了。
只好站在门口拼命按门铃,等着夏九书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邱新既没有可以联系他们的工具,又没有办法打开他们家的门,想直接回去跟林之初拿钥匙,但这样一来时间上肯定会来不及,只好咬咬牙去找了物业。
但是别人家的门哪是那么好开的,任凭他好话说尽,把自己的身份证驾驶证都拿了出来,物业也不愿意给他钥匙,无奈之下他只好说夏九书可能在屋里自杀了,这才引起他们的重视。
跟物业沟通好后就上楼去开门了,门一打开他就冲了进去,为了避嫌还让一个女性工作人员进卧室叫她,只是物业上的人把房间都找遍都没有找到夏九书,当他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邱新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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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九书拼命的挣扎,手上的绳子却没有松动的迹象,听到开门声后她立刻停止了动作。
林秋晨端着咖啡进来,看到她已经破皮红肿的手后笑了笑:“我的手下没有别的本事,就捆人的技术不错,夏小姐就不要枉费心思了。”
夏九书轻笑一声:“怎么会是枉费心思,就算逃不出去,可我手上的这些伤,应该就足够我爸收拾你的了吧。”
林秋晨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夏先生看到了估计是会很生气,应该会加倍的处罚我,但是总比你和林之初的通稿满天飞,我们合作终止的好。”
“你可真会算计。”夏九书漠然的看着他,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林秋晨看了她一眼:“比不上夏小姐,对任何利害关系都想得清楚,知道夏先生是最有力的武器,可以拿来威胁任何人。”
他话里的挑衅很明白,但比起生气,夏九书更觉好笑:“是啊,我爸是我最好的武器,但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武器——哦,你好像没有,难怪你会嫉妒我们的关系。”
林秋晨把咖啡一饮而尽,笑着说:“我没有,林之初也没有,所以夏小姐,嫁给他跟嫁给我是没有区别的,你就不要这么排斥我们的婚约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