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书红着脸,眼睛里都是水光:“很早很早了,从南山更衣室里就开始了。”
林之初看着她还不自信的脸,叹了口气:“我爱你,五经,我爱你懂吗?”
夏九书笑笑,有些羞涩:“在你说这句话之前的一分钟刚刚懂,林之初,我也爱你。”
“叫林之初叫得倒是很熟练,看来平时没少这么叫。”林之初惩罚似的捏捏她的脸。
夏九书赶紧推开他:“二少,我才没有……好吧,平时是没少叫。”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想把能说的真话都说给他听。
林之初深深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而低沉:“不要叫我二少,也别叫我林之初,之初,叫我之初。”
“之初。”夏九书乖乖的叫了声,脸更红了,明明很正常的名字,这个时候叫起来偏偏有种迤逦的感觉。
林之初摸摸她的脑袋:“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你等我的消息。”
说完就要站起来离开,夏九书赶紧拉住他的手:“之初。”
林之初看着她,夏九书认真的想了一下后郑重开口:“我很爱你之初,所以千万不要让我伤心,我等着你。”拒绝吧,然后两个人随便逃跑去哪里都好,再也不要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林之初再次亲了一下她的脸,离开了。
林之初走后,夏九书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休息了很久才整理一下往外跑去。
温席雨正在跟人应酬,林之初走了过来,那人看到两母子像是有话要说,识相的离开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都没有找到你。“温席雨皱眉。
林之初淡淡道:“有点累,休息一下。”
温席雨点了点头:“一会儿切蛋糕的时候我有事情要宣布,你不要乱跑。”
林之初顿了顿,道:“我们聊聊吧。”
正在对别人笑的温席雨看了他一眼,皱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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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九书一边走心一边扑通扑通的跳,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的人,等把人撞倒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拉她。
周一一哎呦着被扶起来,看着她奇怪的说:“你怎么了?”
“什么?”夏九书现在心里揣着事,听到她这么问有些奇怪。
“你的嘴……”周一一无语的指了指。
夏九书轻轻摸了一下,淡定道:“哦,没事,刚才不小心咬到了。”
周一一松了口气,问:“刚才在宴会上怎么没看到你,你干嘛去了啊?”
“藏在角落里吃了点东西,怎么了?”夏九书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不再玩一会儿吗?”周一一问。
夏九书摇头,接着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出来干什么,怎么没在里面陪着林夫人了?”
周一一嘿嘿的笑,,有些不好意思:“我爸妈也在,再陪下去我不是怕他们误会么,我是出来找温文的,从刚才就没见到她了。”
夏九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出来找温文干什么,明明两个人并不合,但是她此刻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今晚跟着林之初离开,暂时顾不上这些事,跟周一一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一个人往住的地方走,热闹被甩的越来越远,很快周围就安静下来,她一边快走一边产生一种特殊的情绪,就好像现在的自己跟第一次溜进来的自己重合了,这感觉奇妙又有趣。
家里自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为了方便美美活动,走的时候灯一直亮着,夏九书进到房间里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和美美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全部收拾好了,坐下来纠结要不要上楼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是温文给她发的消息:五经快来救我,小春那个死丫头把我关冰库了。
这条消息很蹊跷,换在平时夏九书肯定会以为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但是这个时候结合刚才周一一 的话,这条短信就显得很有说服力了。
夏九书看着短信皱眉,沉思许久后拨通了电话:“温文?”
那边传来温文的哭声,她立刻就着急了:“怎么回事,你先别哭。”
温文哭的直抽抽,边哭还边吸冷气:“我被小春关在冰库里了,你快来找我,我都要被冻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九书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就说我姑姑要找我,所以……所以我就过来了,然后就关在这里了……给谁打电话都没人接,你帮帮我好不好……”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哭得声音更大了。
她的电话来的不早不晚,偏偏是这种时候来了,夏九书的心沉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她诉说着自己的害怕,温文听到没人应答,小声道:“五经,你还在不在?”
夏九书放轻了声音:“我在的。”
前面参加宴会的人肯定是不能随手看手机的,夏九书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从蹩脚的栽赃嫁祸开始,这一切都只是温席雨环环相扣的计划中的一个小节点,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她赌的就是自己的良心。
本来可以用首饰的事把自己逼出林家,但是当发现温文有反水的迹象后干脆顺水推舟,让她们二人自然交好,她们的关系越好,就越有利于她下面计划的实施。
温席雨不会对温文怎么样的,顶多是会让她挨点冻,在看到自己不会去救后会很快的把她放出来,到时候自己依然可以和林之初按计划行事,晚上摊牌后离开林家。
但如果自己去救她了,很可能就会让林之初受到温席雨的威胁,那他们之前的计划全部变成泡影,所以从整个大方向考虑,温文受一点皮肉的苦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夏九书冷着脸,脑子里各种主意疯狂的旋转,但只要一想到温文一个人现在被关在零下的冷库里,所有的权衡利弊就都化成了一个字——
干!!!!
夏九书一边这样劝自己,一边抓起一件大款棉服,朝着温文说的方向跑去。跑起来的时候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顺便把她缩到一起的心脏吹出一个空洞的大口子,呼呼的往里面灌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