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林二少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女人,把手里正在归置的东西随手往床上一丢:“你们收拾,我下去等你们。”
习惯了他的压迫的夏九书和缇娜立刻点头,接着看他嚣张离去,夏九书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诚恳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我可能已经打他八百遍了吧。”
缇娜也同样真诚:“如果不是因为他用高薪诱?惑我,我应该也跟他打了几架了。”
夏九书嫌弃的看了缇娜一眼:“能不能只单纯的欣赏他美好的肉?体,不要老是提钱那么俗的东西。”
缇娜像是不认识了一样看着她,想到这丫直接潜规则了发工资的人,难怪最近都不提钱了,这是因为升到老板娘了啊。
缇娜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同理也是不会跟发钱的林之初过不去,更加同理的是她决定对夏九书好一点,毕竟林之初以后的勋功章也有她的一半了。
没有听到反驳,夏九书有些不舒服:“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了?”
缇娜:“因为我突然发现你现在是我的老板娘。”
夏九书别扭的扭动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超越了一个高峰:“等一下,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职位比你高咯?”
缇娜想了一下,谨慎道:“应该算吧。”
夏九书想哭,没想到她不过两个月的职业生涯,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超越了自己的偶像,简直值得泪流满面庆祝一下。缇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就算是当了老板娘不还是2000的工资——哦,林之初让把工资给她调了回去,理由是要避嫌,现在的小姑娘都已经这么容易满足了?
夏九书如果知道自己五位数的工资第一个月的还没来得及拿,就又回到了两千块的时候,她一定会真的哭出来的。
一边闲聊一边把东西都收拾好,她们现在收拾的是出院的东西,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坐上了车——没办法,车里有位少爷在等。
回去的时候还是缇娜开车,林之初懒洋洋的躺在夏九书怀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病人。
车子把医院甩在身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夏九书有些紧张,不时的往窗外看,动的时候颠到了林之初,他不满的坐起来:“踩缝纫机呢?”
夏九书看了一眼自己晃动的腿,坐好了。她撇了撇嘴:“之初锅锅,我有点害pia。”
恶意卖萌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林之初面无表情的揉了揉她的脸:“好好说话。”
夏九书恢复了正常:“怎么办啊,要不一会儿你们进去收拾东西吧,我就不进去了。”
刚抢了人家儿子,现在又回去耀武扬威,她真怕温席雨会拎着鞋冲出来揍她,为了生命安全还是不要进去了。
林之初瞥了她一眼:“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我跟缇娜一会儿有别的事要做,帮不了你。”
这就是说到了林家他就诸事不管了,夏九书叹了口气,忧愁的看向外面。等到了地方,林之初把她送到别墅前,自己还真的就离开了,一时间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夏九书看了一眼卧室整理好的行李箱,想了一下往林秋晨的别墅走去,出于对合作伙伴的尊重,她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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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花散落一地,温席雨安静地给桌子上的花挑选配花,周一一蹲在地上小心的帮忙收拾。
一个佣人走了进来:“夫人,二少爷来了。”
温席雨插花的手顿了一下,周一一几下收拾好地上的东西站到一边,佣人点了点头。林之初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周一一在场后眉头皱了一下。
温席雨淡定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悠悠道:“怎么,后悔了,来找我认错了?”
她的眼中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自己,林之初心里觉得可笑,不知道自己来这里一趟的意义在哪,想了一下还是回答:“我来是跟您告别的,今天起我就搬出林家了,可能以后不能常见到您。”
温席雨的手顿了一下,眼神突然锐利,恨不得化成刀子扎在他身上:“你以为搬出林家就是跟我断绝关系了?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是我生的,你报答我天经地义,我这一辈子都要缠着你,要把给你的那些都夺回来!”
林之初摊手,给她看空空的掌心:“你看,林家的东西我都还回去了,从现在开始我得到的每一件东西,都不是你给的。”
温席雨抄起桌子上的镇纸朝他砸了过去,林之初没有躲,眼睁睁的看着镇纸从他的额头擦过,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一一惊呼了一声,担忧的看向他的额头。
一抹红色从他的头上缓缓流下,母子二人像都没有看到一样安静的对峙,半晌温席雨笑了:“你身上长的肉、流的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知道吗?”
林之初点头:“知道,但十五岁那年我已经还给你了。”
温席雨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起来是怎么回事。林之初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是彻底把这件事给忘了,于是开口提醒她,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同于他告诉夏九书的那个的版本。
“十五岁那年,你跟林氏的一个股东交恶,他妄想通过控制我来操控你,你知道了他的计划后将计就计,让我跟着他离开了,这件事你忘了吗?”林之初平静的说。
温席雨在他的提醒下慢慢的想了起来,冷笑一声:“所以现在你是来质问我的?”
这件事在她的记忆里是完美的解决的,因为欲对林氏的少爷图谋不轨,那个股东被林燕山逐了出去,林氏也震动成现在这样的格局,而林之初并没有受伤,是她为数不多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他们在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活,”看到温席雨脸上浮现的震惊,他嗤笑了一声,觉得这一切都挺讽刺,“他们把我扔到了湖里,如果不是刚好有一截浮木,可能当场就淹死了。”